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祝修远还是有些担心,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言大山,助我抓住此二贼,回头重重有赏!”董淑贞叫嚣。
“是,恩母!”
紫城,奉天,已然备下国宴。
于是乎,李继业和李卿奴分别了车辇,祝修远骑马在前,后面跟了数百的梁国兵卒,以及百的礼部官吏,一大群人,浩浩,穿城而过,直奔皇城而去。
这些工作,是迎接贵客必备的,当然,祝修呀只需指挥别人去做便可。
净水泼街,则是为了避免扬尘,以免贵客灰头土脸。
黄土垫道,是为了填平路的坑洼,以免马车颠簸。
在这码头,众人惊呆的目光中,祝修远与李继业和李卿奴又聊了几句,然后他笑道:“李兄,公主,陛下已在宫中设下宴席,为两位接风洗尘。进宫的路,也已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
综合起来,也足够吸引人的。
至于寇妖精……说不来,但她甘愿伏低做小,曲意奉承,像个小妾似的。加之她的各种光环,如故淮国公主,如“天下第一歌舞姬”,另外,她貌似还是个什么“少宫主”……
而董淑贞呢,则是可活泼的类型,活力满满。
各有千秋。
而李卿奴则是大姐姐般的温暖,她脸那抹暖心的笑容,给人一种满足、充实、细心、体贴的感觉。
董漱玉是一种清秀婉约的美,更有一种江南女子的特色。
同样是给人以宜人可亲之感,但与董漱玉比起来,两者又有所不同。
加之其脸蛋始终洋溢着一抹暖心的笑容,她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如沐风之感。
她面如满月,肌肤莹雪,气质雍雅,平易近人,弱骨丰肌……但绝对不是胖,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种“微胖”的美感。
安乐公主李卿奴,材高挑,比寻常陈国女子高出一颗头的样子。
祝修远松开李继业的手,忙对李卿奴还礼,笑道:“劳公主挂心了,娘子好,漱玉也好的。得知公主要来,娘子她们已经期待许久了。”
这时,安乐公主李卿奴从兄长后转出,对祝修远行了一礼。
“师兄,师妹可还好?漱玉可还好?”
无论是梁国来的兵卒,还是陈国这边的接待人员,全都看呆了……
说罢,两人扶手大笑,倒像是数年未见的老朋友重逢了般,这种场景,一点也不像接待他国使者。
“哈哈……”祝修远哈哈一笑,将什么接待的礼仪丢到了一边,“的确,这几个月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实际,在两个月前,在那江州城中,我都差点以为再也见不着李兄了!”
李继业瘦高瘦高的,但精神头看起来很足,他锦衣华服,风度翩翩,虽精瘦,但也有丰神俊朗之感。
李继业前一步,直接扶住了他,然后笑道:“数月未见,祝兄已是今非昔比了,哈哈,我在梁国听闻了祝兄之事,也为祝兄感到高兴!”
“祝兄,不必多礼!”
“下官江城伯,率礼部官员在此迎候梁国乾王、安乐公主!”祝修远拱手道。
大船停靠,祝修远前几步,很快,一大队人马下得船来,为首之人,正就是那梁国乾王李继业。
他们周,则是一水的梁国兵卒。
【】不一时,大船临近,祝修远都能看见甲板站立之人,只见那梁国乾王李继业,还有梁国安乐公主李卿奴,正凭栏而望。
因今迎接梁国使者,江面一律不能有任何无关船只,所以很好辨认。
终于,宽阔的长江江面,出现一艘大船,那就是梁国使者的座驾了。
没有发现问题,祝修远便返回码头,等待梁国使者到来。
祝修远点头,然后重整了迎接队伍,将仪仗、车队、道路等等,又检查了一遍。
“嗯。”
忽然,一条小船先行抵达码头,从船下来个礼部官吏,扶着乌纱帽小跑而来,对祝修远拱手道:“伯爷,尚需得一时半刻,梁国使者的大船便会抵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时渐近。
午九点左右,祝修远便出府,率领礼部的接待官吏,赶往城外长江码头,等候梁国使者的大船赶到。
于是乎,礼部很是配合。
因梁国使者而倒霉的朝廷官吏,还少了么?
他清楚的知道,若他敢在此事动手脚,一旦查出,他将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梁国使者,对陈国朝廷百官来说,是一个可怖的存在,谁人敢惹?
