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错的,大蛇丸混进来了。”
当红豆捂着自己的咒印如此肯定地下了结论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蛇丸的目标是佐助,他一直都渴望着宇智波的血脉。
但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一个更为惨烈的事实摆在了我眼前。
――佐助的眼睛。
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写轮眼,但是却拥有疑似比写轮眼还要强大的力量。
如果大蛇丸发现了这种事情的话……佐助碰到他根本就是把羊送进狼口……不、蛇口里去了吗!
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大蛇丸……那个家伙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警觉。
“大蛇丸他……极有可能会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种下天之咒印.,以宇智波佐助的实力……他会死的。”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火影塔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佐助……绝对不能出事啊!
……
这场考试用时最短的是砂忍的人,身上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没有破。不过我对他们倒是没有多大兴趣。
幸好,最后他们平安无事地到来了。
“哟,你们都到了啊!~”意料之外的,他们三个人倒是没有受多么严重的伤。不过听小樱说是因为碰到了叫做蝎的人的帮助,虽然她之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了。
“佐助,这场考试你还是放弃吧。”顿了顿后,我将视线转向这场考试中最让人担心的小家伙,“你碰到大蛇丸了吧?咒印……”
“已经没有了。”佐助以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我,“已经被我杀死了,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闻言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是那双眼睛的缘故吗?
如果佐助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但关键是,这个假设建立在佐助说的话是真的的基础之上,我可是知道这小鬼到底有多么能逞强的。
果然,还是不能放心啊。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出所料,因为过关人数太多而裁员,预选赛的第一场就是佐助对上一个叫做浅上藤乃的女孩。
倒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如果是一般人看来那真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对手,大概下忍中有很多人觉得宇智波佐助摊上大便宜了,不过我也不否认我确实有这么想过。
但是,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对话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很快比赛开始后佐助凌厉的攻势就让我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但是……那个叫做浅上藤乃的女孩不是个普通人。
我看到了,从她把眼睛用手捂住的缝隙中透出的那瑰丽的色彩。
血继限界拥有者吗。恐怕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我想到了这个结论,却没有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仅仅是被藤乃凝视了一眼,那个向着藤乃冲过去的孩子的左手就扭曲了。
随着“喀嚓”的清脆声响,在众目睽睽之下,佐助的左手就那样被硬生生地扯断,在空气中溅起了刺鼻的血雾。
这个笨蛋!那分明就是本体!他难道不知道用替身术吗!!
那孩子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般继续向前冲过去,向藤乃挥去的短刀恍如闪电。
是的,短刀。那不是忍者常用的苦无或者手里剑,仅仅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武器。
但是佐助毫不犹豫地击过来的短刀,并没有命中藤乃。
那狙向颈动脉的一击,被藤乃侧身躲开了。
“……切。”
我听见他轻哼一声,不满地将挥空的右腕重新摆好架势。
他的左臂还在滴滴答答地渗出血,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脱下外衣并将衣袖切下来。然后用一只手熟练地为左臂止血。不过只是将上臂部分紧紧缠住的那种简单止血法。不过被藤乃扭断的左臂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正常活动了吧。这对忍者就意味着生涯的结束,失去了一只手臂根本就无法结印,除非是单手结印的技术出神入化。但是佐助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真是太乱来了,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用断掉的左手当盾牌来赌上一击,难道他在忍者学校学的三身术都是白学的吗,替身术他难道不懂得用吗!
藤乃却没有趁这个时候过来攻击,她在单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抬起手来,开始结印。
第一个手势还十分的生疏,不过到后来就越发快速起来。寅-丑-申-卯-子-亥-酉-丑-午-戌-寅-戌-寅-巳-丑-申-卯……她每结一个印都让我越发不安起来,那是――“水遁?大瀑布之术!”
难以置信!一个小小的中忍考试淘汰赛里居然会有下忍使用a级忍术!
犹如大瀑布的巨大水量从那纤细身体的口中吐出,目标正是佐助!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藤乃也跟着冲了上去,同时双手结印。就在佐助举起短刀似乎是想要把那巨大的水流劈开的瞬间,藤乃的声音也清晰地响了起来:“水遁?水牢之术!”
那水流顿时凝结成了一个球状将佐助包裹了起来,无数气泡从猝不及防的少年口中溢出,手中没有握紧的短刀被激流冲开并冲出了水牢之外,激烈的战事在此刻陷入僵局。
有血色从佐助的左臂渗出并逐渐扩大,原本明净的水被染成了浓重的红,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再这样下去,佐助不是窒息而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办?要让那孩子认输吗?
