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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姑爷,奴婢怕黑

    幸好李继业还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不是打猎的料,况且李卿奴和他的属下都极力阻止,就差抱着李继业的脚苦求了……

    最终李继业没有跟着一起去。

    ……话说祝修远一行人进得密林深处,祝修远只吩咐言大山去打猎,带上弓箭,领着几人,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董淑贞也准备去,结果被他死死拉住了,叫道:“娘子,你别去了。”

    董淑贞十分讶异,大眼扑闪,好奇问道:“夫君,你不是……”

    ……

    打猎归来,不及休息,祝修远又加入宰杀猎物的团队。

    他其实并不亲自动手,只从旁指挥而已。

    接着,祝修远又给老乞丐演示如何制作“叫花鸡”……

    反正直到野宴开始,李继业都没有找到机会向他请教问题,累是累了点,不过总算耳根子清净了。

    ……

    下午回去的路上,以及回去之后,祝修远自然逃脱不掉李继业的“请教轰击”。

    对此,祝修远就没有办法了,只得耐着子解答李继业的问题。

    傍晚,晚饭之后。

    因李继业需去处理一些问题,这才放开祝修远。

    然而祝修远还没来得及好好放松一下,今天在江州码头上,宣读陈皇口谕的小太监又找了来。

    “公公此时找到下官,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小太监挥动浮尘,脸上堆笑。

    “祝司马大人,的确还有一件极紧要之事,陛下吩咐,需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能告诉祝司马大人。”

    “只是今,祝司马大人始终与梁国乾王形影不离,咱家至此才找到机会。”

    “哦?”祝修远惊讶,忙问道:“不知陛下还有何事交代?公公但说无妨。”

    小太监四下瞧了瞧,见没有外人,方才压低了声音说:“祝司马大人,这梁国使者出使我陈国,除了催促贡品之外,其实还有一事。”

    “梁国使者想知道,瘟疫防治之法各项药材的配方,治疗瘟疫的药方,浆洗衣物的药方,正常人喝的药方等等。”

    “陛下与朝中大臣们商议后决定,既然这瘟疫防治之法乃是由祝司马大人开创,那就由祝司马大人来做决定吧,到底要不要将那些药方告知梁国使者。”

    “这……”祝修远听罢,顿时陷入呆滞。

    这事整得……不太合理啊。

    其实那瘟疫防治之法的各种方法,早已流传天下,几乎人人皆知。

    只是不清楚其中原理,以及不知道各种药方如何配伍的问题。

    梁国乾王李继业,想必也听说了瘟疫防治之法的各种方法和手段,他也正缠着祝修远请教,试图弄懂其中原理。

    只是各种药方的配伍……的确被陈国朝廷视为机密,除了祝修远、张神医,以及朝廷之外,再无任何人得知。

    李继业想得到配方,趁出使陈国之机,向陈国朝廷索要,自然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是这陈国朝廷忒也奇葩,竟然将这种难题压在祝修远头上,让他来决定。

    祝修远越想,越觉得这像一个谋。

    “祝司马大人?祝司马大人?”小太监见祝修远陷入呆滞,不由出声提醒。

    “嗯……”

    祝修远从呆滞中回神,问道:“敢问公公,朝廷诸公和陛下……究竟是什么想法?如此重大的决策,为何让下官来做决定呢?”

    “这瘟疫防治之法,虽然是由下官开创,可是下官位卑言轻,何德何能,只是一个地方衙门的司马啊!”

    那小太监笑道:“祝司马大人,现在,你已经不仅仅只是地方衙门的司马了,你还是陛下钦命的‘暂掌梁国使者接待事宜’之官,莫非大人忘了?”

    “这……”

    祝修远哑口无言。

    小太监这理由貌似也说得过去,如今的他,的确不再仅仅只是衙门司马了!

    那小太监又笑道:“司马大人,咱家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呵呵,司马大人你就放心吧,这‘暂掌梁国使者接待事宜’之官,既是杨廷玉杨老保举,那杨廷玉杨老定会帮你说话,无论司马大人做出何种决定,咱家想,朝廷和陛下都不会怪罪司马大人的。”

    祝修远默然良久,最后拱手道:“请陛下放心,下官一定做出最合理的决定,让朝廷、陛下、梁国使者三方都满意!”

    “呵呵呵,有司马大人这句话,陛下也就放心了,哈哈,司马大人,那咱家就静候佳音。”

    ……小太监走了,没多久,李继业返回。

    祝修远一边给李继业讲解各种知识点,脑袋也一边快速转动,头脑风暴,冥思苦想,到底该当如何作,才能让三方都满意呢?

    对梁国使者来说,自然是希望得到瘟疫防治之法的各种配方。

    对朝廷和陛下来说,将配方拱手相送的话,恐怕心有不甘。

    如果不给的话,又怕梁国兵强,左右为难……

    他们倒是打得好主意,竟然将这等难题丢给了祝修远!

    聊到夜深,李继业终于感到困倦,于是告辞回去休息。

    瘟疫防治之法的药方问题,李继业提都没提,祝修远心想:“李继业要在江州待上好几天,恐怕最快明天或后天就会问了,到那时,我该如何回答呢?”

    祝修远心里思考着问题,举步来到岳父大人董诚的书房。

    董诚一般休息得比较晚,特别是他当上江州刺史之后,董诚就经常挑灯熬夜,或公文,或闭目沉思,要弄到很晚才回房睡觉。

    但奇怪的是,董诚如此熬夜,竟未感到任何劳累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有活力,越来越年轻……

    祝修远想,这大概之因为权力在手的缘故吧。

    然而,祝修远将此事告诉董诚后,董诚思虑良久,竟也无法,暂时找不到好的方法……

    祝修远遂辞别董诚,返回东院,准备休息。

    当祝修远跨过垂花门,步入东院,却发现整个东院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庭院中点了一路的灯笼,小客厅大门洞开,烛台上插满了蜡烛,都被点燃了!

    诡异的是,祝修远从垂花门走到小客厅门口,再在小客厅中转了一圈,东张西望,找来找去,却一个人影都不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