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啊,宇智波佐助。
……
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荒耶宗莲……那个男人是你杀死的吗?
不,毁了他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烦,所以才想要杀了他……不,我不是想杀他,只是受不了有他的存在而已。
……所以,他死了吗?
把他砍伤之后我就没管他了。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应该是死了吧。
然后就把他的手下全部解决掉了啊,真是有够残忍的小鬼。黑色的东西在说话。
喂喂,这小鬼可没有动真格。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些人被他砍了一刀以后虽然流着血但是还活着哦,都是些轻伤,但放着不管就会危及生命的呢。那些人应该是活生生地被疼死了或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吧。白色的东西这样说着。
怎么样啊,首领?我觉得佐助弟弟可以加入晓哦~不过还是要看佐助弟弟的意愿呢~佐助弟弟,怎么样?愿意加入晓吗?――啊,鼬前辈!不要这么看着我啊,这种事情应该由佐助弟弟自己来决定才对啊!管得太多的哥哥可是会被嫌弃的哦!这是带着面具的男人的声音。
……加入你们的组织的话,能够杀人吗?
可以。只要你想的话,想杀多少人都可以。这是站在高处的男人的答案。
那么我做。随便使用吧。反正我已经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呜啊!太好了!佐助弟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晓的成员之一了!不过暂时还是候补成员……我叫阿飞,那个是首领佩恩。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你的搭档了,要叫我前辈哦~~
……
想想看,那应该是我对这个即将在此度过接下来的几年的组织最初的记忆了。
……
“……跳楼……我说,佐助你有在听吗!嗯!”
“啊?没听到。抱歉。”
我盘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迪达拉――我目前的室友在地板上一边制作他的泥土雕塑一边跟我扯闲话。
“跳楼自杀的话,那不应该是事故吗。”
“要是事故就好了!嗯!”他瞪起眼睛,“一开始发生的时候可以认为是偶然,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可就不那么好玩了,嗯。本来首领想解决这件事情的,但是角都不想去做没有报酬的任务。后来首领也觉得现在组织要做的就是筹集大量资金,结果这件大概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了。”
“是呢。既不是他杀也不是事故。那本身就很暧昧啊。想自杀的话选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方法岂不是更好。”
“但是你也看到了啊,昨天。嗯。在巫条上空飞行的影子。那应该就是元凶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我开始对那个影子感兴趣起来了。喂,佐助。要不然就我们两个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嗯!”
虽说如此,飞行也好落下来也好,无聊的现象仍在持续。我想不出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所以将疑问讲了出来。
“呐,迪达拉。人飞在空中的理由你明白吗?”
“哈?!那不就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吗?”
我忘了,这家伙可以用他自己做的大鸟飞起来。这是他今天刚刚向我炫耀的东西之一。要是这家伙的话,估计飞在空中的理由就是方便投掷炸弹。
“目前为止死了几个人?”我问。
“从六月起,平均每个月三个人。之后三天内还会再追加一个人吧。嗯。”
“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嘛,你。不过跳楼的人到第八个就结束了。之后暂时不会出现了。”
“结束了?莫非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吗?嗯。”
没有理会他意外的语气,我将视线转向远处,啊啊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看到了。飞在空中的只有八个人。”
“……就在昨天吗。嗯。”迪达拉像是无法接受般皱起眉来。他应该是在生气。但是,在对谁生气?
“说起来,为什么你能看见八个人而我只能看到一个?嗯。”
“能看到一个就不错了。既然你可以看到的话就说明那家伙是有实体的吧。”我用脚后跟踢着床板,“只是那里的空气十分奇怪。对了,就像热水和冷水混在一起时所感觉到的不协调一样。所以说……”
我爬到窗子旁边,从那里眺望着外界。
这个房间中没有电灯。室内只有从外边射入的阳光,分辨不出是午间还是夕暮。
与之相对照的是窗外明显的白昼。我凝视着难得晴天的街道――晓的成员的住所似乎是分散的,但都是在雨隐村里。当佩恩要召集成员时,他们手上带着的戒指就会发出信号。若是要交任务的话就是自己亲自去那个集合地点,若是开作战会议就只需要用查克拉的意识就可以了。
……查克拉还真是方便的东西。
目前没有交给我或者是迪达拉的任务,所以现在我们都处在休息阶段。
“喂,迪达拉。你想把那东西解决掉是吧。”
我转过头来,大概是心情有些愉快的缘故,我的嘴角是弯着的。
“要不要现在就出去看一看?”
