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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五节 西夏国内那点事

    绛色大宋正文卷第七六五节西夏国内那点事赵双塔很用心的思考了一下:“就咱们作生意打交道来看,这家伙很贪婪,而且脑袋不怎么好使,只知道给自已捞好处都不顾及自已的部下,更别说把西夏国放在心上。”

    “对。”辛弃疾讲道:“他的野心很大,他想当西夏王,为了这个目标,我相信他会出卖一切,所以一百万只羊有点少。”

    赵双塔急急的就问:“那么,去找他?”

    这一次,辛弃疾足足考虑了一柱香时间这才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可以。但咱们不行。”

    这一点,赵双塔没有反驳。

    辛弃疾,可以成就一方霸业,却不能成就天下。

    但是,这事若让韩绛亲自去,是不是有点太把西夏人当回事了,但换一个身份不够的,这事似乎也难办。

    辛弃疾猛的一抬头:“有人。”

    “谁?”

    辛弃疾没回答,只对赵双塔说道:“你带人北上,不用打仗吓唬一下西夏人就行,顺便把咱们准备的货物卖掉,还有,金子这东西堆在家里没有用,换成马、牛、羊什么的,皮货也行。”

    “好。”赵双塔没问,直接就去点将了。

    辛弃疾回自己的书房去写信。

    几天后,临安城。

    韩侂胄刚刚完成了自己生涯上的一个里程碑。

    千官斩。

    第一千名被他流放的官员,知福州府事。简称,福州知府。

    一顶福州百姓签名的万民伞摆进了韩家祠堂。

    韩侂胄跪在祠堂之上,正带着无限的虔诚给祖先讲述着福州的历变,百姓拥有了自己的土地,百姓为更好的生活更加努力的活着。

    韩安到了,跪在祠堂门口。

    韩侂胄知道韩安在门外,可他依然一字不错的讲述完所有的事之后,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整理衣服退到祠堂门口这才转身。

    到了祠堂门外,韩侂胄问:“安兄,有要紧事?”

    “主君,十万火急,来自延安府幼安先生急件,信上有三根红羽。”

    三根红羽代表着信件的紧急性,重要性。

    韩侂胄点了点头,脚下加快脚步往书房走,同时问:“安兄,绛哥儿知道了吗?”

    “回主君的话,已经派人去找少君了,想必这会少君正准备红叶会还有官员新磨堪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是在西山,还是在吏部。”

    韩侂胄没再问,快步进了书房。

    急件已经摆在桌上。

    韩侂胄检查漆封没有破,这才打开信。

    信是辛弃疾亲笔,先是简单的说明了当下的情况,然后对西夏作了必要的分析,最终的结果是想请韩侂胄亲自前往临洮城,然后带官员接管兰州府。

    之后,在兰州府秘密的会见李安全。

    信中写的清楚,李安全想篡位。

    韩侂胄看完信后对韩安说道:“不用打扰绛哥儿了,这是小事,安排一下我要见亲家太公。顺便请洪迈、留正、葛邲三位。”

    韩安正准备转身离开,韩侂胄又说道:“等一下,亲自去探望一下余端礼,若他能来,也请来,再把谢深甫请来。”

    “是。”

    韩安应下之后,转身离去。

    少许,马车准备好,韩侂胄将辛弃疾的信放在怀中,直奔钱府。

    钱府,钱荨逸刚刚从官里回来。

    作为新任相公,他有重整朝堂,为将来打下基础。

    韩侂胄见到钱荨逸,什么也没说,双手递上了辛弃疾的信。

    钱荨逸看完,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见钱荨逸沉默,韩侂胄也一言不发,不敢打扰。

    过了很久,一直到谢深甫到了,钱荨逸依然不说话,谢深甫也不敢说话,悄悄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因为他看椅子的茶几上摆好了茶点与果盘,再看韩侂胄也没有坐首席,心中大概有数会有谁来。

    没一会,其他人也到了。

    余端礼也不例外。

    进屋,不需要有仆人带位,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坐在那把椅子上。

    这就是自古传至今的礼。

    余端礼,不用人让,也不需要有人请,他知道今晚首席是给他的。

    这也是自古传到今的礼。

    他致仕,他不再是相公,但他却是今晚最重要的人物,没有之一。

    那怕,还没有谁知道今晚有什么事。

    终于,钱荨逸抬了起头,示意韩侂胄把信给其他人看。

    韩侂胄只是起身,意思到了就行,余端礼双手接过信,看完后依次往下传。

    所有人看完信,钱荨逸开口了:“老夫刚才想了很多,幼安的想法很好,若依他之计,西夏便会向我们行岁贡之礼,岁贡的轻重不论,这事意义很大。但,行诡谋助一国叛逆者篡位,这事是个禁忌。”

    为何是禁忌。

    不需要说明,在场的都明白,那个都是在官场上一辈子的人物。

    韩绛,就是一个窃国者。

    若帮助西夏的李安全篡位那么会落下万世恶名。

    钱荨逸又说道:“反之,帮助西夏小王除奸,也非良策。”

    同样不需要解释。

    西夏王是不是信任这边还很难说,而且除奸这事很可能吃力不讨好。

    但眼下,辛弃疾已经兵压西夏,这一场不打也不合适。

    不给西夏一点压力也不合适。

    强要一份岁币,更没有战略性的好处。

    这事是件好事,但好事得不到好处,若变成了坏事是不能被接受的。

    韩侂胄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找来这么许多人开会。

    谢深甫这时说道:“自古胜者为王,灭西夏是否在计划之内呢?”

    韩侂胄回答:“有,众军师参谋们已经议了,灭西夏是未来五年的一个重中之重的议题,最晚七年时间将西夏完全消灭,最快四年之内。超出七年,对大战略影响巨大,低于四年咱们的粮草、兵力、军械等等,就会影响其他的战略布局。”

    葛邲这时说道:“为何不两边下手,引发西夏内乱。”

    “恩。”钱荨逸点了点头,他认可这个说法。

    韩侂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岁币什么的有一文钱就够了,打开贸易,与西夏王庭建立通商,而后秘密的与李安全再作交易,同时给西夏贵族们一个从中谋利的机会,一但时机成熟,李安全必会发起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