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就如同沈诗音所说的,那些答应出钱的人家都把答应下的财物都送了过来,而且好些人家送的还比过去答应下来的还要多一些,怕是看有的人给了两千多自己只有一千几的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所以给加上去的。
江子钰当机立断,让人把那些都给记了下来就让衙役们去请了石匠过来让他在衙门不远处的空地上立起一块一人高的石碑,并且把捐款的人和数额全都给记上。不过江子钰下令是快,等着那么大石碑做好没有个五六天七八天的是弄不好的。
等着江子钰要立碑记名的消息放出去,接下来送钱的人数额明显又高了一个等级。江子钰他不差钱,他们也不差,也都是传承了好几代的人了,能在衙门立的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流传千古花多少钱他们也都乐意,这一回江子钰他们是赚的钵盈盆满。
如果说第一次立碑的时候高兴的是那些富人,第二回江子钰把他们捐款的钱都贴出来放在布告栏上透明支出之后,哗然的就是扬水县里头的人。
在江子钰立碑记名的时候,扬水县大多数人都是觉得这又是县老爷别树一帜的敛财法子,大家伙除了冷笑之外却没有别的想法。可是公告栏上贴出来的东西很明确的表示这些得到的钱财都将是用在实事上,是造福他们用的,虽然众人还是有些不信,但却也都是对江子钰这一个县老爷有了某些认同感。
做完这些事看着沸沸腾腾的扬水县,江子钰明智的把募捐的事情暂时给押后了,反正这事也不急一时,关靠着各家大户门的捐款就足够他用好一阵子了,暂时现在还不缺钱。等着未来那些物件给研制出来,给这些捐款的大户们都给装上,那一阵风波的时候再宣传募捐给乡村里头出不了钱装这些东西的人,相信大家伙也都是乐意的很。
江子钰忙忙乎乎做着事情的时候,沈诗音却是顶着自家几个婢女诡异的目光坐在屋子里,玩着眼对眼的游戏。
“我想到外面走走,你们和我说外面事情多,容易出事。我说我去花园散步,你又说风大容易凉着。我过去在京都的时候你们千方百计的想把我从屋子里拖出去,我那时候不肯你们还闹,这会儿死命把我拖屋子里你们是想要做什么啊?”沈诗音咬牙道。
君竹君兰干笑,听着沈诗音这样一说,她们才发现自己做的过了。谁让她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恨不得直接把她们家小姐当作瓷娃娃捧着。
“小姐这些天不是忙嘛,我们这不是担心小姐累到了。”君竹随便扯了一个借口,虽然沈诗音没和君竹说,当时君竹却是很敏感的察觉道沈诗音貌似不怎么想要孩子的样子,因此她和君兰的猜测那是一点都不敢告诉沈诗音,深怕沈诗音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沈诗音瞄了君竹和君兰两眼,很确定她们两个有事情瞒着她。
轻轻敲了桌面几下,却见君竹和君兰虽然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却依然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说。沈诗音叹息了一声,却也不再逼她们两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君竹和君兰的对她格外照顾的样子沈诗音是完全收在眼里,而江子钰时不时落在自己肚子上异样的目光却是让沈诗音顿悟。
只是顿悟之后,沈诗音却只是目光复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倒不是不愿意要孩子,只是她年龄还是太小了,而古时候生孩子就和在鬼门关里头走一回一样,沈诗音并没有准备这么早就生,过去在江家的时候她都有瞒着君竹和君兰弄了些避孕的东西吃下。
到了扬水县的时候也许是气氛太过于轻松,有的时候沈诗音也会忘了吃那些东西,再加上沈诗音也怕伤了自己的身体,选则避孕的东西优先考虑的并不是效果,而且是身体的伤害最小的,所以若是说她现在有孕的话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沈诗音其实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怀上,最好的选择的话就是趁着现在大家伙都不确定她是否怀上的时候,偷偷弄了一碗汤药下去,可是……
沈诗音轻轻摸了摸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起伏的肚子,只要想到这里面有着一个生命,完全属于她的生命忽然整个心都溢满的幸福感。
最后沈诗音还是下不去那个手,终于在某天沈诗音望着桌面上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于还隐隐有些反胃的时候,不知是喜悦还是惶恐的情绪完全涌了上来。
沈诗音挑了几个不反感的菜色吃了一点饭就没有再用,等着江子钰走后沈诗音疲惫的躺在床上,闭眼想了很久,最后伸出手对着君兰道:“你给我诊脉看看吧。”
君兰和君竹对视一眼,满目都是笑意,欢快的应下。
自从沈诗音察觉到自己可能怀孕之后,她就警醒着君兰,这一段时间里头愣是没有让君兰再给她查过一次脉。这一次沈诗音主动要求诊脉怎么可能不让她们感到惊喜?
这一回不用像上一次那样摸了半响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君兰刚把手指放在沈诗音手腕上没有多久她就很清晰感觉到那圆滑如按滚珠的触感。
“夫人,是喜脉!”
说完这一句话,君兰直接就跳了起来,抱着君竹不足的笑。沈诗音也想过自己如果真的有孕了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心情复杂了这么久最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之后沈诗音却是整颗心都轻松下来,沈诗音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原本沈诗音的眉目因为那一双丹凤眼的关系,总是给人一种略微媚态的样子,可是今次这一个笑容却是清丽温暖无比。
“夫人,可要我去通知少爷。”等着这屋子里的人都高兴完了,君梅才弱弱的出声对着沈诗音问道。
听到君梅的这一句话,沈诗音嘴角的笑容一僵,直接就淡了下来:“不用,晚些时候我会和他说的。”
看到君梅沈诗音就想到了一点,她既然怀孕的话,那么这十多个月里头都是不能和江子钰行房事的,而君梅……可谓是想爬床已久了。
只要这样一想,沈诗音忽然就有种把江子钰某条腿给砍掉的想法。深呼吸几口气沈诗音才把这一个念头给压下来,不过沈诗音不敢肯定如果江子钰真的刚这样做,她会不会把这个想法实践一回。
此时此刻在衙门里头的江子钰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扫了扫自己身上鸡皮疙瘩,继续兴高采烈的想着自己未来孩子的名字,在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然后又怎么都觉得不满意再涂掉换上另外一个,如此循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