……
“蝎,这个时候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大蛇丸低笑一声,转头看向正将手搭于护栏的某人。被叫的红发少年顿住即动的身形默不作声,只是紧抓护栏的右手在禁不住微微颤抖,原本就难以发现情感存在的漂亮瞳孔此刻更是深邃非常。
“你不会不知道吧?若被施以援手那么佐助君的测试资格就会被取消,他如此执着于这场比试你就甘心让他败得莫名其妙?”
沉默许久,蝎的右手缓缓从护栏上撤下:“哼……就算他在这场考试中死了对我也没有任何坏处。”
……
周围是昏沉沉的黑暗。
会死掉吗?要去挣扎吗?……但是为什么要挣扎呢?
首先……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求的事情吗。
“……”
屏住呼吸,佐助的双手仿佛放弃了一样在水中垂了下来。
就这么被杀掉的话,那也不错似的放弃了。
即使活下去也没有意义。明明没有活着的感觉却仍然存在着,那才是苦行。消失掉的话,那才是自然的道理。
窒息的感觉增强了。
实际上还没有经过数秒,时间似乎变得非常缓慢。如橡胶一般迟缓的流动着。
能够感觉到左手断掉的地方衣袖被扯掉了。流出的血,正是还活着的最确实的证据。
死掉……和织一样死掉……抛弃掉生命。
抛弃掉……?这个词,把佐助的意识强拉回来。
忽然产生了疑问。
究竟……他,是否是快乐的死去呢?……是啊,他不应该是那么想的。
无论理由是什么,在其中真的存在着他的意识吗。
应该不会,去希求死的。
因为……死,明明是那样的孤独和无价值。
死,明明是那样的黑暗和令人厌恶。
死,明明比什么都令人感到恐惧……!!
哗啦一声,那被和服包裹的白皙右手从水牢中挣脱了出来。
!!
藤乃怔怔地看着在水牢中再一次睁开双眼的少年,那原本漆黑的眸子里,被幽蓝覆盖了。
就在那一瞬间,少年的手向下一挥――
水牢突然开始爆炸!强烈的冲击力将藤乃击向了远处。她没有停顿地再一次爬了起来,看着全身湿透的佐助。
“……对不住了。”佐助缓缓走上前,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短刀,“我,单是想到要坠落到那种地方就感到厌恶。”
那是有如散步般自然的步伐。
“……不过太好了浅上,你果然是最好的猎物。”
浅上藤乃,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强敌吧。走错一步的话自己就会在瞬间死掉。
这才是快乐。能够实感到自己还活着。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只有这个瞬间才是现实。
将自己的生命暴露在危险下所得到的感觉。唯一能够断言这条微小的生命是自己的东西的这个瞬间。无论如何都要想尽方法夺取他人的生命。
连日常也模模糊糊的宇智波佐助,只有用这种至极单纯的方法来获得活着的实感。
如果说浅上藤乃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追求快乐的话。
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就是通过嗜好这种事情来追求实感。
“咯锵。”佐助手中的短刀发出了声音。那是把至今为止都轻轻拿着的刀柄重新用力握紧的声音。
佐助一边走着,一边缓缓的把刀举到前方……大约到腰部的位置。
然后,一股无法忽视的强烈威压从那具身体中释放了出来。
“怎么会……那是!!”就在这时,一个惊慌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藤乃的同伴――那个叫做宫真央的少女,正在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佐助。
“那是锻炼到极限的战斗意志控制法……明明应该是只有武士之国――铁之国才拥有的技能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有把这种方法流传到现在的族群存在!!”她用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对藤乃叫道,“藤乃!认输吧!你会被他杀掉的!!”
“等等……真央!你在说什么啊!”站在她身边的小樱连忙出声询问道。
“……那是忍者不知道的历史。很久以前,在铁之国的武士们拔出刀的当下,就把杀与被杀当作理所当然般地接受。那不是因为身为武士的心理,而是因为在握住刀柄的瞬间,他们就觉醒了。只为了夺取生命而存在的**,还有只为了存活而存在的头脑。这不是比赛前集中精神的程度,他们是藉由拔刀来切换脑部的功能,并非把**切换成战斗用,而是把脑部把身体改变成战斗用。”似乎是稳定了激动的情绪,真央捂着嘴唇缓缓开口,“这时,肌肉就以不是生物的使用方法活动,血管改变了血液的流向,连呼吸都不需要了……没错,他们把对战斗没有用的人之部分完全排除,把一切都换成了战斗用的零件。”
话音刚落的瞬间,佐助就动了起来,拿着刀的右手举了起来,那速度快到让人看成闪光一般,那高举成上段的刀,用比之前还快的速度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