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吴王府,世子慕容令带着几个兄弟连忙迎了上来。
“父王,赎金的事,筹措的怎么样了?”慕容令行礼问道。
慕容垂听了,深色黯然,叹道:“今天为父又去了几家旧日的好友家,豁出脸皮不要,这才又借了些钱财。虽然能救下不少人,却也还远未到能满足刘义之罗列的清单。明日,为父再到几家旧部那里去走走。”
三子慕容农道:“父王这几日在邺城四处筹措钱财。其中的难处,这些旧部安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们没有上门来,就是不愿意帮手了,父王找上门去,怕不是自取其辱?”
慕容令怕慕容垂发怒,连忙道:“三弟说得那里话来?父亲此举,非为自身,纵受些屈辱,能为我大燕保住这些将才,也是值得的!”
慕容垂还未说话,六子慕容麟在一旁嘟囔道:“父王拼死杀敌,到头来却被解除了兵权,赋闲在家。这些人战败被俘,做皇帝的不去关心,父亲却去劳心劳力地筹措钱财……”
“住嘴!”慕容垂怒了。这些日子他饱尝世间冷暖,心神俱疲,这时听到这般丧气之言,指着慕容麟喝道:“你这逆子,说得是什么话!你还配做慕容氏的子孙吗?”
慕容令忙劝道:“亲王息怒,六弟也是心疼父王。”说罢他转过头来,对着慕容麟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跟父亲赔罪!”
慕容麟无奈,只得上前躬身赔罪:“是孩儿的不是,请父亲息怒。”
慕容垂“哼”了一声,看了不看他,自回房间里去了。
慕容麟恨恨地看着慕容垂的背影,心里暗骂道:“老匹夫,竟然敢这般轻视与我!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必拿你当老子。咱们且走着瞧,早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慕容令拍了拍慕容麟的肩膀,安慰道:“父王这些日子心里烦躁,你莫要往心里去!”说罢慕容令便带着其他几位兄弟追了上去。
慕容麟冷哼一声,对着慕容令暗骂道:“装什么长兄派头,少跟我玩什么兄友弟恭,嫡出的便好了不起吗?”原来他自幼便不为慕容垂所喜,在家里极没有归属感,所以对父亲和长兄都不友爱。
且说慕容垂回到前厅,喝了些水,好歹平抑下怒气。这几日他为了救人的事四处奔波,也遭受了不少白眼,所以心情莫名的暴躁。这时候想起适才对慕容麟的态度,也觉得有些过分,不过他自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