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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之我好想你(下)

    番外之我好想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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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里求斯的婚礼空前盛大,司空景精心策划多月终于抱得美人归,海天一线、完美无缺。

    婚礼结束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在海边吃完晚餐,随着新婚小两口退场,其他人也就四散开来休息或者散步。

    陈薇薇刚刚晚餐的时候喝酒喝得有些多,这个时候走路的步子都有点微晃,楼弈以一定距离跟在她身后,一直在后面叫她走得慢一点。

    “你说……”她走了一会,忽然转过身,“如果你是夏夏,你看到这场婚礼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感动?”

    他被她吓了一跳,蹙了蹙眉,上前几步先扶住她的手臂。

    “反正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也哭得不行。”她看着他的眼睛,“得司空景,对她而言此生足矣。”

    “你……当然不行。”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看见过他了,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他不知道她是醉了,还是没醉,夜空下她的眼睛很亮,不像平时那般淡薄沉静,却看上去如一个迷彩的漩涡。

    不远处的露天酒吧这时有乐队奏起了音乐,有五彩的灯光朝沙滩这里打过来,她说着说着,还调皮地抬手遮自己的眼睛,“就像我一样,看不到任何人了啊。”

    楼弈看着她,看着温和的灯光覆盖在她的手臂上,心里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一动。

    就像被人轻轻一击,却留下了难以名状的痕迹。

    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不是心疼、不是难过、不是遗憾、也不是心动。

    她自己像是在说醉话似的,遮着眼睛嘟嘟囔囔,他忽然向前几步,收起了平时一向玩笑嬉闹的表情。

    “等一会。”他突然抬手、覆住了她的手掌。

    两只手的厚度,她眼前便完全一点光亮也没有,微醺的酒意里,却忽然感觉到他竟低头吻住了自己。

    乐队演奏的声音,各种语言交杂的欢呼声音,海浪轻轻拍上岸的声音里……她的耳边却是安静的。

    安静的、认真的吻,有些急切、却也有些隐忍。

    你看。

    这是她闭着眼睛,也能看到的人。

    沙滩边的海滩别墅里,没有灯光。

    她将头埋在枕里,头发已经汗湿,随着身后他的动作,撑着自己不往前撞,也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身体里是他的进占,最私密的地方像硬生生地被凿开变成两半一样。

    这是太久太久没有过的,她的独家记忆。

    可有多疼,她就有多不想让他离开。

    他从后将她送到一个点后,又将她翻转过身来,抬手让她抱住他的脖颈。

    “薇薇,疼不疼?”他在她耳边,微喘着小声问。

    她摇摇头,靠在他汗湿的肩头,双腿盘住他的腰身。

    无论这场欢爱,是她酒意过人而诱惑他,亦或者他一时真的被她诱惑到,她都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她的紧致包裹让他疯狂,他捧住她的臀,用力冲撞起来,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

    “楼弈。”交融十分,她忽然出声叫他,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听罢,立刻停止动作。

    安静的环境里,他能感觉到有水珠滴到他的肩膀上,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流淌。

    并不是汗水。

    他有些怕自己是真的弄疼她了,连忙想要退出来,却感觉到她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好想你。”她小声说。

    生命流去,我眼睛里从头至尾看到的却只有你。

    这么多年了,每一天,我都真的,好想你。

    他听了那四个字,眉眼间更是笼罩上了一层薄雾。

    没有人再说话,她也没有再落过泪,只是顺从地跟着他的节奏,直到他将两人同时送上最高点。

    迷乱的白光里,她清楚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两个字。

    是一个名字。

    **

    一年后。

    各大头条的报道,都刷出了陈薇薇新专辑创下乐坛记录的头条,她俨然已是国内与港台的整个大范围里,最受欢迎的女歌手。

    一天可能会连飞三个城市,马不停蹄,她虽对歌迷一向和善,话却比从前更少。

    “薇薇。”她的经纪人恰好在后台找到她,小声问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海归年轻才俊,今天晚上要见一面吗?”