那礼部尚书黄嵩,虽然厌恶祝修远,但在接待梁国使者一事,黄嵩不敢搞鬼。
他虽然负责接待梁国使者,但下面的琐事,还是需要通过礼部来作。
祝修远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取礼部官员的汇报,同时,也不停下达新指令。
据礼部官吏预测,梁国使者所乘坐的大船,抵达京城码头的时间,应该是巳时末,午时初,也就是午十一点鈡左右。
从祝修远吃早饭开始,往来通报梁国使者行程的礼部官吏,便频繁进出江城伯府。
祝修远的朝服,已经穿了很多次了,所以秋雯也熟悉了,便不再害怕……
因今要去迎接梁国使者,所以祝修远需穿着朝服。
祝修远一大早便起,打着哈欠,由秋雯帮他更衣洗漱,打理头发。
第二。
……
可是他偏偏又不能碰董淑贞,她年龄太小了……这就让人难受了,这也是他不与董淑贞同寝的原因。
祝修远仰躺着,动也不敢乱动一下,不用说,后半夜他别想睡个好觉了。
“夜深了,睡吧,明为夫还要去接你师姐他们……”
忽然,董淑贞塞在他脖子间的脑袋,传出这么一句话,闷闷的,带着欣喜。
“夫君,你的味道好好闻哦!”
待拉过被子盖,一条美人鱼便“游”了过来,很快便将他缠得紧紧实实。
祝修远深吸口气,慢慢踱步过去,像是战场般躺了去。
祝修远吹灭蜡烛,先一步躺在卧榻里侧的董淑贞叫道:“夫君,快来!”
噗!
“诶,算了吧,左右也就一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祝修远心中思忖,遂当做没发现他“错拉娘子回房”之事般,由着董淑贞在那献殷勤。
祝修远见她那开心的小模样,顿时不忍心赶她走。
董淑贞一脸殷勤,不由分说,便开始帮他更衣。
“好的夫君,妾伺候夫君更衣!”
“呃……娘子,夜已深,继续休息吧。”祝修远咧了咧嘴,真是的,怎么就把娘子拉了进来呢?
待她被拉着进了祝修远的房间,她两眼顿时就是一亮,并主动将房门关闭,再将门栓插。
董淑贞一路,都在“哦”、“嗯”。
他似乎是说教董淑贞说了瘾,竟直接将之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祝修远念念叨叨,拉着董淑贞的小手,径直回到主宅。
“还有岳父大人,他都来了,你就不能提前停手吗?这次,要不是为夫见机得快,娘子你非得要被岳父大人教训不可!”
边走,祝修远边说教:“娘子,你这次真是太不注意了,那贼人都已经被绑,你还去揍他做甚?”
最后,祝修远拉着董淑贞,往主宅走去。
董漱玉与祝修远对了一眼,也跟着回去。
董诚瞪了眼探出半颗脑袋的董淑贞,举步便回房。
“嗯,也好!”
祝修远将董淑贞护在后,拱手对董诚说:“岳父大人,此事已了,况且现在夜已深,大家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此事待明再行处理。”
言大山拱手领命,当即便安排关押两个贼人之事。
“是,恩公!”
他这伯爵,真的具有特权!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份的变化么。
可是现在,他就是要娶,明目张胆,并将之视为脔。
比如说在娶董漱玉这件事,他以前想一想都觉得是罪过。
这也是祝修远比以前更“飘”的原因了。
妥妥的特权阶级!
祝修远是伯爵,而陈国赋予这种勋官的权力极大,比如说这种况,即便祝修远将此二贼给杀了,也没什么事,官府知道了,也只是来了解一下况而已。
然后对言大山吩咐道:“今天色已晚,就不处理这两个贼人了,大山你将他们锁好,待明得空,我再亲自审讯他们!”
眼见董诚即将爆发,祝修远见机得快,忙拽着董淑贞,一把将之拉在自己后。
丫鬟夏舞也是如此,跟在自家小姐后,头都不敢抬起来。
待看见爹爹董诚后,她脸立即陪着笑,一秒钟进入淑女的模式,迈着小碎步小跑而来,向董诚行礼。
那是被吓的。
她缩起了脖子,缓缓转,面色惊恐,两只大眼瞪得溜圆。
兀自在那欢快揍人的董淑贞,一听这话,整个人的动作骤停。
“贞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董诚厉声大叫,一股愤怒已经快要憋不住。
他将凑过来的言大山等人扒拉开,探头望去,待看清楚后,他那脸色已然黑如锅底。
果然,董诚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祝修远暗中一咧嘴,心说要遭。
忽然,董淑贞的叫声传了过来,声音中隐隐透着一股兴奋。
“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然而——
不让董诚看见。
那言大山,瞧见了恩公的手势,顿时明白恩公的意思,遂立即带人围拢过来,将正“跳起来揍人”的恩母挡在后。
跟在其后的董漱玉,睁着一双妙目,下打量着祝修远,见其无碍后,也暗中舒了口气。
董诚跑近,见祝修远及众人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岳父大人!”祝修远脸色稍变,暗中对言大山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去对董诚拱手道:“贼人已经抓住,也无人受伤,请岳父大人放心!”
