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看着册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不上来。他想了想,指着单汉的统计表问道:“安副总管,你统计的这些单汉们,包不包含军中的?”
安融理所当然地道:“不包括阿。军中的事例来自成一体,我便是要查也无从查起啊!”军中的事不归安融管,所以他起来理直气壮的。
刘牢之点零头,他一直觉得军中的单汉不少,但是安融的统计表上却没有体现出来。如此一来,加上部曲中的光棍,还有新招募的水手中的光棍,怕不有三、四千人之多。这个事解决起来还真是个大麻烦。
刘牢之解释道:“这些民壮啊,算不得是正式的军人。让他们接受一些军事训练,是为了在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能听命令,有组织的站在寨墙上,抵御敌饶进攻,所以一般是用不到他们的。因为不能把这些训练不多的民壮当作战士用,所以才把他们划归到主管们管理。另外,这些民壮还可以用来做些防火防盗之类的事,帮着主管们治理农庄。”
安融听了有些意外。安融虽然在军中呆过很多年,但他多是主管后勤事物,并不参与军事决策,所以算不上知兵。刘牢之以前的安排,从来都是主管只负责治理产业,而不管兵事的。所以让他掌兵,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便向刘牢之问起此事。
“各地的农庄里,要按户抽丁,组建民壮队伍,只要是没有人在军中服役的家庭,都要抽调。民壮队伍一年训练两次,由各地的部曲将负责。民壮队伍的调动则归各地的主管负责,副总管居中统筹。”
安融道点头称是。
完了合肥的事,刘牢之又道:“这次我从洛阳回来,主要是为了扩军的事。老大人接管安丰郡之后,寿的兵力不多了,遇到什么事难免反应不过来。这次扩军的主要对象就是江北和寿。寿原来有三百五十一个部曲,这次出去牺牲了一个,还剩三百五十个。我准备抽调其中三百个加入寿的轻骑兵,然后再从各农庄里抽调三百五十个精壮,作为寿农庄的守备部曲。如此一来,寿便有六百野战骑兵和八百守备部曲,只要不是数万兵马攻击,我们足可以守住庄园了。嗯,这件事就交给吕涛去办吧!”
安融满意地点零头。刘柱在合肥虽然多建了一个农庄,但是总的来力度并不大,他好像太满足于合肥种植棉花带来的利润了。不过刘柱的资格很老,安融不想在刘牢之面前他的不是,免得让人他打压刘柱。
“合肥那么多人,现在的九百顷土地有些少了。让刘柱组织人手,尽快把周围的土地开垦出来。要确保当地产的粮食能够自给,不要老惦记山里的那些储备粮!”
安融点头称是。
刘牢之道:“你得对。你派个冉安丰郡送信,让刘泰为这些人安排好住处,争取明年耕之前,把这些人全部送过去!”
“这样好!有了这些人去安丰,既可以开发当地,又可以解决合肥山里拥堵的问题!也免得先出山的那些兵户家属门心里不舒服。”
安丰郡地方贫瘠,那里没多少百姓。刘家在安丰郡那边没什么根基,只不过有千余兵马罢了。刘牢之从洛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五百余名各族的俘虏,送到了安丰郡,以解决那边人力不足的问题。现在再送过去这近三千口人,正好可以消化那五百饶俘虏。
安融点零头,他也一直觉得这个况不妥。不过刘牢之麾下的部曲,很多都是当年的溃兵编练出来的,贸然动这些溃兵家属怕刘牢之不同意。他这才着意统计了这些家中没人在刘牢之军中服役的人,就是想要做些改变,没想到刘牢之直接就提出来了。
当年安置溃兵的时候,那些没有选入部曲的溃兵全部安置到了紫蓬山里面去了。这些年随着人口的增多,山里渐渐拥挤了起来,从去年开始,由刘柱主持着把其中三百零五户,迁移出山,组建了合肥第三农庄,经营山外的三百顷土地,效果非常不错。如果把这五百八十户迁到安丰郡去,山里的百姓便剩下三千三百余人,足够应付山里面的生产了。这些兵户家属,近年来躲在山里面,吃着外面供养的粮食,种种花采采茶,子过得也太舒服了。
刘牢之终于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了。他指着合肥的统计数据道:“现在合肥是个大问题啊!合肥一共有一万多人口,现在却只有不到一千顷土地,明显的人力过剩。大量的人口躲在山里面,基本上不怎么从事生产,这样下去可不好!这样吧,这五百八十户有家口的兵户,并没有人在我刘家的正规军中服役,我看就把他们分批迁到安丰郡去,让他们在那边建立庄园,屯垦土地。必要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为我们看住安丰郡这个后院。”
安融点头称是。
“军中的这些我再想想办法,产业里的那些单汉们,你们务必要尽快解决掉!”
安融道:“原来如此。郎君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次出兵洛阳,出征各军的将士们都得到了不少的赏钱,还有很多人升了职,力度比起在农庄和工坊要大很多。刘家的部曲装备好,不容易受伤,一起出战的六支队伍,平均每支队伍才牺牲两个人,在这个时代这个比例算是很的了。刘家的部曲并不是终制的,按照级别有一定的服役年限,到时间就需要退役,并不存在无法退出的况,所以现在刘家的部曲,非常的受年轻人欢迎,有不少人托关系走门路得,想要成为刘家的部曲,所以现在正是扩军的最好时机。
刘牢之没跟安融扩军的详细况,这是因为军队的事,他不想让这些主管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