    “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可以保证,人品非常好、对女朋友一定也很好。”经纪人拍拍她的肩膀,“薇薇,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女孩子到这个岁数,真的应该找一个人安定下来了,圈内人不靠谱,圈外的会更妥当一些。”

    “好。”她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和那个年轻才俊见面的地方,是在s市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公馆的餐厅,她戴着帽子走进去,远远便见靠窗处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你好。”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朝对方笑了笑。

    年轻男人确实一表人才,温尔文雅,两人交谈的话题也比较轻松。

    上菜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落地窗外好像有人在看着她,抬眼望去,就看见对面一家咖啡厅的靠窗座位坐着一个身形熟悉的、戴着帽子的男人。

    “饭菜还合胃口吗?”年轻男人问她。

    “嗯。”她点点头,收回视线。

    接下去吃饭的时候,年轻男人感觉到她好像越来越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放下筷子,有礼地问道,“陈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她正愣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餐桌旁这时忽然由远及近走来一个人。

    “你好。”戴着帽子的楼弈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一怔,朝他点点头。

    陈薇薇浑身一紧。

    “不好意思了,我有话要和她说。”

    趁着她一言不发的当口,他俯身拉起她的手,转头就往外走。

    一路出了餐厅,他拉着她快步走到公馆一个无人的暗角。

    “陈薇薇,你在相亲吗?”他放开她的手,没什么表情地问。

    她从头至尾没有挣扎过,这时的表情也是很平静,“是。”

    “你想结婚了?”他又问。

    “是。”她点头。

    “你想跟谁结婚?”他一把摘下帽子,浓眉一簇。

    “喜欢我、一辈子会对我好的人。”她回答。

    “谁都可以吗?”他气得笑了,“只要是个男人,无论年老色衰、还是身无分文,只要他看上去对你好,你就嫁给他,对吗?!”

    “是。”她平静地回望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我年轻英俊、也有钱有能力。”他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

    “我不会和不喜欢我的人结婚。”她慢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他挑眉。

    她听得心底一颤,半响,别过头去,“就算你喜欢我,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陈薇薇。”他伸手一只手掌,撑在她头边,“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吗?”

    她咬着唇,倔强地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楼弈,我已经不爱你了。”

    “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要逃离我身边?”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既然你真的不在乎我、无所谓我这个人,你何必搬家、删除我的联系方式?”

    “既然你真的不爱我了,为什么要消失这一整年呢?”他越说话,离她的脸庞越近,“你敢说吗?”

    “是啊,我不敢说。”她眼眶慢慢红了,“我懦弱,所以我要逃开你,不看到你、不和你说话,可以了吗?!”

    是,她承认她胆小,她不敢面对自己、面对他,自从那次在毛里求斯的海滩别墅梦醉之后,她半夜就回到自己房间理了东西回了s市。

    她这一年,甚至都没有和封夏蒋宜联系过,更是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还搬了家。

    她不知道在对自己证明什么。

    可是她就不是不想再任由自己的情绪这样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

    “我想着你,你想着她,这一辈子都是一个死结,我打不开,我认输了!”她冲着他,几乎是大声吼道,“你让我走可以吗?你可以让我过得好一点吗?!”

    没有他,她不是真心快乐,她甚至思念到痛不欲生。

    可没有他,她一定能够不让自己永远活在一个解不开的圈里。

    “好!你走!”他狠狠地一拳砸向她脸颊旁的墙壁,“可我他妈这一年想着的人是你!不是她,是你!”

    空旷的环境里,他的话连同他的拳头,都如同一个惊雷。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眼泪无知无觉地顺着脸庞滑下。

    “……我以为你走了,我能够就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孤独终老,没有人让我解脱,我还是继续想着她。”他的拳头里渐渐有血渗出,“可是陈薇薇,我想的不是她,是你。”

    我原以为你走了,没有人能救赎我,我便继续生活在这个牢笼里。

    可却没想到,困住我的牢笼,却变成了你。

    “你明明已经答应我要陪着我的,我心里甚至埋怨过你为什么突然会离开我。”

    他苦笑着用自己淌着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以为是你等不了,可是其实是你已经等了太久,是我自私、是我眼盲。”

    是我没看到,你已经在我身边,等候了七年。

    “你那次在毛里求斯,半梦半醒的时候,叫了一个名字。”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这时轻声道。

