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的某个午夜酒吧最近来了个奇怪的人――每天夜场刚开不久的时候来酒吧,坐在吧台,点一杯酒,喝完就走,话也从不多说。
偏偏这人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十分的吸引人,导致最近不少人提前来酒吧来消费,就为了一睹“芳容”;甚至于这条街上不是酒吧常客的一些人略有耳闻后也赶来凑个热闹一看究竟。以至于原本不是人特别多的时间点,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酒吧吧台的调酒师还和这人开过玩笑来着:“哎呀呀~都是因为不语先生的关系,本来蛮清闲可以用来偷懒的时间都变得忙碌起来了呢。”
纪国光“唔”了一声,没有回答。
在酒吧里总是一个人喝闷酒不说话,化名为“不语”的纪国光在外人看上去总有种借酒消愁的颓废美――
天知道他确实很发愁:唉唉,他都已经这么招摇了怎么还没有人找上门……
好吧也不是没有人来搭讪,只不过找过来的都是登徒子而已――我说妹子来也就算了,还有男人黏糊糊的贴上来是肿么回事摔!
这让纪国光很忧伤,他看上去就这么像基佬么_(:3∠)_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策略的时候,某一天他照例点了杯苏格兰酒正喝着,一个长发披肩、将刘海梳成大背头、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你就是那位最近常来酒吧的客人?”
纪国光捏着酒杯转身,一眼就看到这个男人身后的几个跟班里,那个最近烦他烦得特别厉害的津取大介也在其列――这家伙前几天甚至还试图在他离开的时候跟踪袭击他,结果被他拖进巷子里打断了肋骨。
重头戏终于来了。
纪国光松了口气,清净了一两天他还在想会不会太暴力把人给吓跑了,原来消停几天是去“搬救兵”了啊……
白鸟警部曾经告诉过他,转生乡虽然在地下黑市里买卖的很火,但是销售渠道却很隐秘,一些普通的酒吧混混甚至不知道有这种毒品的存在。那些药贩子卖药也是会在酒吧进行长期观察的,如果对方只是一般人,药贩子他根本不会将转生乡卖给他。能卖转生乡的都是在道上混久了的老油子,嗅觉敏锐的很;而当警察的,用道上的话讲就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猫骚/味了”。所以哪怕那个卧底隐藏的再好,只要嗅到一丁点儿不对头的味道,那些药贩子宁可不把药卖给你,反正也不差赚你这么一个人的钱。这也就是为什么白鸟任三郎派来那么多卧底暗桩却一直不得其法的原因。
所以白鸟这才想找个没有受过训练的外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但是一般没有经受过相关训练的普通人又难当重任。他犹豫了很久,在见到纪国光之后也是不得已才请求他加入计划的――如果可能,白鸟当然宁可自己冒险也不想让普通市民卷进这种恶劣事件。不过倒是在知道纪国光其实是老师的外孙,并且已经成年的时候,心里多少稍微少了一点点负罪感――起码他还没有把“罪恶的魔爪”伸向未成年人不是吗orz
纪国光知道这个情况后当然也做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贸然上前询问毒品相关的事情肯定是会被起疑的,因为毒品的销售对象都是经过药贩仔细筛选的,所以就算是这些买方的口风也异常的紧。
同时又否定了白鸟最开始提供的假装成高中生的选项――开玩笑,他自己的那张脸他还不知道么!上国中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学生家长误认为是学校老师了,就算是[真の男子高校生]手冢国光来执行任务,说自己是高中生也一定不会被相信的吧!
一时间脑洞开大已经想象出自己假冒高中生对方不信,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冢的学生证一把拍桌上的情景了……要不要这么惨_(:3∠)_
何况就算他假冒高中生成功,对方也不一定就会把转生乡卖给他,毕竟只是普通高中生的话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很难压榨出钱财来。事实上就纪国光这几天在酒吧观察的情况看来,未成年竟意外的很少,就算有也是浓妆艳抹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几乎分不出年纪来的。而这些人就算是买药,至多也就只能买到□□这种级别的。
――所以打一开始纪国光才把自己身份定义为失意的社会人士。
服帖的衣服布料看不到任何logo,但是光用眼睛看就知道那是一等一的好料子,稍微有点研究的就能看出这是纯手工做的衣服;仪容整洁、头发也抹了发胶梳理的一丝不苟,却在喝酒时总有那么几缕头发不听话的散在额前,平添了几分散漫颓废;衣袖有时会被挽起,似不经意间露出腕上的看似低调实则奢华的名表……
这一切都无一不透露着一个信息――劳资有钱!劳资就是传说中的肥羊!酷爱来宰窝呀!
_(:3∠)_简直骚包的无与伦比,不怪人家追求者有如狂蜂蝶浪了。
终于,这个名叫陀络的人的到来让纪国光松了口气,总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再这么耗下去他敢肯定他自己就先受不了。
觉得有必要维持一下自己一贯的风格,面对来者的问话纪国光一字未吐,只是目光淡淡的扫视了对方一行人,最后停在一身白色西装的陀络身上。
“吧台这种脏乱不堪的地方根本不适合谈心,这位不语先生是否愿意移步到包房来呢?”陀络推了推眼镜问道。
只见一只左胳膊肘撑在吧台上,人仍然背靠吧台的青年,听了陀络的话后,竟抬起右手摘了眼镜并随手挂在了衬衣前胸的口袋上,露出一直隐藏在镜片后面此刻充满野性的眼神――原本精英禁欲的气质在吧台昏暗的灯光下竟一下子变得妖异妩媚起来。
“好啊,为什么不?”
