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祝修远在那小亭子中,找到了解决之法,此法甚妙,可以解决一个难题,此难题已在他心中纠结了好久好久。
并且,他还迫不及待的,用目光“调戏”了董漱玉。
在目送董漱玉含羞并拽着裙摆跑远后,祝修远满面风,喜从心来,借着被灯笼照得透亮的廊道,缓步而归。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一片黑暗。
但是缓步而回的祝修远,却心舒畅,看什么都顺眼。
这毫无星光的夜色,在他眼中,竟也变得美好起来。
哇!
真是良辰美景呢!
“去哪儿了呢?”
“怎么就不见了呢?”
祝修远一脚踏入主宅小院,顿见自家娘子董淑贞,还有丫鬟夏舞,她们两个在院子中跑来跑去,打开院子中每间房的每扇门,逐门查看。
她们两个神色慌张,手足无措,也像是做贼般。
并且十分焦急,就好像遗失了一件极为重要的物品,她们正在连夜搜寻。
“娘子,夏舞,不用找了,为夫回来了!”
祝修远大踏步进来,嘴角带笑,他以为董淑贞她们逐房逐门的翻找,是在找他。
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喜欢看董淑贞焦急找他的模样。
他觉得这时的董淑贞,格外可。
“啊……夫……夫君……”
董淑贞和夏舞,两女逐门翻找的动作一僵,缓缓回,看着祝修远,满脸赔笑。
就好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般。
“对对,小姐,姑爷都回来了,我们就……就不用到处找了,小姐,姑爷回来了!”
夏舞这机灵鬼,立即反应过来,并不停给董淑贞使眼色。
“哈,对对对,妾回来,因不见夫君,故带了夏舞四处翻找……如今夫君回来了,我们自然也就不用再找了……”
董淑贞也反应了过来,在那打哈哈。
“夜已深,赶紧回房睡觉吧,为夫也要休息了!”
祝修远苦笑着摇了摇头,推开房门,准备睡觉。
董淑贞和夏舞俩主仆,神清有异,这一点,祝修远自然看出来了。
不过他这个娘子,本就古灵精怪,往往做出些出人意料之事,让人大吃一惊,或者苦笑连连……
所以,祝修远并未深究,董淑贞和夏舞,她们究竟为何神清有异!
祝修远推开房门的时候,董淑贞和夏舞也推开她们的房门,做贼似的,一闪进去,并立即关上。
祝修远屋中,还点着一支蜡烛,豆大点烛光,摇曳不停,似乎随时都能熄灭。
往常,祝修远喜欢明亮的环境,他的屋中,起码要点三四支蜡烛。
不过,他方才本睡觉,所以只留了一支,方便吹灭。
后来被雪叫走,这一支蜡烛也就未曾吹灭。
反正都要睡觉了,他也懒得动手添蜡烛,只借助这豆大点儿的烛火,解下外衣,随手丢在一个衣架上。
接着是其余的外衣,也被他一一摘下。
并随手往衣架处一丢,丢没丢上衣架,他可不管,可能大部分都落在地上了吧。
这么晚了,他并没有叫醒秋雯,起来伺候他更衣。不过这凌乱的衣服,倒是可以留给秋雯明天来收拾。
他呢,自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豆大点儿的烛光明灭不定,整个屋子中的亮度,自然也不高。
而那铺,其实还有几道“门”,纱帐、锦帐什么的,整个铺,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房间。
所以,铺深处,一团漆黑,那豆大点儿的烛光根本照不到。
不过幸好的是,秋雯已经叠好被褥,他只需自行解下外衣,躺上去拉过被子盖上就好……
噗!
吹灭那豆大点儿的蜡烛。
整个房中顿时一片漆黑。
在自己的房间中,祝修远自然不怕,他站在原地稍稍适应了一下,整个黑暗的环境,稍稍缓和了一些。
屋外廊道上的灯笼还亮着光,缕缕光线透进,将屋中大致的轮廓“描绘”了出来。
祝修远凭借这些轮廓,举步往卧榻的方向走去。
一路无碍。
他还放下了重重的锦帐和纱帐。
如此一来,光线又暗了一些,但轮廓依旧在,他还能分辨。
两步走到卧榻前,一股坐上去,再踢掉鞋子,翻爬上卧榻,仰躺在上面,头枕枕头,拉过被子,盖在上。
“呼!”
