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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你输了,赔三十万两!

    特别是张克和罗定,他两人腿脚一软,子一晃,差点当场趴地上去。

    他们输了。

    刚才心里愤怒,竟然忘了此事。

    按照一赔十的赔率,单单刘文彩一个人,他们就要赔给他十万两白银。

    因为刘文彩花了一万两白银买张克输。

    除了刘文彩之外,另外还有一些买张克输的人。

    将这一部分一起算上的话,他们要陪出去……三十多万两白银!

    而那些买张克赢的人,本金加起来一共才十万两之数。

    也就是说,张克和罗定还要自掏腰包二十万两银子,拿出来赔付给刘文彩等。

    二十万两白银!

    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些买张克赢的人,自然是将本金全亏了进去。

    几百两的有,几千两的也有,豪掷万金的人更有……可惜,这些银子将与他们说拜拜了。

    “我的银子!”

    “张克你赔我银子!”

    “张克你……”

    ……

    一时间,张克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

    而那几位买了张克输的人,则喜极而泣!

    天啦,他们原本以为这是送银子,却没想到……没想到最后竟然赚了!

    十倍啊!

    而那些没有参与此次赌博的人,心里则一半高兴,一半遗憾。

    高兴的是没有买张克赢,遗憾的是没有买张克输……

    “王儿莫怕!”

    刘文彩的父王——震泽王,大手一挥,五个粗大手指上的金戒指闪闪发光,耀如夜空中的群星。

    他的声音十分洪亮,中气十足,粗豪中带着一抹言之不尽的喜悦。

    整个宴席过程中,震泽王其实一直坐在首席的席位,鄱阳王的旁边。

    不过从宴席开始,到诗会结束这段时间,震泽王都比较低调,安安静静坐在首席,不发一言,有一种特意让别人遗忘他的意思。

    可是现在,震泽王太高调了,他除了高声大叫之外,还有所动作。

    只见他那富态的躯突然灵活,嗖的一下蹿出来,顶着大腹便便,离开首席的席位,往刘文彩那边快步走去。

    “王儿莫怕!有父王在此,没人可以欺负你!”

    震泽王快步走到刘文彩侧,与之并肩而立,直面差点站立不稳的张克等人。

    震泽王那张富态的脸庞陡然肃然,布满寒霜,两眼盯着张克和罗定,高声说道:“方才那场赌局,你等开盘坐庄之事,本王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震泽王微微侧头瞧了一眼首席上的各位王爷,复又紧盯张克和罗定,大声说:“李国相虽然权高势大,但本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之!”

    “你等开盘坐庄之事,本王亲眼所见,你等还想抵赖么?即便李国相亲自来此,本王也要讨一个说法!”

    从表面上来看,震泽王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胖子,整天笑呵呵。

    可是,现在震泽王突然发怒,一张富态的脸庞布满寒霜,高声历喝,倒也着实吓人。

    他这番表现,让人不免记起来,震泽王到底是镇守一方的王爷,手里可是握着五万大军的!

    “本王方才也亲眼所见了!”

    震泽王话音刚落,鄱阳王作为此间主人,也长而起,面容冷峻开口说话。

    “你等开盘坐庄,规定买输者一赔十,文彩贤侄花一万两白银买输,此乃本王亲眼所见,你等抵赖不得!即便李国相亲至,本王也要与之好好说道说道!”

    鄱阳王又补了一刀。

    “不错,本王也亲眼所见……”宣城王开口。

    “李国相虽是百官之首,可也不能在本王面前放肆……”溧阳王开口。

    “……”另外还有一些侯爷、伯爷等开口帮腔。

    这件事往大了说,可以说是“文武之争”。

    因为张克将李国相搬了出来,李国相,乃百官之首!

    不过这个百官指的是文官的百官,对于“武官系统”,李国相影响有限。

    宣城王、溧阳王等,虽然有些轻视祝修远,但这件事既然牵扯到文武之争,他们自然是与震泽王齐心的。

    各路王爷、侯爷、伯爷、副将、偏将等武官,纷纷开口发言,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张克和罗定他们根本无法还口。

    而来此参加寿宴的朝廷高官等,他们虽是文官,但文官内部也有许多派系,况且这次的确是张克他们理亏……所以,文官们全都闭口不言。

    张克和罗定他们无人帮忙说话,只是被武官们“声讨”,言不得,百口莫辩,真是凄惨呐!

    “好了各位……各位……”

    震泽王高声制止众位武官的“声讨”,等众人纷纷住口,并齐齐看向他之后,震泽王才又紧盯张克等人,笑问道:“张克、罗定,你等二人有何话说?那场赌局,你等是认,还是不认?”

    张克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与罗定对视一眼,咬牙道:“王爷,我们认了!”

    张克此话一出,整个外厅顿时爆发一阵小小的动。

    爆发小小动之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些买了张克赢的人!

    他们的本金,将通通赔付给刘文彩等人,而且,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文官。

    震泽王察觉到了这小小的动,他一张富态的脸庞上再次布满寒霜,凌厉的视线依次扫过他们,厉声道:“尔等还想抵赖吗?”

    震泽王此话一出,那小小的动顿止!

    “算你等识相!”震泽王呵呵笑道。

    他笑完后,略微侧头瞥了眼刘文彩,两个眉头挑了挑,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得到了老爹的肯定,刘文彩顿时乐坏了,他那瘦削的脸上也绽放笑容。

    ……

    鄱阳王的五十寿宴圆满结束。

    众位宾客纷纷起告辞。

    那张克和罗定欠下三十多万两的巨款,众王环伺之下,他们不敢不认。

    他们赔付给刘文彩十万两之后,就没有那么多银票了,其余的二十多万两,通通写的是欠条。

    此欠条有众位王爷作保,不怕张克和罗定敢不认。

    实际上,张克和罗定赔付得起,只不过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在上罢了。

    等回京之后,可能还需变卖一些财产,那剩余的二十万两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