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积本来想说自己习惯于共浴的,不过随后便意识到,直到如今,这共浴的精力也只不过和幼笳有过那么一次而已。
他便不再纠结于这些,直接迈腿跨入桶中,惊起一阵水花落在了秦云裳的香肩之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之后,共浴的二人自然是情难自已,只不过考虑到等会儿还有事情要说,陈积便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和她柔情厮磨一会儿后,便草草洗完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之中,卢伯先是关心的询问这几天的状况,有无受到不公虐待等等。
陈积微笑着解释完后,这才问红袖儿道:“王起和严五哥他们这两天可有什么进展?”
“是有一些,不过严五哥他们怕和上次一样,所以到现在还在那里埋伏着确认。”
“哦?他们又发现了那接头之人的踪迹?”
“是的。”
红袖儿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一下房间之中的卢伯以及秦云裳后,这才接着说道:“今天白日里的时候才发现的,就在门外这条街的街角出。
严五哥他们回来报信说,那人是个管事,而且……直接进入了吏部尚书施茂的正门。”
“施茂!又是他?!”
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陈积心中那个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念头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自己和施茂府中的管事肯定是无冤无仇的。
所以,如果严五哥他们没有认错人的话,那么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施茂就是施英同了。
只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自己和施英同在洛州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些冲突不假,但是那些都是间接的冲突而已。和自己正面冲突的,一直只有知州之子赵通一人。
而且,在那件事情之后,父亲陈觥还卖给了凉国一个人情,并未在他的身上深究下去。
不管怎么说,这施英同也是个颇有身份的人,这点儿气量应该还是有的。
莫非……当初那个无比傲气的人,竟是这么的小肚鸡肠?
“红袖姑娘的意思是说?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是吏部尚书施大人的管事?这可就有些巧了……”
没等红袖儿回答,陈积却是回道:“我与那管事并不相识,只有前两天在饮马街那里见过一次,不过当时的他还是故意换了假的妆扮,看不太清真实的样貌。应该不是他在背后……呃……”
说到这里的陈积这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反问说道:“卢伯,刚才你说的是巧了?什么地方巧了?”
卢伯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说道:“三个多月之前,想要谋害公子爷的那个曹敬,之前也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施府管事。只不过在几年之前就已经不做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做上了街事司公事的位子。”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陈积只觉心中的那个念头在突然之间更为的强烈起来。
“之前的他也是施府管事?”
“是的公子爷,千真万确。不过……那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等他做了街事司的公事,好像……也没听说过施大人有过什么接触了。”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陈积可没在意卢伯后面说的那句话,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需要接触的话,在同为僚属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把那些都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到知道。
与此同时,方才一直在思索的红袖儿也是开口说道:“那曹敬当初谋害公子的动机是,为了觊觎许久的秦家宅子。那么现在的这个管事,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陈积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转着,秦家宅子……秦家宅子……
“秦原!”
陈积突然叫出了声,引得房中三人都是齐齐的向他看来。
尤其是秦云裳,心中万分的不解,为什么郎君会突然直呼其自己父亲的姓名来。
不过陈积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叫法在她面前的不妥之处。
之后的他直接来到秦云裳的跟前,有些着急的问道:“当初秦家出事之前,你的父亲还是在牢狱之中的对吧?”
秦云裳见他神色无比凝重,然后想也没想便直接点头道:“是的郎君……”
听到这个称呼之后,陈积这才有些回过味来,随后便改口道:“我记得卢伯曾经说过,当时岳丈大人是因为在朝堂之上与人大肆争辩,不顾陛下威严礼仪,才会被关入监牢的吧?”
“是的,郎君……”
“那,当时他在朝堂之上怒斥的人,我记得……好像就是吏部尚书施茂?”
陈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的记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这个……”
秦云裳思索了片刻,然后这才点头:“好像是的……父亲做官数载,在朝堂之上和人争执争辩的次数很多,因此而入狱的次数也比较多。”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一旁的卢伯叫出了声,然后接着说道:“我记得有次公子爷说过,当时的老爷是在查一批姑臧城中官吏的任免和迁调问题,之后便出了那些事情。公子爷现在是怀疑……这一些都是那个吏部尚书施大人安排的?”
陈积点了点头,冷哼一声道:“现在应该不是怀疑了,秦家遭难的事情,基本是和他有关的了,而且……还有三个多月之前,关于我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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