祝修远长出一口气,将整个体放松,慢慢闭上两眼,准备入睡。
可是过了没几分钟,那被子,盖在祝修远上的被子,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嗯?”
祝修远立即惊醒,他十分明确,他仰卧在卧榻上,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那这被子怎会自己动呢?
下意识的,祝修远一手探了过去。
“莫非秋雯在铺叠被的时候,落下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落下来了,或者翻滚了一下,因而引起被子跟着动了一下?”
他那只手探过去的同时,他心里还在默念,做着某些猜测。
忽然,他的手触碰到一个东西。
软软的,还带着温度。
那种手感……
是衣服面料的手感,好像是丝绸,丝滑有质感。
“奇怪,秋雯落了件衣服在这里?可是……为什么是圆滚滚的?好像裹了一只圆枕头在里面……”
黑暗中,祝修远捻着那件丝绸衣服,略感奇怪。
他脑袋中,不由浮现一种圆枕头的形状,那种枕头,形如一截圆木。
这种枕头他枕不习惯,但董淑贞和秋雯夏舞她们,却比较喜欢。所以说,他的铺上,不应该出现这种枕头才对。
“应该是秋雯铺叠被的时候,大意疏忽了……”
祝修远有些迷糊,进一步猜测。
忽然,他鬼使神差的,用力掐了一下那丝绸衣服,以及它裹着的那只圆枕头。
“嗯……公子,你掐疼人家了,轻点……”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似似嗔,妖媚入骨,滴滴。
“什么……人……唔……唔……”
祝修远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他都被吓坏了。
他的卧榻上,怎么还躺了另外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天啦!
祝修远下意识的张嘴叫,不过一只稍稍有些凉爽的手儿探来,准确无误的罩在他嘴上,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唔唔”的轻哼。
与此同时,另有一只手探来,按住了他的膛。
那手力大无穷,竟好似几万斤的巨石般,横亘在那,他根本起不来,也动弹不得。
“公子,切莫出声,是奴家啊,公子不认得奴家了?”
那女声再度在耳边响起。
他甚至能觉察到,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流,打在他耳朵上,触动耳朵上面的绒毛,痒丝丝的。
祝修远吓坏了,心跌宕,根本没有分辨出这是到底谁。
兀自挣扎不休。
并发出“唔”“唔”的轻哼,手脚四肢乱蹬乱舞,将被褥弄得一团糟。
出于本能,他两手分别握住那女子的两个手腕,用力往外推。
但是,那女子两个手腕虽纤细得紧,但却好似铁铸般,他竟推之不动……
忽然,按住他膛的那手撤回。
不过祝修远还是爬不起来,因为那女子有一手,还罩在他的嘴巴上,将他的头固定在枕头上。
他虽然四肢乱蹬乱舞,又蹦又跳,但仍摆脱不掉那女子的钳制,动弹不得。
“公子,是奴家呀,寇婉婉呀,公子不认得了?”
话音刚落,脑袋侧边陡然出现一抹亮光。
虽不甚明亮,但竟也堪比一颗豆点儿大的烛火。
祝修远听其声,见其光,不由侧过头看去。
只见那亮光,原来来源于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被这夜明珠的柔和光芒所照亮的,则是一张惑人的玉颜……
不是那花满楼的主人寇婉婉是谁?
原来是寇婉婉啊!
“唔唔……”
祝修远放松下来,四肢也不再乱蹬乱踢,只拿眼睛瞪着她,示意她松手。
“公子可别大声叫唤哦,要是唤来董二小姐,嘻嘻,奴家可是不赔偿的哟!”
寇婉婉眉眼皆笑,她那张惑人的玉颜,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格外惊艳,也格外嫩。
“唔,唔!”
祝修远点了点头,两眼如炬,盯着她,催促她快点。
寇婉婉媚笑着,将手撤回,不再捂住祝修远的嘴巴。
祝修远猛喘了两口气,侧头瞪着寇婉婉,小声质问道:“寇姑娘,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怎么……”
“公子是想说,奴家怎么跑到公子的卧榻上来了吧?”
“是,姑娘也太……太不自了些,你我孤男寡女,又未经婚配,同卧一榻,成何体统!”
噗嗤!
寇婉婉掩唇而笑。
笑得花枝乱颤,带动他这卧榻也跟着一起抖动。
“姑娘笑什么,我在很严肃的说这个问题,姑娘请正经一些!”