    他看着她,眉宇间全是自责与痛苦。

    “你叫的……其实是我的名字。”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却感到很害怕,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明明知道可能我在你的心上,但却还是要逃开,因为我觉得我始终只是一个影子,是她的影子,你只是用我来忘记她而已。”她摇了摇头,“楼弈,你是转过身才看到我的,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是一个替身……”

    她还未说完,忽然被他重重拥进怀里。

    “失明的人,往往听觉比普通的人要更好一些。”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你,我可以听你的声音。”

    所以你的想念,你的难过,你的哭泣……我都能听得到。

    “也请你听一听我的声音,好不好?”他沉默良久,郑重地说。

    她靠在他的脖颈侧,眼底像覆上了一层沙。

    **

    这分开的一年,只是像是一个短暂的分割线。

    日子又回到了去毛里求斯之前,他每一天、无论多晚都会过来找她,哪怕对她说几句话也好。

    很自然的,她和封夏、蒋宜也重新联系起来,好朋友之间,不会互相去问那么多,只要知道彼此安好,便就足够。

    联系的过程里,她知道封夏下个月马上就要生产,成为准妈妈。

    想着这个消息他可能很早就已经知道,也一时没有再去提。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她没办法把好不容易等来的,再悉数奉还回去。

    晚上的时候,他照例过来陪她吃晚饭,吃完他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忽然对身边正在洗杯子的她说,“夏夏明天就要生产了。”

    她听得动作一顿,忙握紧手里的杯子。

    “等宝宝平安出生后,我想抽空去一趟,看看他俩生出来的宝宝究竟有多可爱。”他很随意地笑道,“说不定基因突变,特别丑也不一定。”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他似乎不在意,很快和她说起别的事情,她望着他说话时生动的笑颜,心里一寸寸冷了下去。

    封夏顺产后,她原本和他说好,下午的时候在医院门口见,她却提早了时间、一早便先去看了封夏和宝宝。

    封夏看到她也很开心,招呼司空景给她倒水,边说道,“好久没见了薇薇,你是不是又瘦了?”

    她摇头,弯起唇笑看着封夏和一旁的宝宝,“最近在家一直吃,应该是胖了才对……宝宝真的好可爱。”

    “别提了,这么小就能吃能睡。”封夏摇摇头,一脸无奈,“懒得不行。”

    两人再闲聊了一会,她差不多起身告辞,临走前,封夏无心问道,“薇薇,楼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心头一颤,立刻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回道,“他上午有通告,应该是下午会过来的。”

    封夏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

    一种像是被识破心思的感觉绕在心头,她开车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卧室,什么也不想、蒙着被子睡觉。

    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因为睡得多、头很疼,她一手捂着额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一排未接来电。

    有经纪人的、助理的,还有……他的。

    他打了五六个电话过来,看她一直没有接,后来也没有再打来过。

    她坐在黑暗里,抱着膝盖,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发呆。

    他一定还在医院吧?可能他觉得,哪怕多看一会、多逗留一会也是好的。

    他一定忘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像以前那样,他在她的生日的时候陡然离开,去帮遇到困难的封夏。

    八年,她等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听到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随即过了一会,卧室门被打开。

    “薇薇?”黑暗里传来他低声的试探声,“你在里面吗?”

    “我在。”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是不是饿了?我带了点心回来。”他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床边床下,“还是热的,你最喜欢吃的椒盐九肚鱼。”

    她不回话。

    “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他伸手触到了她的头发,“我还在想你怎么没来医院,所以看了宝宝之后立刻就去帮你买点心了,担心你不……”

    “你走!”她突然狠狠地冲他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他望着黑暗里她望着他的锐利的眼神,一时怔住了。

    “你走啊。”见他一动没动,她用手拼命推他,“你去找她,去看她啊!你滚!”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他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到地上,过了两秒忽然站起身,用力重重抱紧她。

    她像是发泄一般推他、打他,甚至有一巴掌还打到了他的侧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里,她喉间发出一丝泣音,却还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他自始至终没有放手,只是用力地把她抱得更紧。

    她渐渐没有力气,靠在他脖颈前,大口地喘息着。

    “薇薇,”他这时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说,“生日快乐。”

