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光本来以为自己第二天绝对会睡到日上三更才醒,哪知道当他睁开眼时发现外面还只是晨光熹微。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按亮屏幕一看:才6:13而已。
不过有人生物钟醒得比他还早――
左手往身侧随意的一摸,结果只碰到冰冷的床单――显然某人起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知道对方就是到了日本依旧每日雷打不动的做早课,不过纪国光倒是没想到即使前一天晚上才……做过激烈的运动,睡得也比平时晚的多,第二天居然还一如往常起那么早做早课,这精力旺盛到简直让纪国光拿对方无语。
抓着手机的手,随意的反搁在眼帘上。昨晚的一夜旖旎的场景开始不受控制在脑海里回放――
好吧,他早该想到既然武力值都那么高了,某方面的战斗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昨晚的某人简直跟第一次床/事时主动扩张自己委于他身下的家伙判若两人。被折腾到最后他只能庆幸:幸好r先一步将他丢到了异世界修行让他学会了用念强化身体,不然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自己会被折腾到骨头散架。
虽然……
他也确实有爽到就是了。
直接无视了自己每个正常男人早晨应该有的生理反应,纪国光掀开被子起床穿上拖鞋,然后就这么赤条条进了房间里自带的淋浴间――虽然昨晚后来有简单清理,但是睡了一觉起来他还是觉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穆慈从楼顶平台上下来时,纪国光穿着浴袍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穆慈走进厨房。右手不带任何情/欲地搭在正在搅拌鸡蛋面粉的人腰上揉了揉:“你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没有多睡一会儿?腰难受吗?”
纪国光转了个身靠在料理台上,手里还捧着盆在搅拌面粉,眼里却揶揄地望回去:“现在知道关心我的腰了?昨晚干什么去了?”
穆慈被说得害羞的傻笑了一下,眼神却怎么也舍不得从面前人脸上移开,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对方嘴角上翘的弧度。
拇指下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对方主动仰着头身体前倾,穆慈便顺势扶着对方的后颈,低头安静地吻了吻对方的唇。
“咳!咳!咳!”
站在料理台前的纪国光和穆慈同时转头。
双手抱胸斜靠在厨房门框上咳嗽的siren在终于引起厨房内两人的注意后,特别无奈地说:“虽然我也知道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遭雷劈的,但是拜托看在我昨天已经去阁楼熬了一整夜的份上,至少让我按时吃个早饭吧!”
“我先去冲个澡。”穆慈把毛巾盖在头上,用力擦着被汗打湿的头发,低着头与siren擦身而过,飞快的冲出厨房。
张望着某根呆木头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siren哼哼闷笑着走到已经转回身继续做早饭的纪国光身边,戏谑地问:“昨晚你们……谁上谁下?”
放下搅拌器的纪国光手淡淡回瞥了siren一眼――
“你猜?”
本来心里还蛮自信的siren被纪国光这淡定的表情搞得又有些拿捏不准起来:“难不成你……在上面?”
大概但凡自尊心强的,在情/事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主动承认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所以即使siren猜出了事实,那明显报以怀疑的口气还是让纪国光冷哼了一声。
然而siren已经走到一边随手拿起纪国光刚刚烤好的吐司叼进嘴里自己分析了起来:“不管是从平时你们两个相处的模式还是单纯从体格上而言,怎么看木头都该是个忠犬攻才对……不过说到‘忠犬’属性,搞不好那根对你百依百顺干什么都会把你放第一位的木头真的会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去给你上诶……”再次一语中的。
“滋~啦~~”
纪国光将搅拌好的面浆倒进热油锅里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还在自顾分析的siren闻声回头,就见某人正面无表情地举着平底锅看着他,同时手下看也不看就十分熟练的将已经成形的面饼颠了个个儿――那架势仿佛只要他再乱痪洌苑揭坏愣疾唤橐饨煌凸锛逡患濉
面对这个某种程度上而言掌握这个家里“生杀大权”的男人,siren此时也只能识相的老实闭上嘴。
“……好吧,最起码我跟莫小桀不用烦恼这个问题。”转过身后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耳朵十分灵敏捕捉到siren这句话的纪国光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那也要你有本事先把人拐上/床再说。”
siren(=_=):“……”
“今天没出去晨跑,有时间我就多做了培根鸡蛋卷,喏,你尝尝?”纪国光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
穿着一身居家服坐在餐桌边的穆慈发现桌上总共只放着两套餐具。
“siren呢?”他问。
纪国光:“听小桀说想要笔记本和工具箱他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是吗?这么急?也不吃完早饭再走。”穆慈不疑有他,夹了一块蛋卷放进嘴里嚼,“嗯,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说着又为对方夹了一块蛋卷,纪国光也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为对方把一缕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穆慈看着纪国光脑后随意用皮筋扎的小辫子问:“头发已经长长了啊,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要去理发吗?”
把最后一块蛋卷夹进嘴里的纪国光想了想,咽下蛋卷后说:“这样也挺好的,就不剪了吧。”
纪国光心里想着的是既然这个世界里已经有了一个正版手冢国光,那他又何必再固执于这个形象呢?要说改变的话,干脆就先从发型开始吧。
正揪着自己额前一撮刘海看的纪国光,突然发现――“阿穆,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头发颜色变深了点?”
“啊……好像是吧。”穆慈低下头含糊的应着。
其实一直习惯专注于观察对方的穆慈很久之前就发现了:早在从来到日本开始,对方的容貌气质就在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也许是那变化太细微,以至于连他本人都不曾太注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种变化的节奏好像在加快――
[你看起来越来越像曾经的曜君了。]
这句话穆慈到底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