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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无双国士与绝世突奸

    由于怕他们体都被战事拖垮,所以他和杜如晦轮流在弘文当值专司前线军和军需调配。

    接到李靖的军塘报后,知道皇帝着急的房玄龄连忙赶往承庆呈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过军报后,仔细在地图前用手划拉几下,大喘了一口气。

    “定襄之战开始了,让朕痛心疾首的是等了这么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开局

    那么重要的一个战略要地居然就这么轻易的丢了。

    要不是大将军及时赶到力挽狂澜,我几十万大军就这么被敌人割裂,战局还不知道要糜烂到什么程度呢。

    更让朕不能容忍的是,朕这个皇帝竟然无识人之明。李靖在奏本中说,在前线作战的将领中只有李绩在战前提出来要派重兵扼守恶阳岭。

    尉迟敬德他们是在干什么,心思都放在那了。而你和克明早就向朕推荐过李绩为副帅,可惜当时朕当时并没有采纳。”

    要说李世民和颉利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他后悔用尉迟敬德和颉利后悔用执失思力是一样的。

    他们之间唯一不同的是李世民现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看皇帝这么说,房玄龄自然也不好再火上浇油。虽然在他心里也埋怨尉迟敬德的无能,但毕竟还是夺回来了。

    战局的天平也在向我军倾斜,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局势继续打下去。

    “陛下也不必过于着急和自责,尉迟敬德还是有他的长处的嘛。

    前线的战局以完全有利于我,东西集团的通道再次被打通了。

    李道宗和秦琼也合并一处从丰州向北运动。”

    李世民这时候正在气头上,那里还能听进去,在地图前来回的徘徊着,他不敢想象万一夺不回来那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这事也给了朕一个教训,岑文本他们不知兵,他们只会用选吏的方法来用将,这样能行吗?常听人说有志不在年高,可见资历和能力是不对等的。

    在战场凭得是真刀真枪,打不了胜仗一切都是空谈。军中升迁历来都是庸者下,能者上,你马上拟旨改任李绩为副帅,让尉迟敬德在军中戴罪立功。”

    皇帝说的是轻巧,理儿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那是那么容易的,这道旨意要是传到军中,让那些大将们怎么想。

    这世上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打了一个败仗,皇帝就要卸磨杀驴了。这就会让皇帝多年厚待功臣的美名,顷刻间然无存。

    “这,这,陛下,尉迟敬德可是是秦王府的旧将啊。而且跟着陛下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他罢黜,那将来陛下要如何面对他呢?

    如何面对那些秦王府的老兄弟呢?凡为将者,那个不是把尊严看的比命还重啊。

    陛下如果这样处置了他,恐怕比杀了尉迟敬德还要让他难受。”

    房玄龄的话让李世民陷入了沉思,让他回想起当初是如何收复尉迟,又是如何在一起患难的。

    无论是在多么危机的况下,这个黑汉子始终对他忠心耿耿。

    但他是皇帝,怎么能因为个人的义气,而枉费国家呢。

    “敬德随朕多年屡次救过朕的命,隳肝沥胆。

    玄武门之变时在武德前,朕的边只剩他一人,要不是他一箭死元吉,那朕也活不到今天。

    可朕现在皇帝,统御这皇宇周天,亿兆黎民。

    朕不能因为他立过功就还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这样一来不仅是害了敬德,也害了天下人。

    看到皇帝因为战事不得不剜疗疮,房玄龄在心中不由的长叹一声。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请陛下务必恩准,近来公务繁琐臣的体确实吃不消,您看能否让臣卸去兼管兵部的差使,专司仆之职呢。”

    他这么一说着实把李世民惊着了,这自古以来当官的那个愿意把自己官位送给别人呢。

    这样的心确实配得上宰相之遵,当真应了那句宰相肚子能撑船。

    “这样一来,李绩就能没有顾忌,放开手脚在前面打仗了。尉迟敬德也有了一个台阶,保住颜面。

    更为重要的是陛下就可以不背负一个舍弃功臣的恶名了,请陛下恩准。”

    李世民眼圈一红,拉起跪着的房玄龄,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不由的感叹道:“人人皆有所得,唯独玄龄失去了权柄,如此作为朕心何安啊。”

    “臣这个宰相要做的,不就是让这朝廷上下皆有所得吗?

    臣一心只为尽忠王事,这权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何妨呢?”

