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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为什么胜利会知道irene的闹钟铃声是什么呢?在那期强心脏播出后,这个问题突然被饭们提出也瞬时爆发。这两个人真的只是亲故?还是有什么别的关系?以big bang e back的胜利在记者追问在旁时,随意地答了一句玩irene的手机时碰巧发现的。可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见旁边四个哥哥都在用目光默默地鄙视着自己。还没待他想出原因,一见那记者双眼冒光才回过神来,irene她曾经在节目上说过极不喜欢别人碰她手机的事。

    本来就因为在“金贞恩的巧克力”上不良表现而被禁了三个月综艺的irene,又因big bang e back之即而不能处罚胜利为由连累又被加禁了三个月。本以为irene会为这事火大,可谁知刚一接到徐美贞的通知,她竟然欢呼了一声:“yes!”然后就被一旁原本内疚的亲故拍了一爪子。

    不过这个新闻很快就被媒体所遗忘了,原因便是在三月十一日,日本地震。

    “新专准备的怎么样了?”虽说综艺被禁,可irene还是接到了不少拍画报的日程。原本经纪人跟她说好结束后直接送回宿舍,没想到突然被社长杨贤硕召了回来。

    第一张单专反应颇为不错,福尔摩斯人数更是大增,杨贤硕便放她去准备下一张。进行的却并没有那么顺利,irene皱眉道:“一般。”她手上还有许多以前的作品,可这次重新出道影响到了她的心态,大部分在她看来已经不太适用。虽然也有一直在创作新歌,但很少有让她满意的。

    “前几天给我的one more chance,怎么突然转摇滚风格了?”

    新专的准备至今也就那么一两首让她觉得还算可以,one more chance便是其中之一。“因为想试试看。”她从未想过把自己定位于什么风格,反而更希望做些不同的尝试。

    闻言杨贤硕点了点头,“还不错。”说罢,双手随意相握搭在桌上,irene知道这才是正题的开始,可她没有想到社长问得居然是:“你对这次big bang去日本巡演怎么看?”

    日本大地震,连2ne1的出道都被立刻停止,甚至第二天返回韩国。在所有公演纷纷取消时,big bang依旧宣布按原计划举行演唱会,这事让所有人都侧目不已。哪怕是因为日本方面要求,yg依旧在vip中落下不小的诟病。而当时irene听到公司的决定后一声没吭,连对胜利她都没提起过半句。忙了一天的irene疲惫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沉思几秒才缓缓开口:“我没有看法。”

    “你实话实说,没关系。”收irene进公司时杨贤硕就知道这喜欢傻笑的女孩很有自己的主见。这一次big bang的巡演决定就连se7en都忍不住找了他两次,可yg第一亲故却一句话没说。

    见杨贤硕一定要她说点儿什么,irene重重一叹。虽说她不该这么做可irene依旧抬起黑眸,直视着社长,“您是想听什么呢?我是以一个歌手的身份,还是亲故的身份?”以一个歌手的身份,她会毫不犹豫说去得对!可在这件事上她并非只是一个旁观的歌手,“如果是以亲故的身份,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时候还让胜贤去日本。”哪怕没有辐射,几天前那7.4级的余震都不是说笑的!可她同样清楚胜利绝对会去。

    杨贤硕颔首,“取消是不可能了。这也是因为日本方面的要求。”既然irene以胜利亲故的身份说了,那他也就直言告诉这亲故最终结果。irene无言的点了点头,她早就想到会是这样。望着对面一时无话可说的irene,杨贤硕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去日本?”

    irene那双不带一丝波动的眸子瞬时一抬,可在对上杨贤硕深不可测的回视时便移开了。这才是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要徐美贞带她回公司的原因吧。

    2ne1在去年的时候就对日本出道的事一拖再拖,最终时间定下在今年三月,可又刚好赶上了地震。虽然出事后一天她们就立刻被安排飞机回到韩国,可这件事也让日本方面颇为不满。更不要说不论是yg还是日本那边花了多少的经费宣传,现在完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也知道现在日本那边不安全,所以不是强制性的。”杨贤硕说罢便不再看向面无表情的irene,随手整理起桌上的杂物,“但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之后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我去。”irene干脆地应了一句,当看到杨贤硕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做出决定,那颇为意外的表情时,irene有些好笑。哪怕她知道这次不过是公司要拿她顶缸,哪怕她知道这次日本出道几乎毫无准备,不要提成功与否,就连安全都不能完全被保证的情况下,她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irene坐直了身躯,坚定地对杨贤硕点头确认道:“不用考虑了,我去。”

    可对方显然还是不信irene居然这么快就做下的决定:“你想清楚了?在这时候?”

    “yg的艺人出道日本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什么时候不是出道?”irene却是随意地双肩一耸。

    她镇定地就像刚刚说得不过是明天早上要吃什么,而不是应下了一个如今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决定。这时别无他法的杨贤硕只得点头:“你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具体事宜我会交代徐美贞。”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irene摇首提出了反对,面对杨贤硕询问的视线,她嘴角一撇,“人家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万一真出点儿事怎么办?社长您就给自己积点儿的德吧。”

    杨贤硕闻言嘴角忍不住一抽,irene这话虽不好听但还是在理,可他担心的是“但在日本……”

    “我知道。”这不用多说irene都明白。会这么匆忙做下了把她推出来的决定,怕是在日本方面落下话柄才使得杨贤硕出此下策。若是身边有自己人跟着还好,可这时还有谁能跟着她?