    眼泪蕴在眼眶里,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没有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很轻地拍着她的背,语速也很慢,“我除了买了你爱吃的点心,还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都在厨房里,你想吃,我就拿过来、我们在卧室里吃,好不好?”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很早就给你买好了生日礼物。”他这时又露出了像平时那样俏皮的声音,“你不是很想要一套好一些的音响设备放在家里吗?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就能送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我那么会体贴人,知道我喜欢的人想要什么。”他扬了扬眉,“简直是史上最佳男朋友人选啊。”

    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从她眼眶里慢慢滚落下来。

    “爱哭包。”他这时松开她,用手帮她擦眼泪,轻笑道,“都几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哭,我看宝宝都没你那么爱哭呢。”

    “话说,他们俩的宝宝还挺可爱的。”他这时帮她擦干眼泪,说道,“而且,司空景当奶爸的样子真的看得我特别过瘾。”

    见她还是不说话,他这时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你看,她都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有丈夫、有宝宝,那么幸福,我很为她开心,你一定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无论多苦、多累,只要回到家就会觉得安心,我这一路终于看到她能有自己的家,我觉得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和负担了。”

    他抱着她,像是在给小孩说故事一般专注,“以前她的事业刚刚起步,到后来司空景对她冷淡,最后他们分手,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我觉得她虽然那么坚强,可是她也很需要人的关心和照顾。”

    “我自己那时候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对她是什么感觉,或许可能是喜欢,也或许可能只是一种疼惜,那时候你是我女朋友,我总觉得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还一直很和我吵,我很头疼。”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时候到底年轻,觉得烦不过,就想逃开,现在想来,被一个人那么在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一直知道,你是多么多么地在乎我。

    “或许我可以称自己当时的心理为逞英雄心理,总觉得她很需要我,总觉得自己要为她做些什么,那次她生日我借着冲动对她表白之后,我其实就开始后悔了,我想我在做什么呢?她那么爱司空景,我为什么要逼她和我在一起呢?”

    “我曾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她、爱她,我见不得她一点蹙眉,见不得她一点伤心,可是我却从没有想过,如果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她,我会不会真的那么开心。”

    那么多年,他从未有一次,和她这样坦白地提及这些事情。

    一字一句,哪怕连缘由,都解释得那么清楚。

    他说完,这时顿了顿,伸手开了床头灯。

    眼前重新有了光亮,她能看见面前的他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你怎么会是一个替身呢?”他笑,“你是我女朋友,是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追到的人,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久,我们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如果你不在我的心上,还有谁在我心上呢?”

    “其实我一直说司空景太逊,用了七年才把夏夏娶回家,现在看来,是我更d才对。”他捧住她的脸颊,“都快第九年了,连你的生日我都让你哭成这样,而且不是幸福地哭,我才弱爆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可眼泪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他见她终于破涕为笑,这时将她放到床边坐好,自己在她床边蹲了下来。

    “陈薇薇,我让你等待我那么久,我让你难过、让你失望、让你痛苦,这都是我的错,我楼弈这一辈子其他的可能不会,但是如果别人对我好、我一定会加倍对她好。”

    暗黄的温暖灯光下,他的笑容真实,他的眼睛里倒映的、只有她。

    “而且这份好,不是同情、不是义务,是我心甘情愿。”他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你可以赶我走,可以让我滚,但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死皮赖脸,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缠人方法。”

    她望着他,心里突然想到最初她见到他的摸样。

    那时他比现在更年轻,整天满脸笑容,咋咋呼呼,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他现在已经快二十九岁,他跳舞的时候已经没有最初那样的持久活力,偶尔她还能在他背对着她做菜的时候、看到他一根白头发。

    以后,他还会变老,不是现在的意气奋发,褪下光环也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

    可是他永远会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靠激情、不靠心动维系,薇薇,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对你好。”他轻声说,“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无论多久你才会答应我,但我会一直等下去。”他一字一句,“我很感谢你,能够等到我。”

    等待是一件最辛苦的事,你不知道你爱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回头、什么时候才会看到你。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听到你的声音。

    然后他会告诉你,谢谢你等到他。

    lovewai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