    “好,那就只有委屈你了。不过前线的战事还是不嫩大意,颉利这个人不亏是草原雄主,当真不是等闲之辈。

    恶阳岭失守后他就快速后撤带着十五万大军撤往山,与盘踞在那余部汇合。

    是想借此为屏障和我军对峙,展开拉锯战。立即诏令李靖全军压上死死的咬住颉利,乘胜追击,不给他伺机反扑的机会。”

    李世民一直自诩名君,自然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为了表彰房玄龄的忠心,当晚就让甘郧送了一幅飞白,上书“无双国士”四个大字。

    同来的还有一份恩旨,“用嘉成德,将及推恩,疏封锡号,礼典攸在。第二十女资淑慎,禀训柔明。克备肃雍之仪,彰图史之德。

    而方营鲁馆,宜启沁园,俾承宠於中闱,复增荣於列赋。

    实封一千户,并赐婚于梁国公次子遗”。

    话分两头,颉利的主力退却后,康苏密就成了定襄前线的最高长官,统领着两万突厥军和一万“大隋”军队。

    要是换成以前康苏密得到了这样的重用,肯定立马变成一只狗。可眼下颉利自己都特么跑了,唯独把他当替死鬼留了下来,弄得他这两天是坐卧不安。

    听说外面的恶阳岭现在都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了,山上的地都被染红了,要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唐军打到自己这,那特么还不是死无全尸。

    思来想去后的康苏密咬了咬牙,既然颉利做了初一,那老子就做十五,当叛徒总比死强吧。

    大隋的皇宫现在就在定襄郡的城府里面,几盏昏暗的宫灯随风摇摆,破旧的府墙上依稀能看到有一块块暗黑色血迹,即使被人刻意涂抹,但还是在昏暗的灯光照下依旧显得十分诡异。

    宫门外,两个突厥士兵站在风中,不断地打着呵欠,见到康苏密的到来赶紧加急了脚步迎了上去。

    “隋王可在里面?”康苏密又恢复了他往在突厥士兵前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禀将军,隋王正在里面休息。”,说到隋王的时候,两个突厥士兵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尊重。

    在这座大隋皇宫的回廊的每个转角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昏暗的灯光照回廊里显得这里是那样的幽深而至死寂。

    杨政道坐在堂内处理政事,虽然如今唐军来袭,但是作为定襄城名义上的城主,名义上的隋王。他统领着当初隋亡被迫来到突厥的大隋官吏和士兵万余人。

    “隋王!”康苏密带着士兵走进了大堂内,大声呼喝着,言语之间并无丝毫的尊敬之意。

    杨政道抬头望去,对康苏密这么晚了带着一队突厥士兵来自己的寝宫不由的感到奇怪。

    “原来是康将军,快请坐!”杨政道马上从榻上站起来,吩咐着侍从招待康苏密坐下。

    “不知将军深夜来访所谓何事?是不是唐军被打败了?”

    康苏密摇了摇头。

    “和隋王想象的恰恰相反,前线战事吃紧。不过这对隋王来说却是个好消息,一旦唐军攻来,隋王带着太后她们回归故土了。”

    切,还以为是什么高招呢,装的还像,这样的试探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再说了颉利纵横草原几十年,手下数十万控弦之士,那能这么几天就让唐军打败了。

    本王是个傀儡,可特么不是傻子啊,估计看唐军来了,颉利那老家伙不放心了,所以派这个胖子来试探自己。

    “康将军,本王在定襄已有十年,自问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可汗忠心不二,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叛逆之心,如今正是颉利可汗用人之际,难道就开始怀疑本王了吗?”

    看到杨政道一副突厥忠臣的模样,康苏密真是替义城公主感到悲哀,委屈自己一辈子保了这么废物。

    这小子是让颉利关傻了吧,都特么告诉他唐军要来他还不信。

    自己这个突厥**事临头都想投降了,你这么个废物还想为颉利尽忠嘛。

    “本将军没时间跟你在这逗闷子,把传国玉玺给老子。然后叫上太后和公主跟老子走。”

    “本王怎么说也是隋王,你这样反复试探是不是太无礼了,还敢讨要大隋之宝,本王定要在可汗面前参你一本。”

    看杨政道一脸不悦倒是把康苏密逗乐了,怪不得亡国呢,估计是杨家的种不好,要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人白痴呢。

    “来人,把隋王他们给老子带走”,说完也不在理会还在大喊大叫的杨政道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