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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零节 钱皓桁深感无力的事件

    私信没有正式的信封,就是一片纸。大概的内容是请官家现在就禅位,具体内容宗正司会操作,完全不劳朝堂上任何一位朝臣费心。

    当所有人看完之后,钱皓桁说道:“口令的内容是要我请绛哥儿给一个承诺,承诺他们的富贵。不要求将来用俸禄供养,赐高丽国一块土地,几处工坊,并且保证他们的收益,同时在颜面上,家主也要是世袭国公,其余的人也要有些小爵位,象征性的每个有份年节之赏就好。”

    话说到这里,坐在下首的一人却是突然哭了。

    叶适。

    一位有才华,也忠于朝廷,愿意为天下万民发声的好官。

    他哭,在座的基本上也能够理解。

    曹佑轩却说道:“我倒是要问一句,当下内宗室与外宗室,他们的每年收入用度如何?”

    钱皓桁回答:“我派人调查过,内宗好些,特别是两位王爵很富有,而且内宗的宗亲无论是在田产,还是在生意上也是作的有声有色。外宗室就差一些,全部的外宗室加起来,怕比不过赵林德鼎盛之时。”

    曹佑轩再问:“是赵林德找的你?”

    钱皓桁摇了摇头:“是赵康和赵林德一起找的我,我为什么说大理国的人知道临安的变化,这事就是他们私下告诉大理国高阿育的,因为他们,大理国的人还见到自杞国这次到临安的人,这好几百人,也不可能藏得住。”

    “再加一句,赵康想要的,还要一份他鄂州产业的补偿。赵林德想要的,他将来的田地、产业怕是会比他最富有时,还要多两倍。”

    曹佑轩骂了一句:“这一群混帐东西。”

    骂的没错。

    为了自己的富贵,连祖宗都不要了。

    钱皓桁却很平静:“所以说,绛哥儿不在,或许这就是天意,这事他不在的好。若他在,万一一时上头,要杀宗室,那怕不杀,只要有这个意思流传出去,这事便不好收场了。”

    李洱问:“不给,又如何?”

    钱皓桁摇了摇头,他刚才已经说了,恕他无能。

    这事,不是凭想像能给出答案的。

    李洱叹了一口气:“罢了,先说简单的事吧,秦钜还算个人,他的上书要有一个公道的回复,但秦桧跪千年这事不能改。”

    钱荨逸开口了:“议吧,大家都说说。顺便还有一件事,关于京兆的,也议一议。”

    京兆有什么可议的?

    有。

    新都。

    京兆有京兆的好,但东都也有东都的好。

    甚至于,虞公著还提过,建康府其实也成为考虑的目标之一。

    至于其他地方,汴梁是肯定不能考虑的,临安这地方将来可以成为陪都,都不可能成为正都。

    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否正确此时都会提出来。

    唯有一人。

    韩侂胄。

    这会捧着一只茶碗,只管眼前的茶,一言也不发。

    相州韩家也来了几个人,他们着重于发表关于大理国还有秦钜事件的想法,对于新都之事也是避讳至深。

    当然,也没有人去找韩侂胄聊。

    知道韩侂胄在回避,估计在新都确定之前,韩侂胄都会保持长久的回避。

    京兆,是眼下的第一重点。

    华夏盛世,能称为盛世的,没有大一统不叫国,也不能称为王朝。而宋,自立国以来,就是跪着活的,没资格称盛世。

    那么,能称为盛世的,强汉、盛唐。

    皆立都于京兆。

    也就是长安城。

    长治久安,吉利。

    这场会议是机密的,却也瞒不住临安府内的大小贵族、大小朝臣们。

    是个人都明白,钱府这一次关心会议肯定讨论的大事,甚至于关系到许多人身家性命的大事。

    临安城的各条大道,码头。看似的管的极松,几乎不限制人车船的来往,但却是外松内紧,史弥远已经两次试探想逃离临安,却连临安城的城门都走不出去,别说是他,史家的家丁都出不了城。

    再说海上。

    海上的生活不无聊。

    曹家的曹若慕,在出阁之前还哭的很伤心的呢,毕竟是给人当妾去了,心有不甘。

    但现在很快乐。

    而且还在韩府学到了一种让韩绛听着就头疼的游戏。

    打麻将。

    五条大座船,每一条都是可以载客二百六十人的大船,其中有三条都是给各家姑娘,大娘子、小娘子们乘坐的。

    光是麻将就备了足足一百套。

    搓麻有多快乐?

    快乐到可以让人忘记自已还在海上,忘记日出与日落。

    到了第三天,船上还搞起了搓麻大赛,只有四圈赢的最多的人才能升级,参加更高一层的牌局。

    而后,三条船的第二名,抽签选出一个幸运儿搭桌,赢的人参加这次出行的麻将状元赛。

    很疯狂的。

    就连影和彩都参加到了比赛中。

    这一天夜里,打了一天牌的彩正让婢女给自已揉肩膀,曹若慕和完颜长乐来了。

    彩请两女坐下后直接问:“有事?”

    完颜长乐说道:“有事,原本我要问的事与若慕姐姐不同,现在我有两个事要问。”

    “行,你问。”

    “鲁国,依中原的礼,可以是公国。这是一位老嬷嬷告诉我的,我认为很好,想来听一听姐姐的意思?”

    公国。

    事实上彩也不太懂这些,她精通的医术。

    不过既然问到她了,彩作为家里的大姐,自然也要有一个表态的。

    思考了片刻后,彩说道:“这事有个人或许能给你建议,你去请教曹家大娘子,曹家是要派人北上去鲁国的。”

    “谢谢姐姐。”

    曹若慕懂,但她不能开口,正因为她曹家要迁往北边济南府的。

    依古礼,这个国是有级别的。

    在春秋时代,公、伯,后来有了封王。

    完颜长乐听完彩的回答,倒是轻松了不少,她至少知道自已这个提议是有意义的。她紧接着问道:“另一件事,便是我们都关心的。银山真的有吗?”

    银山。

    彩示意婢女退到一旁,在自已书架上拿出一副图:“夫君说他亲自去过,但海上的路线他不确定,这个还是要派人去找的,若说这银山有多大,依夫君说让咱们现在尽全力挖,也能挖三百年,除了银矿石之外,还有铜、锡、金。”

    “而银,是上上等富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