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不行,不行,少爷绝不能成傻子。”
明叔闻言即立着急起来,“少爷还没有娶妻成亲,怎么能成为傻子,五小姐,您不能让少爷成为傻子啊~”
“放心,不会的!”陆锦容微微一笑,“明叔你就安心看着三哥娶妻成亲。”
说罢,她拿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一枚充满异香的丹药直接塞进陆子凌嘴里。
接着又笑道:“没意外的话,过一个时辰三哥就会醒过来。”
“太,太好了。”明叔露出欢喜之色,喃喃说道:“少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弟就算能醒过来,也不要传出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子锋突然开口说道:“最好让他们知道三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xdw8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明白其中意思。
“大少爷说的对,好让他们全都死心。”
明叔点点头,表情又恨又怨,“少爷刚出生就被他们给抛弃了,从来没把少爷当成儿子对待,如今少爷有出息了,他们也沾上少爷的光,没想到还这样对待少爷。”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边说边摇头,他忍不住替眼前的人感到悲哀,“既然不把少爷当成儿子看待,还想着少爷尊重他们,想着少爷为他们谋福谋利,这是什么家人——”
“他们就是这种冷血动物,对于不上心的儿子,眼里只有利益和利用。”宋红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恨。
陆沉宵对待儿子陆天磊何尝不是这样,他的儿子陆天扬像足其冷酷无情,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动手杀儿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陆天磊轻轻一叹,“决定离开这里,过去的就算了,不再与他们有交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对,二爷说的对,咱们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明叔重重地点头,一脸赞同。
幸好陆府众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否则他们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
陆府某院内!
陆子昂刚踏进来,坐着等候他的人霍然起身,其中一位女子迎接而来。
她正是宋雅龄,早已经搬过来与三房的人居住在一起。
“爷,您的额头——”她流露出担心之色。
“我没事,一点小问题!”
陆子昂没心顾及自己的小事,快步上前向父母行一礼,喊叫:“爹,娘!”
“你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
三夫人心疼极了,立即拿出玉瓶子倒出伤药,轻轻为他擦在额头前,“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把脑袋磕成这样,也不怕把脑袋给磕坏了。”
“娘,我没事——”陆子昂微微感动,又有几分无奈。
“小伤也要注意一点,别忘记了你的身份。”陆天扬也忍不住交待了一声。
下一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变,张了张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这算什么伤。”
陆子昂苦笑了一声,回到刚才一幕,他忍不住看父母一眼。
难道在他们心中,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三弟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禁替三弟感到心寒。
现场的气氛莫名沉闷下来。
“爷,三爷,没,没事吧!”宋雅龄不得不出言打破这种气氛。
“哦,对!”
三夫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好看见儿子眼底闪过的一抹伤感,脱口问道:“你弟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陆子昂闻言向母亲望过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那个孽子死了不成。”
不知为何,陆天扬张嘴说出来的话就变得十分刻薄无情。
“爹~”陆子昂忍不住喊一声,忍不住询问:“三弟到底哪儿惹您不满意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天扬有些恼羞成怒,怒目而视,“你也怪我是不是?”
“——”
陆子昂脸色难看,定定地望着他。
“怎么,你也为那个孽障打包不平了?”
一股怒火‘噌’一下冲了起来,陆天扬愤怒哮咆:“老子好吃好喝供他长大成人,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父母,这种不忠不孝的逆子,老子就是宰了他又怎么样。”
“——”
听到这里话,陆子昂呆住了,心更寒了。
他目光再次移到母亲脸上,发现她表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娘,您,您也这样认为三弟不孝?”
“——”
三夫人脸色微沉,她来不及说什么,陆天扬又怒吼起来,“难道他不是不孝,你看看谁像他这样对待父母,一个老奴也比父母来得要亲,他眼里还有我们做父母的。”
“爹~”
听到这里,陆子昂也忍不住愤怒了,“我承认您们对我和小妹很好,处处关心我们,处处维护我们,照顾我们,可是小弟呢,您们扪心自问,您们做到一样对待了么?”
“怪小弟不跟你您亲近,不孝敬您们,可是你们呢,从他打小抛弃置处不理,十几年没有去见过他一次,是死是活一律不管,这也是您们当父母该有的态度?”
“哼,谁叫他身怀剧毒,医师都判断他活不久,我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有什么不对!”
“您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三弟为什么中毒您们还不清楚,怎么可以怪到他身上去。”
陆子昂真的愤怒了,真的悲哀了。
他顾不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大吼大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这是他选择的么?还不是怪你们没有保护好他。”
“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谁叫他倒霉!”陆天扬死都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孽障运气不好。
“——”
没想到听到这样无耻的答案,陆子昂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和难道。
“好,您说怪小弟运气不好,是他自己的错,那么他身体恢复过来之后呢?”
陆子昂双眼死死盯着父亲的脸孔,“当初您们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喝下剧毒?当时您们就一点都不心疼他?正因为十几年没有见过他,所以就可以直视他死去?”
“谁知道是不是毒,他自己要喝的,又不是别人逼他。”
提到这个问题,陆天扬还是忍不住狡辩,到底有点心虚,移开视线,不敢再与儿子对视。
“爹,您,您怎么可以这样。”
他心寒的无言以对,由不得想到床榻上生死不明的小弟,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既然您心里没有小弟这个人,干脆就放过他吧,反正他是死是活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