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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节 我家超节俭的

    韩绛正想的第二个事就有点狠了。

    韩绛考虑着,将楚州有榷场交易资料的商号全部变成自已的,任何人想交易都要通过自已的商号,这样的好处太多,统一定价,统一质量,而且可以把壕横号的业务融合到其中,但这种垄断有没有可能呢。

    肯定是要给当地豪族分配额的,那么朝堂上?

    这事有点头疼。

    最让韩绛难受的是,这种事情还没办法找人商量,因为其他人根本就不懂。

    韩绛摇了摇铃。

    韩绛手边的铃有两种,一种声音比较沉,而且声音悠长,另一种声音脆而急促。

    韩绛摇的是声音急促的。

    当职的梅香入内。

    韩绛吩咐道:“去见虞大娘子,单独替我问一句话。就问,请虞大娘子派人去虞山港问一下,雷馁可否收到第一船原料。一定要的准确的消息。”

    “是。”

    梅香退了出去。

    韩绛继续在写自已的策划案,韩绛在写的时候考虑看钱家能不能研究一种新纸,可以让自已使用钢笔蘸墨来写,用毛笔实在是太辛苦。

    韩绛也知道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活,许多文士一天可以写几万字,这就是练出来的。

    再说梅香,到了大院,这种事情她不会派人去办,问这个话肯定是机密的事。

    虞枢娘听到梅香要见自已,叫人请梅香去了花厅。

    虞枢娘的贴身婢说道:“刚才翟姨母家二姑娘去了那边院子,就下人来汇报,进院没一盏茶功夫便离开。”

    “恩。”虞枢娘点点头表示自已明白。

    此是,无论梅香代表韩绛来说什么她都要听着,那怕说不想再见翟家丫头,她也只能照办。

    梅香见到虞枢娘入内,先施礼,而后说道:“请虞大娘子让左右退下,我家少君有几句要紧的话想讲。”

    虞枢娘挥手示意身边的离开,心中却想着肯定是为了那丫头的事。

    这丫头错了,就不应该主动接近韩绛。

    厅内无人之时,梅香才知道:“我家少君想请虞大娘子派可靠的人到虞山码头,请雷将军告知第一船的原料是否安稳。”

    什么?

    虞枢娘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事。

    雷馁这家伙有什么瞒着自已,以船来计算的原料,那么是什么原料。

    虞枢娘想了想后回答:“我会派人去问,请回去转告你家少君,我有许多疑惑。他可否解答,若方便的话,傍晚时我摆小宴请他,宴中除了我家郎君之外,其余之人由他来确定。”

    “是,婢告退。”

    看着梅香离开,虞枢娘内心却是佩服。

    韩家虽然在临安府恶名昭昭,但韩家的家教礼仪却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虞枢娘相信,梅香肯定是读过女学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婢。

    梅香回去报告了韩绛后,韩绛回复:“这样吧,你再辛苦跑个腿,回复虞大娘子。我到楚州来两手空空,上门也没带礼物,倒是张指挥招待我又出钱又出力,傍晚我摆宴,家宴,请张、翟两府前来。你们四人安排吧。”

    “是,婢这就去。”

    安排这种事情韩家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只是这里不是临安,采购食材倒是要辛苦厨房的人去街市上选购了。

    正式的请柬送到,虞枢娘立即回了帖。

    基本上,全家赴宴。

    张熠的两个嫡子、一个嫡女也都在名单之内。

    梅香倒还给韩绛解释了:“我依的是正宴的礼,张指挥的庶子、妾室是没资格来的。只是咱这边没有接待女宾的主人,怕要是少君亲迎了。”

    “恩。”韩绛穿越已经好些日子,可贵族间的繁杂规矩自已只知道一点皮毛。

    好在身边四婢各有负责的事情,而且精通这些礼仪上的事情,自已只需要站人偶就行了。

    梅香开始安排之后,又派人去街市把跑出去的丹霞、兰香等人叫回来。

    这样的宴会要安排的事情太多,没管事的人在一定会出差错。

    丹霞学的是钱家的规矩,并不懂韩府的规矩,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学习一下,毕竟将来她是大娘子身边的贴身婢。

    傍晚,张熠、虞枢娘、翟简、虞家九姑娘,还有两边的嫡子女,庶子女在没有身份前是不可能参与正宴的。

    男子的身份来自功名,女子则是来自夫家。

    韩绛在门口迎上客人,见礼之后还没客套呢就直接开口:“我给家里定了一个规矩,叫光盘规矩。饭菜想要多少都可以,但放在自已盘中的,除非了厨师作的太难吃,剩饭超过百分之五就要受罚,连我爹爹也都遵守这规矩。”

    虞枢娘爽朗的笑着:“绛哥儿,不怕临安府有人笑话你韩家?”

    韩绛耸了耸肩膀:“笑话又如何,在临安府我可以唱高调,我韩家节俭。自古节俭便是美德,更何况虞大娘子你怕是不知道,就这个规矩我韩家一年能省多少钱?”

    “多少?”

    韩绛伸出手张开五指:“五百万个钱。”

    几千贯省下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韩绛又说道:“这仅仅是临安家里,若把庄子,外宅都算上会更多。奢华不代表浪费,贵不代表不节俭。”

    张熠纯粹是好奇:“贵,怎么还能是节俭呢?”

    韩绛一搭手:“张指挥,你的腰带应该扬州产的,这样的腰带我见过,看起来很漂亮但最多用两年。”

    张熠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韩绛指了指自已的腰带:“这临安长兴庄的腰带,用料讲究、作工精细。一条顶你那个至少数倍的价格。但是,这样的腰带可以用十年而不褪色,不变形。折算成天数,谁便宜?”

    “这个。”张熠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韩绛继续说道:“而且我这个,更漂亮,更贵重。那个合算呢?当然,这只是日常用的,礼服这种东西没谱了,我有一套衣服,到现在还没有织好,那种一年估计只穿一两次,这种不能算上,只说常用的东西。”

    张熠摇了摇头,依然不太懂。

    其余人也是一脸懵,他们还理解不了这种计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