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祝修远在信中又说了一些俏皮话,还有一些笑话等,成功将董漱玉给逗笑。
一向俏脸严寒的她,竟也不由“噗嗤”出声……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么奇怪。
前日,董漱玉心里,还恨着祝修远呢,但经过祝修远的“信件道歉”,董漱玉心里便不再恨了。
昨日,又经祝修远的漫画洗礼,董漱玉整个人似乎都恢复了,并想着生意上的事。
今日,吃了祝修远精心准备的糕点,又看了此信,董漱玉的心里啊,就连那一丝对祝修远的陌生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感觉,她与祝修远之间的关系,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时候。
并且,经过这番“破裂-修复”的过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紧密了!
若此时祝修远来见她的话,她铁定不会拒绝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董漱玉捏着那精美的纸笺,继续往下看去。
在信的最后,祝修远说了他将于明日启程,前往扬州地界,查验构筑盐田之事,大概三五日之后方能返回。
祝修远还说,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待从扬州回来后,就送给她……
看罢信件上的所有内容,董漱玉捏着纸笺的手,缓缓下垂。
最后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而她的心思,却不知道飘飞到了哪儿。
话说,祝修远的扬州之行,其实已经拖延了整整两日。
这两日,是他想尽各种法子哄董漱玉开心的时间,他根本无暇他顾。
那扬州沿海的盐田,在内库监太监甲午的督促下,早已构筑了一片“试验田”,就等祝修远动身,前往扬州,亲自指点晒盐之事了。
因为哄自己的女人开心要紧,所以祝修远没去。
只将晒盐之法,先行告知给甲午,让他派人,先试着晒一晒。
待祝修远得空之后,再去看他们晒盐的成果。
现如今,董漱玉这边,应该没有问题了,于是扬州之行,就排上了日程。
翌日。
一大早。
祝修远吃罢早饭就出发了。
前往扬州海安县,亲自去“验收”甲午他们晒盐的成果。
哦,对了,董淑贞也跟了去。
她这次随行,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躲避那“补肾种子方”的汤药。
董漱玉“称病不出”的这数日间,董诚又吩咐了别人,去熬那种药,然后每天晚餐的时间,他都要亲眼看着董漱贞喝下去。
董淑贞真的怕了,每天的晚饭时间,她都度秒如年!
眼下,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去扬州躲避几天,她自然需抓紧了,能少喝几次药,就少喝几次……
祝修远他们从京城城北的码头出发,乘坐大船,沿长江顺流而下,很快便抵达扬州江都城。
在城中暂歇,他们又换陆路,乘坐马车,出城往东而去。
一路优哉游哉,他们的车队,先是经过了海陵县,不做停歇,继续赶路。
直至天色擦黑,他们终于赶到了海安县县城。
城外十里,那海安县县令,率了县衙众官吏,以及内库监太监甲午手下的一些人等,早已等候多时了。
简单应付了海安县县令,众人入城,在城中最好的客栈中入住了。
因今日天色已晚,他们赶了一天的路,难免疲惫,所以就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赶往海边,验收他们晒盐的成果。
第二日天明。
祝修远携了娘子及一众丫鬟随从,在内库监太监的带领下,出城往东。
直接来到了海岸边,选中的“试验田”附近。
祝修远仔细查看了他们的成果,发现整个晒盐的流程中,还是有许多问题,尽管他们弄出了一些粗盐,但效率却不行……
于是,祝修远就在那盐场中待了一整日,指点盐农们“优化流程”。
待日渐西沉,祝修远这才带着人马回城。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祝修远与董淑贞坐在一起。
他们正聊着天,忽然间,马车骤停,两人的身体都摇晃了一下。
“发生了何事?”祝修远凝着眉头问道。
“恩公,车队前面出了点状况,貌似有人忽然冲出,拦住了去路……”言大山的声音传来。
“有人拦路?”
祝修远诧异,掀开马车的布帘,并一步跳下马车。
董淑贞也挺好奇,紧随而后跟来,站在祝修远身后,转动脑袋四下观察,一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保护夫君的模样。
“什么人拦路?为何拦路?”祝修远问道。
他心里想着,莫非有人拦路告状不成?
他们这个车队,其实非常招摇,其中还有银盔银甲的王府家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车队的主人就不凡,是个大官。
所以祝修远才联想到,可能是有人拦路告状之类的。
这个时候,车队前面传来争吵及拉扯之声,除了家将们的声音外,期间还混杂着一个女子的声音。
“把人带过来!”
祝修远抖了抖衣服,准备过一把替人伸冤的瘾。
很快,家将们就拖着一个女子赶来,将那女子丢在地上,离祝修远约一丈有余。
不,不应该用女子的字眼,应该用女乞丐才对。
此女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活脱脱一个乞丐。
但她半趴的地上的动作,竟……隐隐透着一种优雅!
或者说妖娆。
优雅或妖娆,与蓬头垢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立即就引起了祝修远的好奇。
他心想,此女定然是大家贵族之女,然后家道忽然中落,她也就沦为乞丐。
现如今,她冒险拦路告状,想必是为了家族报仇,她的家族必定是被人所害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去路?说!”
祝修远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后的董淑贞,已经跃到他身前,隐隐将他护在身后。
同时,夏舞也跟了过来,一起站在祝修远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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