祝修远板着一张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公子,奴家之所以在此处,实在是不由己……嘤嘤嘤……奴家也是被迫的。想奴家清白之躯,却在这大半夜的,出现在公子的卧榻上……奴家好生命苦……嘤嘤嘤……”
寇婉婉一手握着夜明珠,一手五指弯曲,放在琼鼻之下,侧缩在枕头上,在那扮“可怜命苦”之相。
祝修远不由扶额,头疼。
寇婉婉又来了,又来了,又戏精傍体了。
“姑娘,你……手高强,手下人多势众,谁敢欺负你呀?若不是你自己跑来,谁敢把你怎么样?”
“奴家是被人给掳来的,公子信不信?”
寇婉婉停止“哭泣”,两眼很大很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璀璨如星辰,极为美丽。
不过眼神深处,也闪过一丝皎洁之色。
“自然不信,以姑娘的手,谁有那种本事,可以掳走姑娘?”
祝修远摇头,一万个不信。
“公子若不信,请起来查看奴家……奴家如今,还被绳子绑着呢……嘤嘤嘤……奴家清白之躯,却被公子给玷污了,奴家好生命苦……嘤嘤嘤……”
祝修远皱着眉,翻爬起来,借着夜明珠的柔和光芒看去。
他顿时傻眼了。
那寇婉婉……果然被五花大绑着,大拇指那么粗的绳子,正捆绑在她上……
这是谁捆的?
将某些部位“突出”了出来,也太……
太那个了吧!
祝修远不由偷偷咽了口口水。
“公子信了吧,奴家先被人打晕,醒来时,就出现在公子的卧榻上……公子,你可要负责呀,奴家的清白,可是全毁在公子手里了……嘤嘤嘤……”
“不对,姑娘既然被人打晕,被五花大绑,那为何不捆住姑娘的双手呢?”
祝修远呆愣了好一阵,忽然反应过来,盯着寇婉婉的手,脸带胜利的微笑。
嘿嘿,小样,这下看你怎么辩解。
“公子,你难道不明白么?”
寇婉婉哭哭啼啼,横卧于塌,姿势极为撩人。
她通上下,无比楚楚可怜,有种弱者的气息……
这些,无不人犯罪,人狠狠的折磨她,鞭挞她,欺负她……
“明白什么?”
祝修远被寇婉婉撩了那么久,已然生出一丝“抗体”,眼前虽有美人儿横陈,但他可以做到表面无动于衷。
“那人将奴家浑捆绑,并且还以这种……羞耻的手法……之所以不捆绑奴家的双手,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为了让奴家反抗呀,有了反抗,征服起来才有趣味……”
寇婉婉眨巴眨巴眼,神态极为妩媚,那两只大眼,可谓勾魂摄魄。
祝修远嘴角疯狂抽动……
方才,他差一点就破功。
这妖精,果然是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胡说八道!”
祝修远呵斥。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话,不然传出口水哗啦哗啦的声音,那不就尴尬死了么!
“罢了,奴家不过只是一位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既被公子派人掳来此处,还被公子放在卧榻上……”
“公子可是伯爷,哎,奴家又如何反抗呢?罢了罢了,公子,奴家认命了,来吧,公子,来征服奴家吧!”
“公子既然不捆绑奴的家双手,那奴家就用双手反抗,争取劲儿大一些,以满足公子的特异趣味儿……”
“待奴家尽心尽力的服侍完公子后,请公子放……放奴家走……嘤嘤嘤……”
寇婉婉一边说着人的话,一边扭来扭去,她浑上下被束缚,扭动间,像是一条美人鱼……
“寇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会出现在伯府?”
祝修远凝眉。
这寇婉婉虽三番五次的撩拨他,但是,让寇婉婉自缚其,自动跑来伯府,大半夜的,跟他在这胡扯……
应该不可能!
寇婉婉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
况且,祝修远也不想就“征服”的问题,继续扯下去了,需要转开话题。
“嘻嘻,公子,奴家先前说了,是公子派人将奴家掳来的呢!”
寇婉婉虽然自称是被掳来的,可她却满脸笑容,甘之如饴……
“废话,在下怎么会如此行事,我也没有派出过人!”
“那……奴家就不知道了,反正醒来后,就出现在公子的榻上。公子,奴家的清白全毁于你手,公子你可要负责哟!”
“别胡扯,赶紧说清楚!”
祝修远一张脸拉了下来。
“好啦好啦,公子莫要生气,莫要用鞭子抽人家,莫要用蜡烛滴人家……奴家怕怕,招了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