※ ※ ※
纪国光被带到楼上某个僻静的包间内,包间内的隔音效果相当好,走进去关上门后竟然一点儿都听不到外面喧哗的声音了――这让纪国光有点警惕。
他装作没看见对方派人守在门口的行为,而是将视线一直放在对方的头目陀络身上。
“不语先生随意坐吧。”陀络一边这样招呼着,自己却让手下拿过来一张白布,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铺好后自己才坐了上去。
纪国光在其对面的大沙发上坐下,看到陀络的动作有点汗颜――这人洁癖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了吧。
之后果不其然,陀络在命令手下为纪国光倒酒时,自己则让手下提着一只小皮箱过来,纪国光还在紧张难道这么快就进入主题时,对方打开箱子后从里面的丝绒垫里取出一只酒杯,在仔细检查过杯子上有没有灰尘才允许手下倒上酒。
陀络好像一点儿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行注目礼,旁若无人的举着高脚杯轻轻摇转起里面的葡萄酒来――
“我呢,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向来很好说话。但是,碰到三种人我是绝对无法原谅的。”陀络看着坐在对面的纪国光,“不语先生想听听是哪三种人吗?”
纪国光举着酒杯向示意了一下,浅饮一口:“愿听其详。”
陀络不客气道:“第一,打扰我工作的人;第二,上厕所不洗手的人;第三,有着一看就很邋遢不干净的天然卷发。”
陀络的话音落下,包房里净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纪国光喝着酒镇定地开口:“那可真是太幸运了,碰巧我都不在陀络先生‘绝对无法原谅’的三种人里面。”
“哈哈,当然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陀络举着酒杯和纪国光碰了一下,两人把酒都喝掉后示意手下再倒上酒。
而此刻为纪国光倒酒的人,正是这段时间纠缠他纠缠的特别厉害最后被他揍了的津取大介。 这人此刻仗着自己背对众人,看向纪国光的视线尤其肆无忌惮,用自己站着俯视的角度,透过纪国光敞开两个扣子的衣领贪婪地看着那衣服缝隙里露出的□□无边。
这边纪国光还在和陀络周旋,表面上自然要装作没看见津取大介那有如实质般的骚扰视线,其实早就在暗自咬牙:
只要任务一完成……
就在这时对面的陀络已经问道:“不语先生这些天每天都来这酒吧是……?”
“当然是因为无聊了。”已经入戏的纪国光把捏在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人借着向后仰的动作避开津取大介的目光,此刻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躺着,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不管纪国光说的这话里有几分真假,陀络笑了一下:“既然不语先生感到无聊的话,身为朋友的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来点‘助兴’的节目怎么样?”
嘴上这么和善地询问着,陀络可没想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直接伸手拍了拍。
听到暗号,陀络的手下立刻提着一只金属箱上前。陀络站起身,与他的手下一同向纪国光走过去。
纪国光警惕地坐直身:“你们想干什――”
话还未说完就被猛然间发力扑上来的津取大介和另一个壮汉按倒压制在沙发上。
此时陀络的手下也打开了金属箱。陀络从里面拿出一根粗/大针筒:“不语先生不用紧张,这只是……一点‘助兴剂’而已。”
纪国光看到那支针管里装着的暧昧粉色液体,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津取大介和另一个壮汉两人险些都压不住。
可陀络根本不给纪国光挣脱的机会,一手按着纪国光的头,一手迅速的将针筒插/进了纪国光的脖子里。
待所有的液体都注射进纪国光的体内后,被人按在沙发里的青年剧烈的抽搐了几下,接着就整个人摊在了沙发里。
确认倒在沙发里的人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钳制着青年的两人松开手。
“听说你是来调查转生乡的?身为‘朋友’的我怎么能不为你提供点儿方便呢?我给你注射的可是好东西,跟市面上买的那种提炼后剩下的残渣可不一样……”陀络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沙发里不停痉挛的青年,“提纯度为92%的试用品,高级货哦~顺便提一句,据我所知,你大概是第一个试用的人类,而之前实验的动物都因为承受不了最后都死了呢。”
将用掉的一次性针管随意的扔在地上,陀络领着他的人准备离开,临走时最后丢下一句――“好好享受这种濒死的快感吧。”
包间的门外。
“津取,我不希望以后你再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来烦我,春雨可不供养没用的废物。要不是最近那些暴走族赶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来跑这一趟。”陀络将戴着的白手套摘了丢进垃圾桶,一边仔细地擦起手来,“这个叫不语的确实可疑,不过不管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是别人派来的卧底,现在都无所谓了,一次性注射入纯度这么高的毒品这人不死也废了……房间里的录像都开了吧?”
“是是是,照您的吩咐,4部摄像机一开始就全开了。”
“行吧,就这样,做好‘实验’记录,回头把录像带交给实验室的人。事后把人处理了,手脚干净利索点儿。”陀络重新戴上一副新手套,不耐烦道。
“是!陀络先生您慢走。”津取大介和其手下的小弟成90度鞠躬,恭送顶头上司的离开。
直到确定陀络已经离开了这层楼,津取大介这才迫不及待的直起身吩咐道:“你们都给我在门口守着!不许人靠近这层楼知道吗!”
“是!津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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