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以我的性命起誓。”这多么暧昧的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明明就看不上她，还要撩她。即便是两人已经分手，她听到这句话还是会怦然心动。
叶莳翻来覆去的摆弄自己手中的那本书，当真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了。
她这人有个习惯，只要心烦意乱，就想去古玩街转悠。
算是职业病，也是自己的个人爱好。
季琰正在打电话，似乎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眉头紧紧地蹙着，不怒而威。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很快挂断了电话。
他微笑问：“要出门？”
叶莳不喜欢这种被他猜中的感觉，但是中午的时候说好了要和平相处，她得拿出气度来，总不是小女孩儿了，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我要去古玩街。”
说起湖城，那也是玩古玩的好去处，几家大的拍卖公司，除了在帝都，就在湖城。
要说也是湖城的地理位置好，民国时期就是有名的通商口岸，几十年前还在地下发掘了大墓，不少会看风水的老人都说，湖城啊，那是人杰地灵。
整个湖城，形状就是一个巨大的元宝。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着了这一点，湖城还真是十分富庶。外地人来湖城，不为别的，还就是去古玩一条街逛逛，淘淘货。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叶莳走在前边，季琰低头看她，她梳起了马尾，若隐若现的白衬衫，带着刺绣花朵的牛仔短裙，月色的细跟高跟鞋衬的她的大腿修长白皙又笔直。
她似乎是化了妆，红唇平白了柔化了这身打扮的俏皮柔美，倒是多了几分冷艳。
季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看她。
虽然过去十年，但是她的脸庞没有一分的变化，就像是吃了仙丹，当然，她现在也很年轻。可是平白的，不知什么，季琰觉得她还是多了风情的。
这股子女人的气息，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剜下来。”叶莳回头盯着他，眼神不善。
这不是她找茬儿，是他逾距。
季琰低沉的笑了出来，他收起视线，“原谅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很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你对别的客人，也这样吗？”叶莳直白的问了出来，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醋意十足，她咳嗽一下，“我……”
“没有。”季琰开口，他看着叶莳的眼，认真：“没有。”
虽然知道这人可能就是胡说八道，但是叶莳心里还是“扑通”一声，泛起一个叫“喜悦”的小水泡。
她抿抿嘴，“这也不关我的事儿。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需要回答。”
季琰挑眉，就这样盯着她，眼看电梯一层层就要抵达地下停车场，他终于开口，“也是，不过……毕竟正常人也不会在三月末的天气里穿短裙。”
沃日哦！
这人真是让人火大！
叶莳觉得，自己的差脾气就是从遇见他开始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讥讽：“正常人也不会饥渴到只看到人家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活像一只色/情/狂。”
季琰意味深长的笑，缓缓开口：“你又知道我控制不住了？怎么？要回去试一试？”
叶莳一脚踹上了季琰的腿，怒道：“死变态。”
“唔。”
季琰一个大步向前，直接将叶莳压在了电梯上，他轻声：“你这女孩儿，怎么这么不乖？”
电梯门缓缓打开，叼着烟的男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人，他的视线落在叶莳脸上，随即又落在季琰脸上。半天，反应过来，尴尬的笑：“那个……你们。这个，小莳……”
叶锐也很尴尬啊，他忙了一天一宿，不过是回来换个衣服，为什么要见证这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打情骂俏呢！
别说这不是，他不信！
好端端的，塞了一嘴狗粮，他饭都没吃！
“你们……”
季琰放开叶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去古玩街。”
叶锐：“哦。”
季琰：“还有事儿吗？”
叶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哦哦，没有。”
叶莳瞪了叶锐一眼，怒：“你胳膊肘往外拐。”
踩着高跟鞋，咚咚的往车子的方向走。
季琰点点头，连忙跟上。
叶锐：那个，我招谁惹谁了呢？
***
古玩街真是顾名思义，除了街道两侧摆摊的，还有不少的商铺，都是布置的古色古香。
平日里季琰是绝对不会来这样的地方的，在湖城两年，也不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而已。
不过季琰不熟悉，叶莳对这里倒是熟的不能再熟，就跟走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她四下转悠，慢悠悠的看。
季琰跟她转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小的摆件，问摊主：“这个什么价格？”
摊主瞄了一眼叶莳，尴尴尬尬的不言语，陪着笑脸儿。
叶莳拉住季琰，清清冷冷的开口，“跟我去那边看看。”
两人走远了几步，季琰问道：“怎么？”
叶莳上下扫了季琰一眼，问：“恕我直言，你知道你现在身上贴着字儿么？”
季琰恣意一笑，带了几分洒脱：“你该不会想说，我身上写了，叶莳所有吧？”
嘴贱的人，不该有人权。
叶莳呵呵冷笑，随即说：“你想得美你。现在你的身上写着……”停顿一下，她古怪的笑，慢悠悠说：“肥羊，速宰！”
季琰噎了一下，不过倒是浑不在意。想到刚才那个摊位周围还围了其他客人，他了然：“骗人？”
又问：“你不拆穿？”
旁人干不出来，她这暴脾气，眼里不揉沙子的可未必了。
她看傻逼一样看他。
拆穿？
古玩一条街？
叶莳这个时候突然就来了几分自信，自从再次见面，她一直都表现的像是一个智商不足的智障。而他不管是嬉笑调侃，还是其他，都十分坦然淡定。可是现在突然就并不给她这样的感觉了，原来在她所最擅长的领域，他是不擅长的。
而且，现在的她也比他记忆里的她沉稳了。
这么一想，叶莳莫名的就萌生了一丢丢的自信。
他的世界她当初无法企及；现在她的世界，他也一样。
“也不是骗人，分怎么看，你相信你八百块能买到乾隆的尿壶吗？”叶莳带着几分锐利：“其实有些人心里是知道的，这不可能，可是总归是想捡漏。想着，也许有个意外；想着，自己可能是那个幸运儿。与其拆穿，倒是不如让人有个美好的期许。”
很难想想，这样一番话会是叶莳说出来的。
季琰盯着叶莳看，发觉十年了，叶莳也不是一点都没变的。
她成熟了。
“看什么？”
叶莳扬着头，季琰盯着她的红唇，突然就很想亲上去，可是他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别开了眼，四下张望。
“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捡到乾隆的尿壶。”
叶莳扬起了唇，带着几分傲娇：“那你求我啊，我帮你掌掌眼。”
季琰嘴角抽搐一下，“怕你收费太高，我还是买个普通的吧。”
叶莳飘飘忽忽的笑了一下，耸肩：“不用拉倒。”
一阵风吹过，带着些沙尘，叶莳停下了脚步，动也不动了。
季琰扶住她的肩：“怎么了？眼睛里进沙子了？”
叶莳点头，嗯了一声，自己不断的揉着眼睛。
季琰无奈，这个时候，又觉得她是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姑娘了。
他拉住叶莳的手，低声：“别揉，我帮你吹吹，别怕。”
叶莳点头，眼睛依旧睁不开。
季琰低头看她，明媚可人的小脸儿，精致的不像话。
他从没有见过比她还美的女孩子，也从未曾对其他人动心。
几乎是虔诚的捧起了叶莳的脸蛋儿，他伸手，人凑上前，使劲儿一吹：“呼！”
“卧槽你大爷季王八，你口水是不是吹我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