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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Chapter 63

    阿隆娜知道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她坐在餐桌边一边喝咖啡一边随手翻看猫头鹰早上送来的《预言家日报》。

    当夜空中那个绿色的,形状诡异的黑魔标记映入阿隆娜眼帘的时候,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反应了几分钟,才从露西和乔治的记忆中找出关于这个标记的记忆。她匆匆扫过新闻大意,这下她可不是吃惊了,简直左立难安。

    幸好这个时候,大厦外传来动静。他们都回来了。

    让阿隆娜感到安慰的是,他们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衣冠整洁,并不像是遭受了什么危险的样子。

    “我们大家都还好,他们不敢在我们的营地里闹事,那里都是纯血家族和魔法部高官。”扎比尼夫人说,“只有几个麻瓜受到捉弄和惊吓,但魔法部的人来得及时,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阿隆娜搂着维吉妮亚,皱起眉毛,“是受那个人的驱使?”

    扎比尼夫人把自己重重地甩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我一向不清楚这些。我奉劝你也无需搞清楚,我们家没有能够主事的男人,就算真的是那个人回来了,也不会把目光投向我们,随时准备好跑路就行了。”她看向几个孩子,“后天就开学了,只要一去霍格沃茨,那里有邓布利多和数不清的魔法保护,是最安全的地方。”

    维吉妮亚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扎比尼夫人头疼欲裂,喝了一点止疼药水,就将一堆事交给了阿隆娜,自己上床休息了。

    等到第三天他们坐上霍格沃茨特快,才知道了另一条消息。世界杯落幕的那晚,小天狼星英勇无比地捉住了一个闹事的面具人,正是推说有事的帕金森先生。尽管他大呼冤枉,但他的裤脚被小天狼星牢牢咬住,连脸上带着的那个可怖的面具被他牢牢地踩在脚下――他是用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捉住人的。因此,尽管帕金森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小天狼星自己也被迫在魔法部呆了一整天,被要求登记他的阿尼玛格斯。

    布雷斯心有余悸地捧着一大堆零食从包厢外进来,抱怨道,“整个车厢都能听见潘西和沃林顿的对骂,”他摇摇头,“未婚夫妻做成他们那样,算是开了眼界。”他递了一块巧克力酥饼给维吉妮亚,还一边一会儿尖声尖气地学帕金森的声音,一会儿学沃林顿。

    “卡尔格沃林顿,别忘了是因为我爸爸你们家才发财的!订婚的时候,你爸爸说过什么?凡事我们家需要你们帮助的事情,你们都会做的!”

    “这种话随便一个人都会说,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帕金森,你的父亲实在让我们两家人的面上都没有光,你等着被退婚吧!”

    维吉妮亚用胳膊肘打断了他的阴阳怪气。

    “一对蠢货!”德拉科评价道,他正将报纸翻过一面,在夹缝中找到了头版未完的续文,是关于魔法部伯莎乔金斯在阿尔巴尼亚度假时失踪的事情,丽塔斯基简直把魔法部上上下下讥讽了个遍,世界杯出动那么多奥罗却只捉住一个帕金森,而前奥罗穆迪家还受到不明人士的攻击……等等,她几乎没有不晓得的事情。

    “阿尔巴尼亚?”维吉妮亚凑过头去,读出这个让她感兴趣的地名。

    “几乎大部分巫师都认为神秘人藏身于阿尔巴尼亚。”德拉科的神情变得郑重其事,“我觉得太巧了。”他上辈子可没有关注过这类小事,不像如今,竭力从每件事中找出蛛丝马迹。

    布雷斯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道,“这也只是传言罢了,每年不知有多少巫师家庭去阿尔巴尼亚度假――那里便宜,也没有人说会遇见神秘人。”

    “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维吉妮亚若有所思。

    “好吧,说来听听。”

    “克拉肯索普家的魔法起源就在阿尔巴尼亚的群山森立里,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和巫术数不胜数。神秘人很有可能在里面寻求保命的黑魔法。你觉得呢,德拉科?”维吉妮亚问。

    “很有可能,不过我只是想,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事使福吉忘了掩饰和寻找伯莎乔金斯的事情?”德拉科思考了一下。

    “那件事是哪件事?”布雷斯插嘴道。

    德拉科和维吉妮亚相视一笑,虽然掩饰不了忧心忡忡,但仍有志一同地隐瞒了消息,“秘密。”

