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一团喜气萦绕在长安城的上空,无论是勋贵显族还是庶民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
尤其是在宫城,当差的士卒、太监、宫人每都笑呵呵,因为皇帝病已然大好,所以特意下旨今年的赏钱双倍发放。这下好了,他们的家人也终于可以过个肥年了。
当然了,不高兴也人也有,那就是当朝的太子下,因为他每依然要到承庆去处理政务。而皇帝偷懒的理由则是说李承乾年后就十五岁了,年纪已经到了,且当个成人使唤吧,反正冠礼之期就在两个月后。
“青雀,你可以继续说了。”,李承乾淡淡的说道,然后又随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脸上的表没有一丝的波动。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意竟然会伤了这小子的自尊,以至于让他这么痛恨自己,这还真是羊贴不到狗上,看来的自己八字和这小胖子是合不上了。
李承乾没有想到李泰的怨念有这么重,尤其是他小时候的事儿对这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可这是也怪不得他啊,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李承乾,可这话他还真是没法和李泰说。
看着李泰疯狂的怒喊,小包子李治又哭了起来,捧着奏本的李佑赶紧上前将他抱了起来,不停的轻拍着小包子的后背,让他不要哭了。
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我就是要和你争,我就是再也不要接受你打一下、摸一下的可怜。因为我李泰也是嫡出的皇子,而不是你东宫的一条狗。”
不就因为我不是太子吗?所以不管是为了小时候受到的屈辱,还是为了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臣在我脚下颤栗。
可我呢?别说没什么人帮我,一做错了事,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回头还要被那些大臣冷嘲讽。在他们看来我特么就是个废人,就是一个废物。
你真了不起啊,你当了太子以后,大家都你啊,不管你多做的事多么离经叛道,他们都能包容于你。
话间,李泰摘下了帽子,掷在了地上,竖着大拇指:“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被建成五子欺负成什么样子,就因为动你这个秦王世子太过扎眼,所以他们变着法的折磨我。
“那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你,你去当人质的时候,她每天念叨是你。你去打仗的时候,她茶不思、饭不想的还是你。在她眼里就只有你,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让她多看我一眼。既然她不喜我,那我为何不能选择尽忠。”
李承乾越是这么风轻云淡,李泰越是生气,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居高临下的和自己说话,凭什么他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长子吗?
随即轻瞟了李泰一眼:“至于这些规矩,母后也曾教过你,可你在武德前的时候,可曾想起过母亲的教诲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李承乾从上面走了下来,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沉声说:“青雀,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稚奴还是顽童稚子,不通晓你说的那些规矩,也听不懂你说的那些规矩,他只不过觉得金灿灿的,好玩罢了。”
看到李承乾又把那小孩放在龙椅上,李泰这心中妒忌之火大起,在他心中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坐上去。
“太子大哥,按照朝廷典制和祖宗家法,那里,不是稚奴可以坐的。你这样放纵,不是在宠他,而是在害他。如果有一天,他想替你坐在这里,你也让吗?”
“青雀,来了,这段时间倒是比以前精壮了不少啊。”,话毕,对李泰招了招手,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做。自己可得好好哄哄怀里这小祖宗,要不然这哭起来可是没完,他可比丽质小时候难哄多了。
听到小孩的哭声后,在后面挑奏本的李承乾连忙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李佑,随即就来到中。哭的跟泪包子一样的李治看到大哥来了,光着小脚就扑到了哥哥的怀来,再也不出来了。
李治作为帝后目前最小的嫡子,一直都是集万千宠于一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吼过。看到李泰恶狠狠的瞪着他,小嘴儿一瘪直接就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胖胖的四哥为什么这样对他,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而且这哭声也越来越大。
“稚奴,你怎么坐在天子之位玩耍,还不快快于我下来!”,一进大,就看到李治那小孩在龙椅上玩着木偶。都特么是太子惯的,要不然他一个娃娃怎么敢呢?
既然人家做母亲的都选择的遗忘了武德前的事,那自己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也不好在计较下去了。随即命人撤对李恪、李泰的处罚,并将李泰召到了承庆,是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李承乾知道,这个小孩是皇后特意放在他边的,明着是让李承乾给他讲讲课,教教他做人的道理,暗着是为了在承天门前值守的小胖子求。
当然,除了给皇帝当童工之外,李承乾的后还跟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李治。唉,现在算知道了什么是七岁、八岁讨人嫌了。这小子马上就七岁了,除了吃和睡以外,那张小嘴就没停过,搞得李承乾的头一扎一扎。
魏征的话让李承乾有些牙疼,老子多年可是没少关照你啊,犯得着和皇帝一起压迫童工嘛。......
虽然李承乾曾反对过现在给他加冠,但从不会看风向的魏征却说: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然天子诸侯为早执掌国政,多提早行礼。周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如此一来下冠期符合礼制,不可更改。
李承乾的淡然再一次的激怒了李泰,单手指着天,一脸狰狞的大吼着:“我不要再让人来欺负我,我受不了,我不许任何人欺负我,我就是要当做太子,我就是要让自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让所有的人再也不敢轻视于我。”
“青雀,就像你刚才提到的祖宗家法,不管是从嫡,还是从长,亦或者说从实力上,你似乎都没什么优势,所以大哥劝你,还是放下执念的好。”
哈哈哈......,“太子、大哥,小弟真的要提醒你一下,隐太子建成当年也是捧着诏书坐在这里的。可结果呢,还不是被父皇抢来的吗?所以这是天公地道的事!大唐的皇位绝不能落到你这种嗜杀暴戾之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