才刚换好药的irene还没来得及躺下休息会儿,就见北原景太郎一把推开病房门,快步走了进来,把手机往irene面前一抵,“vi xi一定要和irene xi你说话。”
irene打量着北原手中的手机,黑眸微微一眯,却故做无事的伸手接了过来,“知道了,北原桑您先出去吧。”可对方一脸的迟疑地未动地方,irene只好道:“有事的话还请等我打完再说。”
见irene如此坚定,北原也不好再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确定病房门彻底关好以后irene才将手机放在耳边,“胜贤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胜利粗喘数次,最后才稳住自己的声音,“我坐今晚的飞机去日本。”
她想得到胜利会反应强烈,可irene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大,“你别给我开玩笑了!才出了这么点儿事你就飞过来了,人家要怎么看yg啊!你还是按原计划三号来吧。”
“小事?你到日本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医院去了,还给我说是小事!都上新闻了知道吗!”
“等,等一下!”她这才入院多久,怎么就传到韩国去的?“新闻是怎么说的?”
听出irene声音有异,胜利连忙转首望向电视中还在不停报道的主播,“说你刚到日本就遭遇余震,不顾个人安危救了个小女孩,被机场内的装饰物砸中,伤势颇重。”
闻言irene忍不住捏着鼻梁,细眉紧紧皱起,“我要是伤势颇重还能和你打电话嘛!”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传过去了?还讲得这么夸张!“有录像吗?还是从日本过去的消息?”
胜利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录像。那你到底伤得怎么样?”
“就肩膀受了点儿伤,过几天就没事了。这边的公司有给社长消息吗?”
这就是重点!一开始看到报道他还暗存侥幸,说不定只是夸张,谁知从杨贤硕那边得到的消息居然“也是重伤。”胜利的话刚落就听到他那个不喜脏话的亲故连连低声咒骂,“行了行了,你在那边小心点儿吧。”日本的经纪公司这么自作主张,irene怕是会麻烦了。
“帮我跟社长说一声,尽量往小点儿圆。”irene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北原他是没脑子吗!
“嗯,你自己注意一点儿,好好养伤。如果真有什么事就拖着,等我过去再说知道吗?”在得到她的再三保证后,胜利才满意的把电话挂断。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的irene歪坐在病床上,眼帘垂下只为掩盖住了眸中的复杂。虽然没有立刻叫经纪人回来,但不出她所料的,果然没过多久北原景太郎又一次自发地打开了她的病房门。
还未待对方开口,irene头也不抬地伸出手,“能不能把这两周的行程给我看一下。”
这样的先发制人让北原颇有不满,可还是拿出两张打印纸,口中赞叹道:“irene xi真是尽职啊!”
irene在接过那两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后,心中道了一声果然!原本计划这周五才出道的,这第一周就要她频上综艺干什么?随手拿起旁边小桌上的笔,低声嘟囔了一句:“您过奖了。”
“irene xi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两张行程表拿回来的时候已经被划到没剩几个。这事让北原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声色俱厉。日本与韩国的经纪人倒是没什么不同,手下的艺人对他们必须要言听必从才是。如今irene的这种行为,分明就是打脸!
真以为她不知道呢,排了满满的两周行程有几个是有用的。来日本之前她自然是大概了解一下这边的综艺节目到底哪些值得上,哪些根本就没必要,胜利也告诉了她不少□□。注视着脸色微变的北原,irene毫不吝啬地露出自己的傻笑,“有什么不对吗?”
北原指着行程表,语气极为不满地道:“我对irene xi的行程做了很多准备,现在怎么……”
“北原桑,您跟电视台说我受重伤,又怕韩国那边对不上才传过去同样的消息吧。”irene嘴角的灿笑不见一丝变化,双眸更因为笑意而弯起,“我知道,在日本我没什么名气,您想借这个机会帮我打开些市场。但您才说过我重伤,后面又让我活蹦乱跳的上那么多综艺吗?”
北原脸色瞬时有些难看,可又不想就这么认输,“那我也希望irene xi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当然。”irene痛快的一点头,“我自己在日本这边还指望着您多照顾呢。”
见irene的态度格外诚恳,北原的口气也随之软了下来:“irene xi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出道,如今又出现这样的事,你心里一定很烦躁。但是我还是想和irene xi你心平气和地谈一下。”
对此irene表示毫无意义,甚至伸手示意对方先请,“好啊,那请北原桑您先说吧。”
“我希望irene xi在做任何事之前能和我有一定的沟通,一切还是要听从我们公司的安排。”
irene连连颔首,笑意盈盈地问道:“这是自然,虽然目前我还没有和贵公司签订正式的合同,不过我想忙完这一阵之后肯定是少不了的。我还指望北原君到时能帮我美言几句。”
irene的上道让北原颇为满意。到底刚刚行程的事她也是有考虑在,想想也就算了。
“对了,北原桑,我的手机好看吗?”irene随意一瞟被她放在一旁的手机。
这话把北原一噎,一时竟不知要回答些什么才好。
irene单手直着头,傻笑着问道:“您好像有点儿意外里面除了电话号码以外什么都没有吧。”似乎那次节目上的话倒是给了很多人一个错觉,以为里面真的有什么**和不能见人的东西,其中还包括她这位新经纪人,“看起来,您失望多一些哎。是想看到什么吗?”