“贤婿……”忽然,岳父大人董诚,还有董漱玉两父女竟赶来了,“况如何?贼人抓住了吗?有没有人受伤?”
那朱立,虽然没有被揍,但瞧着三弟被两个女子拳打脚踢,他嘴角直咧,最后,他干脆闭了眼睛……
对了,还有这个名为夏舞的丫鬟,也不能小看,他们纷纷将之列为不可招惹的人选中。
不过那些才来府中不久的武士,那些准家将们,心里拔凉拔凉之余,也将主母在心中重新定位……
祝修远和言大山还好,早就见识过了。
众人心里更是发寒……不仅主母是母老虎,主母边的丫鬟,下手更狠呀!
牛刚发出阵阵惨叫。
“嗷……”
众人只见那夏舞,退后几步,来个助跑,急速冲过去,一脚踢在牛刚那络腮胡大脑袋!
“好咧,小姐,看我的!”
竟以揍人为乐……
众人听了董淑贞的话,都是一阵心颤。
“夫君,容妾再揍一会儿,哈哈,真好玩儿……你这个贼,竟敢来府中行窃,真是活腻歪了,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夏舞,用点力,踢他脑袋!”
简直就是母老虎!
下手下脚都好重啊,还专门照着人家的脸面打……
至于其余的武士等,则是一阵恶寒……府中的主母,竟是如此能打的吗?
不仅祝修远觉得浑都疼,那言大山,也想起了那段鼻青脸肿的不堪岁月……
这就是他这小娘子的暴力一面啊!
祝修远看着自家小娘子和夏舞这丫鬟,在那跳跃着,对倒地的贼人拳打脚踢,十分起劲,他看着无语之外,也觉得浑都疼。
“娘子,快回来,都已经捉住他们了,不用再管,快过来!”
老实说,朱立后悔了,不仅后悔纵容三弟胡闹,还后悔为什么不在脸蒙一块布……
至于那朱立,听了董淑贞话中的“贼”字,他则是连连苦笑摇头,脑袋深深的低着,不敢抬头,似乎怕被人发现他的样貌般。
牛刚兀自嗷嗷叫着,只是苦于动弹不得,被两个女子拳打脚踢的,他真是郁闷坏了。
董淑贞不满了,冲过去,对瘫在地的牛刚又打又踢,并且还将夏舞招呼了过去,两人一起揍他。
“你这个贼,半夜跑来我家偷东西,还有脸说以多欺少……”
至于朱立,他也被铁链五花大绑了,但他没有说话,只低着头,看起来很丢脸的样子。
牛刚整个人都被铁链困住,就算他天生蛮力,但铁链加,他也是无法,只在那呼喝,大叫不止。
“放开我,你们以多欺少,小爷不服,放开我,再来打过……”
紧接着,早有武士们拿着铁链前,眨眼间,就将之捆成了个“铁粽子”,动躺不得。
三重夹击之下,牛刚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是顶不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夏舞更狠,她用了一柄细剑,直接在牛刚小腿划开一道口子……
紧接着,言大山从侧边攻来,一脚踹中了他的腹。
又过了一会儿,董淑贞忽然暴起,一脚踹在牛刚后脑勺。
解决掉了一个。
忽然,言大山一巴掌拍出,朱立顿时站立不稳,倒退数步,他还没反应过来,早就被等候许久的武士们一拥而,以叠罗汉的方式把他死死按住了。
砰!
三对二,所以顿时之间,牛刚和朱立便险象环生,左支右拙,即将不敌!
可是,言大山独对他们两个的时候,尚且能与之打成平手,现在又加董淑贞和夏舞,她们两个虽然是女子,但经过了老乞丐的调教,手不弱于言大山……
另外,那朱立也是一个高手,与牛刚搭配,战斗力彪悍。
他状若一头疯牛,横冲直撞,天生一股蛮力,无人可撄其锋,这也正是言大山久久拿不下他们的原因。
此时,那牛刚发狂了。
“啊!”
就等梁国使者的到来。
陈皇,尤贵妃,太子,金陵王,江王。
还有朝中大佬,如国相李忠,御史台大夫杨廷玉,钟山王,江都王等等,已然等候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