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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痴皇帝

    可以说晋朝是神州历史上的奇葩,因为连被人称为白痴的人都能成为皇帝,司马衷生于曹魏甘露四年(公元259年)。他又在泰始三年(公元267年)正月丁卯日,司马衷被立为皇太子,时年九岁。

    泰始八年(公元272年)二月辛卯日,司马衷奉晋武帝命娶贾充的女儿贾南风为太子妃,贾南风当时十五岁,年长司马衷两岁。

    太熙元年(公元290年)四月二十日,晋武帝去世,皇太子司马衷即位,是为晋惠帝,大赦,改年号为永熙。尊继母皇后杨芷(杨艳的堂妹)为皇太后,立妃贾南风为皇后。同年五月十三日,葬晋武帝于峻阳陵。

    五月十八日,增加天下官位一级,参与晋武帝丧事的增加二级,免除百姓租税一年,二千石以上的官员都封为关中侯。以太尉杨骏为太傅,辅佐朝政。八月二十六日,立子广陵王司马遹为皇太子,以中书监何劭为太子太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子太傅,卫将军杨济为太子太保。[6]派遣南中郎将石崇、射声校尉胡奕、长水校尉赵俊、扬烈将军赵欢将屯兵四出。后在291年正月,改元为永平。

    为什么说司马衷是白痴那,司马衷九岁被立为太子,众人皆知其痴傻不任事,但晋武帝司马炎仍坚持选拔他为太子,并任命其母杨太后之父杨骏辅政。泰始八年,司马衷奉命迎娶贾充之女贾南风,并封其为太子妃。太熙元年,晋武帝去世,司马衷即位,是为晋惠帝,并立贾南风为皇后。

    在司马衷一生所说的三句话中,“何不食肉糜”是最广为人知的,后人更是将这句话引申为:一方面是指对事物没有全面认知,另一方面也指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对别人的处境或行为妄加评论或建议。

    可以说在历史上留下了这个“何不食肉糜”典故只是其一,而有一年夏天,司马衷司马衷到华林园游玩,听闻蛙声一片,不禁心生疑问,便问左右随从:“此鸣者为官乎,私乎?”,这一问便问倒了众人,惟有侍中贾胤急中生智答道:“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这样一个问题表面上看来确实令人啼笑皆非,但只要我们对当时的时代背景稍作了解,便可知其背后大有深意。

    实际上,在司马衷继位后,皇后贾南风便一直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她心机颇深,凶狠狡诈,凭借其背后的贾氏集团给予司马氏以沉重打击。晋惠帝无力改变现状,面对日渐腐败的朝政,他深知真正能为国家社稷考虑的大臣少之又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听到园中蛙声一片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里的“为鸣者”实际指向的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司马衷希望他们能够各司其职,公私分明。可见,司马衷本人可能并非真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愚笨不通事物。

    正如我刚刚提及的,由于贾南风专权,最终爆发皇族内乱,即八王之乱。永安元年,晋军在荡阴战败,司马衷面部受伤,身中三箭,百官及侍卫莫不溃散,惟有嵇绍俨然端冕,以身捍卫,就在兵交御辇、飞箭雨集之时,嵇绍于惠帝身侧被杀害,血溅惠帝御服,司马衷不禁为他的死哀叹悲痛。等到战事平息之时,侍从要浣洗他的御衣,司马衷道:“此嵇侍中血,勿去。”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就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知恩感恩的司马衷形象。

    再说八王之乱,司马衷当政后,非常信任皇后贾南风。因此,贾后专权,甚至假造司马衷的诏书。永平元年(公元291年),迫害皇太后,废其太后位,杀死太宰司马亮。同年,杀死皇太后于金墉城。八王之乱。自此开始。

    元康四年(公元294年)和元康六年(公元296年),匈奴和其他民族反叛,氐酋齐万年称帝,一直到元康九年(公元299年)这次反叛才被消灭。

    元康九年(公元299年),贾南风开始迫害太子遹,首先废他的太子地位。次年,谋杀太子。[14]这个举动,成为许多反对贾后专政的皇族开始行动的起点。赵王司马伦假造诏书废杀贾后,杀死司空张华等,自领相国,恢复原太子的地位,立故太子之子司马臧为皇太孙。

    永康元年(公元300年)八月,淮南王司马允举兵讨伐司马伦,兵败被杀。同年十二月,益州刺史赵廞率领从中原逃到四川的流民在成都造反。

    永宁元年(公元301年),司马伦篡位后,自立为皇帝,司马衷被奉为太上皇,皇太孙司马臧被杀。三月,齐王司马冏起兵反司马伦,受到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常山王司马乂等的支持。司马伦兵败。淮陵王司马漼杀司马伦的党羽,驱逐司马伦,引司马衷复位。司马伦被杀。五月,立襄阳王司马尚为皇太孙,并以羊献容为皇后。六月,东莱王司马蕤谋推翻司马冏的专权,事漏被废。十二月,李特开始在四川反晋,这是成汉的起点。

    太安元年(公元302年),初皇太孙司马尚夭折,司马覃被立为太子。五月,李特在四川击败了司马颙派去讨伐他的军队,杀广汉太守张微,自立为大将军。

    十二月,司马颖、司马颙、新野王司马歆和范阳王司马虓在洛阳聚会反司马冏的专政。司马乂乘机杀司马冏,成为朝内的权臣。

    太安二年(公元303年)三月,李特在攻成都时被杀。四月,他的儿子李雄占领了成都。到年末,李雄几乎占领了整个四川盆地。五月张昌、丘沈反,建国汉,杀司马歆。八月,司马颖和司马颙讨伐司马乂。十月,司马颙的军队攻入长安,在此后的洗劫中上万人死亡。此后两军在长安城外对阵,连十三岁的少年都被征军,同时两军都征募匈奴等的军队。最后司马乂兵败被杀。司马颙成为晋朝举足轻重的人物。

    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司马衷受到司马颙的威胁越来越大,因此下密诏给刘沈和皇甫重攻司马颙,但没有成功。司马颙的军队在洛阳大肆抢劫。二月废皇后羊氏,废皇太子司马覃,立司马颖为皇太弟。司马颖和司马颙专政。但六月京城又发生政变,司马颖被逐,羊氏复位为皇后,司马覃复位为太子。

    七月,司马衷率军讨伐司马颖,在荡阴被司马颖的军队打败,司马衷面部中伤,身中三箭,被司马颖俘虏。羊氏和司马覃再次被废。八月,司马颖被安北将军王浚战败,他挟持司马衷逃亡到洛阳。一路上只有粗米为饭。十一月,司马衷又被司马颙的将军张方劫持到长安,张方的军队抢劫皇宫,将皇宫内的宝藏洗劫一空。到年末,司马颙再次在长安一揽大权,司马越成为太傅。同年李雄在成都称成都王,成汉建国,刘渊自称汉王,建立前赵。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司马颙和张方的军队、司马颖的军队、司马越的军队和范阳王司马虓的军队在中原混战,基本上中央政府已经不存在,中国边缘的地区纷纷独立。到永兴二年(公元305年)末,司马越战胜,司马颙杀张方向司马越请和,但无效。

    光熙元年(公元306年),司马越手下的鲜卑军队攻入长安,大肆抢劫,二万多人被杀。九月,司马颖被俘,后被杀。八王之乱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