北原一整表情,厉声道:“现在irene xi是我手下的艺人,身为经纪人检查一下也不是错吧。”
irene笑眯眯的一歪头,“这话说得,怎么会是您的错呢?应该是我先把手机给您过目才对啊。”
而远在韩国的胜利并不知道此时他亲故在日本的针锋相对,抬首扫了一圈难得在这个时间能在宿舍客厅里凑齐big bang的哥哥们和2ne1,“她说就肩膀受伤了,其他都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朴春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同队里的妹妹们一样,心里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本来要irene代她们在这个时候去日本就够对不起她的,谁想得到第一天就出事了。那主播一脸沉重还对irene在日本给韩国长脸的行为称赞,说得好像不是已经牺牲就是不远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top连连摇头,才出去了一天就惹出了这么大的新闻。
胜利呲牙咧嘴的摆出一个鬼脸,无条件赞同,“谁说不是!”不过,想起刚刚那通电话却让胜利暗自皱眉。他都已经做好了没人接的准备,却大出他意料的那个连徐美贞都不许碰一下的手机居然会在irene的日本经纪人手里。一下飞机就出现这种事,怕irene自己也没有时间解除飞行模式,可偏偏一通就被他打过去了。本来还想着以irene自己的能力混过这两个星期应该不成问题,但这手机的事怕他那个亲故不会那么容易忍过去了。
听到irene没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在这瞬时轻松下来的气氛下,太阳却看到了忙内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让他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还有什么事吗?她,irene那边?”
被唤回神来的胜利只是随意一摇头,“嗯?啊,没什么事。”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希望irene她别弄得太难看就好。倒是相信亲故的能力,这事儿很快就被胜利扔在了脑后。伸手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个已经包装好的礼盒,“哥,今年生日礼物我就提前送了哦。”
“提前一个月?真有忙内你的。”一旁的权志龙吐槽了一句露出大白牙的胜利。
这礼盒昨天就从irene手里拿过来了,怕过一阵他自己都忘了放哪儿的胜利趁着太阳还在的时候就送了出去。今年太阳的生日是要在日本过了,要他带着个占地方不少的盒子去日本也不实际。
这么突然?太阳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送得什么啊?还包得这么好。”
“打开看看打开看看!”top揽着身旁的大成,与朴春直接就凑了过来,催促着太阳。
刚刚有些沉闷的气氛终于几人的期待所代替。因为irene的事而心里颇为沉重的太阳本来无心拆这份礼物,见状也只好打开了礼盒,可刚看到里面的东西便瞬时愣在了当场。
一旁的minzy往这边伸头时,一声惊呼:“这帽子胜利哥你是怎么买到的啊!”
随着minzy的声音,围过来的几人也是不禁连连摇头,对胜利多多投去赞叹的目光。那可不是一顶普通的snapback,仅在外国几家实品店限量发行不说,一出就没了货,如今更是有价无市。对于这些惊叹的目光,胜利耍宝的把头高高一扬,“也不看看我是谁!”
而太阳他,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帽子了。记忆里他只有一次拿着杂志和旁边的权志龙说了一句真是不错,却刚好被路过的irene听了个正着,趴过去就问他什么东西不错。几乎是下意识的,太阳转头看向身旁的权志龙,难道是竹马告诉胜利的?
胜利他怎么知道太阳喜欢这帽子的?而且,忙内他又有多少能力,权志龙这个队长还是清楚得很。在刚看到那帽子的一霎那他便知道买帽子的和送礼物的,怕不是同一人吧。权志龙在竹马的注视下隐隐一摇头,不意外的见到对方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与身躯微微一颤。
身旁几人的赞叹却只得到了太阳一声低沉的“嗯。”让他们不由得疑惑于他的沉默。
见状,权志龙连忙上前一把勒住忙内的脖子,大声抱怨着企图转移众人的视线,“呀!你小子真是的,给永裴就买这么好的礼物!给我呢?哥我平时对你多好啊!”
胜利的目光还在众人间那正从礼盒中拿出帽子的太阳身上,“不过是顶帽子罢了。”
权志龙自然听得懂了忙内的意思。送出的是顶帽子,和到底是谁送得没有半点儿关系。那他只能说虽然一早就拿出这个纸袋的忙内并非刻意,可知道今天在日本发生了什么事后已经足够让对于irene依旧无法放心的太阳焦虑不堪,这时送出这份礼物无疑对太阳不是另一个震撼嘛。
这段日子竹马与irene之间的莫名气氛权志龙是看在眼里,虽然事情终于有了个了结让他松了口气,但满怀心事的竹马让他同样忧心忡忡。而与阴郁重重的太阳正相反,似乎在irene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对谁都是一如既往,哪怕见到太阳都毫无犹豫地露出以前的笑脸。她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只不过让太阳更难面对罢了。而这些事,让他惊讶的是忙内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直至今日,这才是忙内他最终的回应吧。权志龙黑眸一暗,他想过胜利会维护那突然出现的亲故,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罢了,“忙内啊,心疼心疼你哥哥行不行?”太阳这些日子的沉默,他不相信忙内没有看在眼里,何必还让他竹马承受这些事呢?
胜利闻言低声轻笑几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转头就问挂在身上的队长,“哪个哥哥啊?”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他眼眸中的复杂也让权志龙看了个清楚。他在说,那也请心疼心疼他的亲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