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积的记忆里，红袖儿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的，即使是在二人欢好之时，她所做过最羞耻的事情也就是轻吟出声而已。
但是现在……
陈积甚至有种想确认一遍，身前之人还是不是她的错觉。
当然，他也没有去浪费那个时间，而是直接伸出双手环抱在她的柳腰之上，并且往里一带，让两个身子贴的更紧了些。
“如果只能选一个，那个人永远都会是你，没有别人……”
除了他心中的想法外，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这个问题也只有这样一个答案。
红袖儿自然不是那种争风之人，但是在这个回答之下，心中还是不自由的生出许多欢喜。
感受着身下那突然之间的一跃而起，她的身心几乎也在瞬间软了下来，变得没有半点儿力道。
“公子……”红袖儿吐气如兰，“婢子好想你，啊……你，不要在这里……”
陈积再也无法忍受，将她的身子直接抱起，简单擦拭一番后，直接放在了床榻之上。
红袖儿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用双臂遮挡自己的身子和容颜，而是拉着他的手道：“公子无需怜惜，婢子……受得住的。”
陈积俯身吻上她的一双薄唇，晕红脸颊，然后不断往下，直到女子的喘息愈发渴望和急促，这才缓缓与其合二为一。
对于自己最心爱之人，陈积在开始时依旧是克制的，没有粗鲁，没有莽撞，只是一点一点，在分毫间的疼爱怜惜。
待到进入佳境时，这才如她期望的那般，每一下都用上了自己所有的精力。
这里终究不是姑臧的家中，红袖儿即使有过念头，也终究还是没有放开嗓音，以助其兴。
只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双方对彼此的思念，包括彼此身子上的思念，自己的身子从未像这次一般，这么迫切的主动迎合过，而这种迎合，也在不断的冲击着她意识里的坚持。
万般无奈之下，红袖儿只得将旁边的亵衣拿起，然后胡乱的塞到自己的檀口之中。
她终于不再坚持，转瞬便将所有的意识到自己身子，以及心爱男子的身上。
陈积听着耳边有些沉闷且蚀骨的呜呜咽咽，心中之火更是烧的旺盛。
他先是短暂停下，稍微后撤了一些，随即又是直接扳起她的身子扭了过来。
这样一来，红袖儿的身子便跪在了他的身前。
从未有过羞耻感觉顿时遍布红袖儿全身，不过仅仅片刻之后，这种感觉便被淹没的一干二净。
风雨初歇时，二人紧紧合抱着不停喘息。
又是良久，陈积这才一边理着她散乱的秀发，一边轻声道：“公主殿下，你真是太美了。”
红袖儿似是不敢抬头，只是用嗔怪的语气蚊声道：“刚才那般作贱公主殿下，是你美了才对。”
陈积笑着点头，厚着脸皮道：“确实是美了，不过不是作贱，是疼爱。”
“哼，”红袖儿先是用鼻音回着，随后才又有些支支吾吾道：“那……你还这样疼爱，不是，是作贱过谁？”
陈积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这个……”只是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一个好的说辞。
“怎么？”
红袖儿这才抬起了头，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试探道：“你是都作贱过了？怪不得玖儿她们都说你是无耻之人……”
陈积的心中满是无语，他倒不是故意留着红袖儿区别对待，但是每次看到她在这种时候的矜持与保守，便都放弃了使用别的姿势。
至于今天，实在是因为两个月来他憋闷太久，再加上红袖儿竟也开始主动配合所致。
“男欢女爱的事……怎么能叫无耻呢？”说着，他的双手便已离开红袖儿的秀发，转而往其他部位上游走去了。
红袖儿似乎感受到了他此时的用意，联想到刚才的那些感受，身上又是不由一热。
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后，她将螓首埋在陈积的怀中，小声道：“每次玖儿说起这种事情时，婢子都听的云里雾里，最后只能用不知羞来搪塞过去。
现在婢子也想知道，公子你，到底有多无耻……”
陈积闻言，心火再次剧烈燃烧起来。如果说刚才是强迫的话，那现在……显然就是主动邀请了。
“好的公主殿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了便宜还……呀！”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后半夜，红袖儿即使在白天的时候休息过了半天，即使自己的身子有常年练武的底子，但是在种种的折腾后，那些强烈的感觉还是让她瘫软在床榻之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本来，她还打算着像往常一样，在完事之后和陈积谈论一些正事的，但是这次却是直接沉沉睡去。
短暂的一夜很快过去，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外边已经天光大亮。
陈积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再次躺了下去。此时的他一边枕着自己的双臂，一边望着旁边睡姿优美，头发却是十分凌乱的女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造化弄人之感。
和她一切的相识相处都仿佛是在昨日，无比真实。眨眼之间，那些种种经历又仿佛是在梦中，虚幻缥缈。
不多时，红袖儿的睫毛微动，感受到外边白日的光亮后，她也渐渐的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她下意识的将视线上移，看到陈积正在微笑望着自己时，心中顿时安定踏实下来。
如果换做平时，她多半也会报以微笑，甚至偶尔还会羞涩的递上双唇，但是这次……她几乎是在片刻就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些疯狂。
没有办法，陈积的那些行径实在让人太过羞涩和难堪，当周围的一切还是昏暗，并且全身心都在投入时，自己或许还能接受。
但是现在已然是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动作想想就让人无地自容。
红袖儿几乎是在瞬间拉起了身上的被子，然后将脑袋蒙入其中。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玖儿她们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