    irene的坦然回视让杨贤硕不知如何反应,只得简单说了一下行程:“暂计划你下周一到日本,会在周四周五左右宣布出道,但是先不出专。big bang三号左右到日本,到时你和他们碰头在等巡演结束带你回来。这一周你和志龙他们讨论一下在演唱会上合作的事吧。”

    “哥他们已经知道了?”irene颇为意外,双眸瞪大问道。

    可杨贤硕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明天会通知他们。”他没有想到irene会这么快答应下来。

    irene了解地颔首,“我和胜贤合作就好,不用麻烦哥他们了。”重新出道已经沾着太阳的光,如果在日本出道还要扯上big bang所有人,哪怕她是胜利的亲故也说不过去。

    虽然irene毫没犹豫地应下出道日本的事,可在她离开办公室前,杨贤硕还是忍不住唤住了她:“irene,你回去还是再考虑一下。”如果他通知了日本那边就再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可irene回首莞尔一笑,“社长,我不是每次都需要one more chance。”

    当初在s|m的时候,李秀满也曾考虑过是否让lie出道日本,最后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放弃了。如今,irene虽然答应的痛快,可她自己都没有觉得能成功。她在韩国的出道目前为止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但这只是前期罢了,人气依旧不稳更别提同样颇高的anti人数。现在可不仅仅是lynn与ethel的饭对她心怀不满,与太阳和胜利同时冒出的cp团也使得不少vip带有敌视。而这次接了2ne1的出道机会,恐怕之前就有过摩擦的black jack也不会善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应下来了。在yg出道日本是迟早的事,而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更是把好用的双刃刀。

    侧头望着窗外风景,坐在驾驶座后面的irene打破了车中的寂静:“下个星期我要去日本了。”

    徐美贞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留痕迹的一僵,口中却是公事公办地道:“知道了,我会准备……”

    “不用了,我已经跟社长说过姐你不用去的。”irene没理会徐美贞从后视镜望来的目光。

    坐在后座的irene如往日一般,不带半丝异样,徐美贞一时有些摸不透,道:“我是你的经纪人。”

    irene随手掏出刚刚因见社长而设了静音的手机,口上却阻止了徐美贞未完的话:“姐。”

    本以为后面还有别的,等了一会儿却见irene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徐美贞暗自咬牙。

    那个在lie时期的irene,她不是没见过。可要问印象是什么,这时想起来才深觉单调的可怕。有礼,温顺,安静,听话,这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玩偶!当初是多庆幸杨贤硕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看似乖巧的艺人,如今就有多后悔。哪怕杨贤硕曾经警告过她,irene的性格并非曾经在lie三年所表现的那样。哪怕杨贤硕几次暗示她,对irene要紧紧扣在手里才能不出半点儿差错。事实上当她见到irene真人时,只觉得这艺人不过是把自己总犯傻的那一面掩饰住罢了。

    她是公司的魔鬼经纪人,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任何在她手下过的艺人哪个不是格外听话,可唯独这个一反当初笑容让人格外舒服到如今傻笑不断的艺人,她居然压不住!

    上次如果不是看多了irene和胜利混在一起的金南国碰巧见到这艺人向她道歉后,一脸诡异地问irene怎么会这么跟她说话,徐美贞恐怕永远都发现不到她自己的艺人从未把她这个经纪人看在眼里!那不论多小的事都能得到的道歉或是感谢,就如曾经出自软骨头老二的口没有半丝差别,唯一不同的只是表情罢了!徐美贞至今不敢相信她居然被一张笑脸轻易骗过了!irene的面具并非温柔或是呆愣的笑容,在面对她自己的经济人时,她的面具就是平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之前她还嗤笑过别人对irene与胜利这对亲故这么多年后感情还是那么好的感叹。他们到底是同行又是在这样一个行业,徐美贞从未相信过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真心。可现实却像是一巴掌。irene真的可以对胜利毫无掩饰,却对她,irene自己的经纪人,至今未露出过半分信任。

    “停车!”不知徐美贞心底波涛汹涌,坐在后面的irene突然大声喝道。

    徐美贞闻言错愕非常,“什,什么?”

    “我说停车!”嘴里喊着的irene却目光向后挡风玻璃望去。刚刚,她绝对没有看错!

    即使是irene第一次在她面前这般焦躁,可徐美贞依旧拒绝,“这里不能……”

    “停车!”irene从后视镜直视过来的黑眸中所带的压抑与坚持让徐美贞终于在路边缓缓停下。

    待车刚刚停稳,irene就一把拿出背包里的棒球帽戴在头上,又将外套兜帽也套了上去,抓起背包就冲出了徐美贞的车。好在平时没有正式行程,徐美贞开的都是她自己的私车而非给irene配得保姆车,哪怕就这么停在路边也不见周围的人有丝毫惊讶。

    “我自己回宿舍,姐不用管了。”说罢,irene头也不回的一把甩上了车门,就向后方跑去。不理会被留下的徐美贞有任何疑惑,还是愤愤。

    她没看错,irene可以肯定,那道身影曾经日日夜夜在她眼前晃过三年。irene随意将背包单肩背上,不在意周围人因为她的狂奔而投以诡异的视线。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徐美贞居然开出了这么远才停下,喘着粗气的irene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姐!”她扬声喊道,可那人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明明已经认出了她的声音,连动作隐隐僵了一下,居然还装作没听到!irene只得再次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冲到了那人的身后,一把握住了她轻晃的手臂,向后就是猛地一拉。

    两年后,再一次见到那张此时带有错愕的脸,irene嘴角微微勾起,唤了一声:“孝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