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祖孙两人阻拦的声音先后响起。
身为父母的陆天扬夫妻神色微动,并没有开口阻拦之意,好像准备喝下药毒酒不是他们的儿子。
“看清楚了吗?”
陆锦容似乎明白陆子凌在等待什么,不禁轻声说道,“其实看清楚了只会让你更痛苦,何必呢!”
“——”陆子凌心神一颤。
宛如一道雷电劈开他心中的那一团迷茫和不该有的期待。
“何必呢!”
端着酒杯的轻轻呢喃,稚气的俊脸流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陆子凌点头道:“五妹妹说的对,何必呢,不是早看透这一切了么?”
陆天扬夫妻脸色皆变了变,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他们彻底失去了陆子凌的这个儿子。
众人注视下,陆子凌将毒酒一饮而尽。
下一刻!
他脸色剧变,手中的酒杯跌落桌面上,随即掐着自己的脖子惨叫声来:“啊——”
恐怖的惨叫声响遏行云,所有人都吓呆了!
一个个呆呆地望着痛苦万分的陆子凌直接摔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不可能,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陆锦瑶看着痛不欲生的人,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wavv
噬灵丹吃下去不可能马上出现问题!
陆子凌又怎么会出现如此痛苦和惨叫,难道弄错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场的每一位皆有一身修为,自然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此时此刻,百分百可以证明,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秋铭舒紧张得脑门见了冷汗!
这戏怎么跟他预测的不一样!
“三少爷,少爷——”
明叔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他扑到陆子凌身边,心疼的眨起泪光,“少爷,您怎么样,少爷——”
猛然抬起头来,露出哀求之色:“五小姐,求求您,求您救救三少爷!”
“子凌,子凌你怎么样——”陆子昂又惊又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容儿~”陆天磊同样露出不忍之色,狐疑的眼神望着她,“子凌这是什么情况?他要不要紧?”
“小妹,快救三弟,别让他再痛苦了。”陆子锋亦忍不住开口。
“爹,哥哥,明叔,你们大家别担心,三哥不会有事的。”
陆锦容安慰他们一声,接着拿出一只玉瓶子吩咐道:“明叔,给三哥服下两颗丹药,然后助他吸收。”
“是,谢谢五小姐!”
明叔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立即忙碌起来。
“来人!”
厉声如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叫人心神一震,“给我把陆锦瑶和秋铭舒两人抓起来!”
怒了,陆沉宵真的动怒了!
他举办的宴会再次成为别人的笑柄,最关键一点,老祖宗看重陆锦容这个小丫头。
两个小畜生竟然不知死活,竟敢当众下毒药毒杀人!
简直胆大包天,压根没有将他这位家主放在眼里。
“是!”
四位玄武期的侍卫闪身而出,他们直接扑向陆锦瑶和秋铭舒!
以两人的修为在玄武期高手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束手就擒。
“不是我,是陆锦兰,是陆锦兰端过来的酒,与我无关,放开我,开放开——”陆锦瑶脸色煞白如雪,拼命地喊叫起来!
她死不承认自己下的毒。
秋铭舒同样被擒拿住了!
他脸色骤变,知道自己恐怕难于撇清关系,心有点有后悔自己亲自淌了一场混水。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毕竟他身后还有秋家做后盾。
‘啪——’
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尖叫声!
陆锦瑶漂亮的脸蛋立即呈现五指印,她呆望着眼前的父亲。
“畜生,你敢做这种事情,你还是不是人!”陆天辉露出愤怒的表情。
“爹,我,我——”陆锦瑶被打懵了。
她见到父亲发怒,也露出畏惧的表情,也不敢撒泼大闹。
“说,是不是你干的事情,还不快将事情经过给我说清楚。”陆天辉厉声喝斥。
他看似是在责怪自己的女儿,却给已经定死罪的陆锦给狡辩的机会。
众人脸色有些不善,倒无人出言阻止。
陆锦容冷冷一笑,倒不阻拦他们玩这些把戏。
“爷爷,是不是瑶儿做的事情,未查清事情经过不能断定结论。”
陆锦柔迈步而出,眸中精光闪烁,“依孙之见,是不是该查清楚这毒酒怎么回事,宴会上的酒水全是我们陆府的人准备,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投毒之事。”
事关大房一脉名誉,她不得不出面维护。
“陆锦容,你故意冤枉我的对不对!”
陆锦瑶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又想到了托词,“我是好心向你赔罪,酒又不是我亲自准备,凭什么说是我给你下的毒?”
“还有你,陆锦兰,是不是你陷害我?”她目光一转,指着畏畏缩缩的人大叫:“那杯酒明明是你给我端过来,是不是你和陆锦容合伙谋害我?”
她倒打一耙的手法玩得很顺手。
“不是我,下毒的人真的不是我!”陆锦兰拼命摇头,声音咽哽着反驳:“我没有害人,谁都没见过,你别冤枉人。”
“陆锦瑶,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自己贼喊捉贼,别扯上我家兰儿。”
三夫人并点气疯了,忍不住怒斥起来:“你害陆锦容也不是一天二天,不是你,还有谁,你倒有脸在这里混淆是非,当我们大家都是傻瓜不成。”
“你想干什么坏事与我们无关,别把什么脏水都泼到我兰儿身上,以为我们是个好欺负,你就给我试试看。”
“三弟妹,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陆大夫人脸色严厉,喝斥道:
“我家瑶儿跟容儿化仇为友,刚才瑶儿是特意给容儿赔罪,岂会在这个时候来加害于她?大家亲眼所见毒酒是你家兰儿端上来,不是她下的毒还有谁。”
往来比较亲密的妯娌,她们第一次当众针锋相对,各自死咬对方,希望把这件事情扣在对方头上。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胡说八道。”
三夫人嗤之以鼻,冷笑道:“整个陆府谁不知道,你女儿整天在背后造谣生是非,或者当面讥讽嘲笑锦容这个孩子。”
“她多少次动手重伤容儿,多少次害她无法下床,恐怕你女儿自己数都数不过来,你好意思她们能够化仇为友,我呸,亏你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