……
带有倦怠感的黄昏隐隐透出股催眠意味。
站在高处俯视下方的景象,宇智波佐助全然无视了身边金发少年聒噪的抱怨声,波澜不惊的眸中盛有那躺在血泊之中面容模糊的少女。
两人都为了不引人瞩目而换上了普通的装束,佐助微微眯眼望了望就要坠下西方地平线的斜阳,眸里的光淡淡地静默着,他微掀嘴角,笑意轻软而叵测。
两人最后来到了巫条。寂静的楼群之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真是没有艺术感的娃娃。就连蝎大哥的傀儡都比这种东西要好看得多。嗯。”迪达拉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住原本躺在地上面部破碎的娃娃,又把它丢到一边,“要上去吧,嗯。”
“啊啊。”佐助看了看上方轻轻点头,从和服里掏出短刀――之前橙子赠送的长刀已经在和荒耶宗莲的对决中被折成了两段,如今他的武器已经只剩下这把蝎送的短刀了,“说起来……很久都没见橙子了啊。”
“你在说什么啊,嗯。”
“……没什么。我们走。”
巫条固然安静得仿佛全无活人气息存在,但两人还是无法放下戒心。若是没有想错的话,先前看到的那个影子应该不会是人……至少不会是人的实体。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嗯。”迪达拉突然皱眉道,“女人的声音。”
“……啊。”佐助的瞳色愈发深沉,既然迪达拉也能感觉到的话那就不是错觉了。此时,隐隐约约但确确实实有酥骨柔声荡至耳畔。
――跟我走吧。
!!!!
少年突然回头猛力推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才发现挥出的手抓不到一丝实体!正在此时左手突然不听自己使唤般正欲狠狠掐住自己脖颈!
瞳孔骤然一缩,佐助将持刀的右手扼住左手并把短刀刺入左手固定在墙壁之上,感觉到左手终于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少年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仿佛想起了什么,佐助突然回头对着步伐僵硬缓慢滞重但确确实实是在往楼边的方向去的金发少年低声叱喝:“迪达拉,清醒点!”
所幸迪达拉并没有被完全迷惑住心智,被佐助这么一叫后也稍稍清醒过来,恢复清明的青蓝色眸子定睛一看便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表情诧异的的长发女子:“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吗,嗯!”
“哼。”女子见此反而上掀长睫掩唇嬉笑:“就算是s级的叛忍,也不过如此。”
!!!!
话音刚落只见佐助恢复平静的左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它拼命挣脱了短刀的桎梏掐住了佐助的脖子并以难以想象的力道将少年推至楼层边缘!黑曜瞬间变为幽蓝,佐助已经完全顾不上迪达拉,眼睛死死地盯着失去控制的左手。终于,随着细小的血珠溅到少年的脸上,那只左手被佐助完全扯离并丢至远处。
但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这头佐助刚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那头迪达拉正在用自己的意志强行与被女子操控着继续前行的身体做艰难抗争。
“啧!这种感觉……简直是比被蝎大哥用查克拉线操控还要让人恶心啊!!嗯!”
“与其在那里说些无聊的废话还不如坚定意志!”饶是佐助也忍不住皱起眉,“还有精力说话说明精神状态还很好对吧……蝎做的东西还真是,才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坏掉了。”
“你自己都在说些没用的废话啊!嗯!还不快过来帮我!”
“切。”佐助的脸色隐隐泛青,被安置暗器的左手现在离他太远了,估计还没等拿过来迪达拉就先跳下去了,而自己自从有了那柄短刀后就没有随身携带苦无和手里剑的习惯了,所以现在能够用来进行远距离攻击的就只有……
佐助眼神微凛,确定好目标后将右手中唯一的武器掷出,目标正是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女子!
“唔啊啊啊――!!!”一击命中!女人的面容瞬间扭曲,短刀在瞬间就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惨叫出声的同时开始向下坠落。夺回身体控制权的迪达拉迅速捏出了几个黏土蜘蛛就往下丢,在听到爆炸声后松了口气同时洋洋得意道:“这回总解决了吧!嗯!”
“想的倒挺美的。”佐助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那家伙应该是由纯粹查克拉凝结而成的灵体,所以才能够无视自身重力漂浮在空中,硬要说的话就是和鬼魂差不多的存在。如果不把本体解决掉的话,这样的灵体还会出来很多。”
“切!我知道!不用你多说!嗯!”
没有管迪达拉的嘴硬,佐助走过去将掉落的左手捡起来:“走吧,迪达拉。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