    这个秘密也没有掩盖很久,当晚的晚宴上,邓布利多就公布了三强争霸赛的消息。

    “真是好极了!”布雷斯低声咕哝道,他瞪了德拉科一眼。

    ***

    德拉科的这一年比去年还要低调。他除了和布雷斯一道,几乎独来独往,似乎坐实了马尔福家主快要不行了的消息,脸上很少见到笑容。也幸好帕金森家的丑事在前,转移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但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他身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前奥罗穆迪。他对他父亲恶意昭昭,总要暗示他是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仿佛一点也不相信他重病在身的传言,更是有几次恶毒地暗示希望他早点死。这让哈利作为受他照顾的学生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是个偏执狂,连魔法部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魔药办公室里,维吉妮亚给他在魔法防御课上实际操作时不小心受伤的胳膊涂药水,“罗恩说,因为他的脾气,他是被魔法部的人给赶出来的。以他上了年纪,还有点神志不清,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和他是好朋友,恐怕他连自己的生计都维持不下去。”

    德拉科躲开她的手,自己将袖子放下来,却没有关注她说的内容,反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罗恩走得那么近?”

    “这是赫敏和我说的,你知道的,我和她经常在图书馆碰面。至于罗恩,我知道他有不少无关轻重的小毛病,”维吉妮亚将手收回来,“你也别再记恨上辈子的那件事。”

    “如果不是最后他把你推向了莱斯特兰奇,你未必会被关到密室里。”德拉科气愤地说,“当我从罗尔的记忆里看到这一幕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碎,你完全可以逃脱……”

    “他不是有意的。”维吉妮亚坐直了身子,看了看他,轻声道,“这事我记得很清楚,他不小心被绊倒了,碰到了我。后来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为此内疚了很久――那个时候牺牲掉的人那么多,食死徒们没有人拿我来威胁他们,他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真希望你的脾气能在我以外的人身上放硬气一点。”德拉科被她的灰色眼睛看了一眼,立即气消了,但也没好气,他不想听她为罗恩韦斯莱辩解,他讨厌红毛那么多年,已经没办法更改了。

    “躲着点穆迪教授,”维吉妮亚将一摞药水都收拾好,放回斯内普教授的药橱里――这已经几乎成了维吉妮亚的专用柜,“麦格教授已经教训过他,就我所知,他是一个正义的人,脾气虽然坏了一点,想必他不会再做得太难看了。”

    德拉科皱皱眉头。

    七点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终于抱着一摞作业进了办公室,他看了一眼在他的办公室已经越来越随意的两个学生,脸黑了黑。

    他先是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扔给维吉妮亚,“先弄懂这些原理,再进行实验。”他又强调了一句,“不可复制,不可带走,只在这里看。”

    维吉妮亚伸手翻了翻,顿时吓了一跳,立即合上了。

    斯内普扬起眉,“怎么?”

    “都是魔咒,教授。”维吉妮亚心里加了一句,还都是黑魔法魔咒。

    他哼了一声,“没有人规定魔药不能根据魔咒原理来制作,如果你对此一窍不通,那你的成就也限于做草药和魔药的解毒剂。”

    维吉妮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那本笔记拿到了手里。

    “魔杖交出来。”斯内普又哼了一声,但明显似乎愉快了一点,“这些魔咒原理只是为了让你了解的,你还没有到实践他们的年纪。”

    维吉妮亚将魔杖交到他手中,抱着笔记坐到了一边的小圆桌上。

    德拉科的功课则是和斯内普研究老马尔福的病症。

    斯内普毕竟不是治疗师,他整个暑假对老马尔福的症状束手无策,只好下大力气在研究马尔福的血液上,但这些并不妨碍斯内普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他丢下手中的羽毛笔,讽刺道,“我看不如用巴波块茎来挽救你父亲岌岌可危的那张脸吧,”他说,“难道这不是精力过旺引起的粉刺?”

    德拉科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笔,“教授,他确实很难治是不是?”

    他的话带有太明显的暗示性。斯内普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两道浓眉间的纹路更深了。

    “我确实有难言之隐,教授,”德拉科相当从容地说,“某件事情上,我和我父亲执有相反的态度……他可能进退维谷,当然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和处境,迫使他生了这场病。”

    维吉妮亚竖起耳朵,注意力完全不在笔记本上。

    德拉科的声音仍然慢悠悠地说道,“我虽然清楚我自己要做的选择,但是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来寻求你的帮助,教授。我知道哪怕你不喜欢我的自作主张,但你也会替我保守秘密。”他顿了顿,“在世界杯的那个晚上,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

    斯内普教授猛然从桌子前站起身,剧烈的动作将桌子上的瓶罐坩埚打翻了。但他根本顾不及这些天来的心血付诸东流,隔着桌子恶狠狠地揪住了德拉科的领子,“你怎么敢……”

    “教授,”维吉妮亚出声,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克拉肯索普小姐,你先回宿舍!”斯内普几乎是吼出声,他用力提起德拉科的领子,也不顾他面色愈发苍白,“至于你,跟我到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