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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刘义之正忙着组织百姓们进行耕,这个时候却传来了陈留失守的消息。
三月里,天气渐暖,黄河里的冰已经化的干净。滞留在汲县的慕容忠,在延津渡河,与慕容尘合兵一处,猛攻陈留。陈留太守袁披眼见的盼不来援军,粮草又不多,只得率全军突围,退守荥阳郡长平县。慕容忠留下慕容尘部镇守小黄,自己率万余兵马沿汴水一路攻向荥阳。
燕军围攻陈留的时候,荥阳太守刘远未向陈留派遣一兵一卒,坐视陈留陷落。如今慕容忠攻入荥阳,刘远慌了神,派信使四处求救。
成皋关里,刘义之兄弟二人正商讨对策。
“现在正是耕时节,实在是不宜出兵!”刘义之忧心忡忡地道。三月下旬开始的耕,其实已经结束了大半了,这个时候还有不多的地方没有结束。刘义之麾下各参军却是领着百姓们一边开荒,一边种地,力求当年能有个好收成。刘义之自然是不希望这个时候出兵,影响生产,他还指望着这些百姓能自给自足呢!
“这有何难处!大哥且先向驻守洛阳的陈将军请示出兵援助的事,看他如何说!”刘牢之顿了顿,想起一事,又道,“袁真不是说大哥进兵河内是‘未经请示,擅自兴兵’吗?派信使往寿送信,看他如何说!”年后刘建来信,备说袁真当刻意为难之事,让刘义之兄弟甚是恼怒。
刘义之点了点头:“阿全说的是,我这就向洛阳和寿派出信使!”
刘义之晋升为扬武将军之后,在军阶上依然是低于冠军将军陈祐,袁真还特意派信使告知,洛阳地区由陈祐统管。所以刘牢之说要向洛阳请示倒也是应有之义。
刘牢之接着道:“出兵救助荥阳,也不是大哥一人的事。荥阳是成皋的门户,但是两地相隔太近其实没有留出多大的缓冲地带。一旦荥阳失手,燕军却可以从密县西进,直入伊阙关,威胁洛阳。即便陈祐和沈劲不想出兵救助荥阳的刘远,他们也应该派兵驻守阳城,以防燕军偷入洛阳!陈祐是宿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刘义之点头称是。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若燕军真的拿下密城,陈祐却不出兵,咱们该怎么办?我军中毕竟还有百余坞壁子弟来自南边的几个县!”
刘牢之道:“慕容忠若攻下荥阳之后,不理会我们却去攻密县,我们就借机拿下荥阳,断了他的后路!若他拿下荥阳之后便来攻击成皋关,密县自然也就安全无虞了!”
刘义之道:“确是如此。若刘远父子能够忠心王事,坚守荥阳,等耕结束后,咱们就出兵救援他!”
刘牢之冷笑道:“袁披三千弱兵,尚能在陈留支撑半年不倒。刘远父子再不济,也应该能支撑一个月,除非他们压根就不想抵抗!”
刘义之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以奇怪。
刘牢之又道:“大哥,你那三千士卒,不能全部撒到地里面去了!你还是先集结一千人,先准备守好成皋关吧!”
刘义之道:“也好!这些士卒这些子没有训练,看着有些懒散了!——阿全,只集结一千人是不是少了些?”
刘牢之道:“成皋关险要,正面排布不开,有一千兵再加上我这些人,燕军是无法短时间突破的!再说了,贸然集结全部兵马,会让百姓们感到恐慌的。”
刘义之点头道:“咱们兄弟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想着,还是外紧内松,不要惊扰百姓,让他们安安心心的把耕做好!即便是打起仗来,我们有辅兵,也不需要百姓们做民夫!”
于是虽然荥阳城那里打生打死,洛水谷地里的百姓们却是一片垦荒种地的繁忙景象。
金镛城里,陈祐、阚封和沈劲在商议荥阳的战事。
“前刘义之派来信使,说荥阳郡遭到燕军围攻,太守刘远向他求救。参军、长史,你们二位怎么看?”
陈祐最近的精神状态不错,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由于刘义之去年出兵,几乎搬空了河内郡,所以洛阳自去年七月后再也没有受到攻击,陈祐全军上下都已经修养了大半年了,便是伤病也大部分养好了体。年后刘义之忙着组织百姓在洛水谷地屯田,陈祐等人却无所事事,白白享受着刘越经商带来的利润。
沈劲道:“如今洛阳暂时没有受到攻击的危险,屯兵六千若不去救援,恐遭人非议!”沈劲来洛阳是想立下军功,提升家族地位的。如今洛阳没有战事,他急于立功,早已经着急了,因此力主出兵救援。
阚封看了看陈祐,大声道:“不然,以封来看,洛阳为旧都,帝陵所在,断不容有失!洛阳兵马,不可轻动!”
沈劲摇了摇头:“荥阳有警,我们不去救,失去了这个屏障,我们洛阳就是一座孤城,随时会被覆灭!何况若不去救,他朝廷怪罪起来,奈何?”
阚封还相争,陈祐伸手阻住了他,说道:“长史说的是,我们不能不闻不问!离荥阳最近的兵马就是刘义之部,不如让他择机救援荥阳!”
沈劲点头称是,接着问道:“刘道忠曾言,若荥阳城有失,燕军便可借道密县图谋我伊阙关,威胁洛阳城,所以他建议我等派兵驻守阳城,将军以为如何?”
陈祐也怕刘远不敌慕容忠,失了荥阳。眼下北方暂时没有威胁,不如像刘义之所说,派兵先去驻守阳城,因此他说道:“派兵驻守阳城自然可以!只是那里缺乏粮草,需要从洛阳转运,只怕也无法派很多士卒。依长史看,派谁去守阳城比较好?”
沈劲拱手道:“劲自到洛阳来,未逢一战,末将请自带本部五百兵马往阳城驻守,以防燕军偷袭洛阳!”
陈祐自无不可,对沈劲道:“如此有劳长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