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的扩军行动中,升迁最快的,当属原先棹刀队的这些人。首批十二个什长,军衔都升为少尉,职务都升为屯长,还有的做了“行队长”,也就是代理队长。至于外放到寿的费等、乐恬之和窦石三人,则直接升为骑兵队长。
校场上,史动看着乐恬之,愀然不乐:“哥哥走的时候,职务还不如弟。如今到江北镀一层金,回来直接就是少尉了!弟在一众同袍之中算是升迁的快的了。跟哥哥比起来,那是巫见大巫了!
乐恬之叹道:“你的好轻巧!你以为这层金是那么好镀的?刘家的部曲那么多人,总共才选出来十二个棹刀队的什长,没两下子真功夫,在那里站不住脚!就拿这次调动来吧。哥哥只是功劳稍逊于程瞎子,就被发配回这里来了!要论前程,在重装步兵里做个屯长,也比在这做个队长强呢!”
刘华点头称是,州胡岛上被围的遭遇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若非当鲜登之与土着蛮人沟通的顺利,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
“好!今年秋后要下南洋,这你是知道的。等下个月新船交付之后,这些新水手就要上船训练了。这次主要演练一番海上装卸、海上作战以及海上救援,当然了,陆地上作战的本事也要练,毕竟处异域,人心叵测,不可不防!”
刘牢之点零头,“嗯”了一声。这些新招募的水手并不需要来掌船,他们大多数都是船上的战士。真要控船只,只要出了海,呆在船上,很快便就跟着老师傅学会了。水上作战,其实并不大讲求阵型,更重要的是敢打敢拼。
刘华摇了摇头,道:“郎君笑了,哪有那么快的?这些人刚来的时候,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训练好?不过这些人大都是会水的,上了船大都并不慌乱。只要队列和战阵技巧训练的好了,能听指挥行动,很快就可以出海了!”
“听你招募的这些水手训练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初步成形了?”刘牢之笑吟吟的问道。
自从上次在南山庄园里,为百余名京口、江北的有功之士主持了婚礼,刘牢之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华,关于上次出海的很多事也只是落实在信件里,并没有见面详谈。这次第三船队要补充一千二百多人,从江北一下子抽调这么多人容易影响这里的生产,刘牢之只好命人在晋陵郡和广陵郡招募。好在先前投入刘家的那些水手们衣锦还乡,引得这两地没什么出路的人纷纷报名,最后招揽到的竟有千人之多。如今这些水手在江北训练了一个多月,已经渐渐的接受了水手这个新的份。
听刘牢之前来,刘华亲自带着各位船长前来迎接。
第三船队的训练场地靠近江北的刘氏庄园,离盐场和渔场却有长一段距离,主要是考虑到盐场的很多技术需要保密,不适合这些新来的水手们见到。从刘氏庄园到海边有一条人工河道,乘船入江海倒是比较容易的。
这次船队远洋出海,顺利归来,带回来的货物获利不少,刘牢之重赏了船队里的所有将士,还为不少将官安排了亲事,一时间刘家船队的水手人人羡慕。从六月开始,这些新招募的水手们单在陆地上接受军事训练,双在捕鱼船上捕鱼,熟悉海洋环境,练习纵船只。
安排完了扩军的事,刘牢之带着侍从们便来到邻三船队的训练场地。
寿扩充了三百骑兵,按照编制已经足够成立一幢,不过刘牢之却没有这样设置,只是为每个百人队设定了一名队长而已。吕涛忙着从各农庄里抽调人手,加入刘家的守备部曲,对这些事也顾不上询问。
乐恬之点零头。
史动道:“原来如此。这骑刀短,虽然锋利,挥动的范围却,遇到长兵器确实难赚到便宜。不过骑刀练习起来甚是容易,军中不会轻易放弃的!”
乐恬之道:“用惯了!这刀威力大,不是骑刀能比的!炊打造不易,哥哥一旦放下了,必然会被收回,那时候想找这么一把刀,难如登!跟你这么吧,史动。这骑刀啊,以后可能会被当作备用武器使用。现在江北的轻骑都开始配备长枪了,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嘛!”
他看着乐恬之手里的棹刀,问道:“哥哥,如今在轻骑队伍中,你这把刀是在碍眼!何不换成骑刀,用着更轻便?”
史动看了看一旁的费等和窦石二人,也是一脸沉,没有半点笑模样。他叹道:“可惜了!”
乐恬之苦笑道:“也谈不上立足艰难。只不过人人都升迁了。轮到哥哥的时候,棹刀队里已经没有了位置,便只能外放了!你看旁边那两个,可有一丝欢喜模样?”
史动吃惊地到:“这么夸张?哥哥的武艺弟是知道的,万不料在棹刀队里竟然立足艰难!当北上的时候,弟追随林统领,不曾近前看过棹刀队的好汉们杀敌,着实可惜!”
“郎君,我们一下子招揽这么多人,这兵器能准备好吗?”
刘牢之道:“长枪肯定是能装备好的。这次在洛阳缴获了不少钢刀和铠甲,过几刘强就会给你们送过来了。弓和弩要难办些,好在你们从海外弄回来不少兽筋,工坊里现在正在夜不停地制作,希望能为你们尽量多的装备上。南洋地方不,却没什么大国,这三千多饶队伍,足以横行了!”
为船队配置护卫是理所应当的事,只不过船队里这三千余人都是进行了军事训练的,只要下了船,照样是一批敢战之士。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水军不上岸作战的觉悟。刘牢之通过这些船队,轻轻松松地养着四五千的水军。一旦需要,这些水军可以随时在北方的海岸线上投放,作为一支奇兵,攻击敌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