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妹儿，表现不错，今天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苏寒斋道：“席幕恩，昨晚我说的话，你当时没有拒绝，说明你也是认同的吧？”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半晌，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怎么，这会儿觉得需要你男人了？”
苏寒斋翻了个白眼儿：“昨晚在酒店，我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如你所愿，也如你所言，你是我名义的丈夫，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妻子有需要，你作为丈夫不该挣点表现吗？”yyls
电话里传来席幕恩爽朗的笑声。
苏寒斋竟听得出来，他心情似乎不错。
“真难为你了，能从你口里听出这话来。”席幕恩笑道：“老婆大人，我现在需要为您做点什么？”
苏寒斋一怔。
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态和口吻叫出“老婆大人”四个字的，但她不会说出口，她心底竟然有一丝动容。
如果，他席幕恩是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如果，她聂语终拥有一个没有腥风血雨的普通人生。
他和她自然相遇、相识、结合，哪怕没什么荡气回肠的爱情，却如此以夫妻相称，相濡以沫携手平静走完这一生，应该也是这世上少有的妙事了。
至少，她平平凡凡，有家可归，没有现在这么劳神费心。
这一丝半路插进来的念头在苏寒斋脑海中浮现，但转瞬即逝，因为这念头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打败。
她要报仇。
苏寒斋暗恼自己此时竟会胡思乱想，对象还是席幕恩那个变态。
苏寒斋收敛心神，屏声静气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事？”
“李凤婉？”
“不错。”
电话那头，席幕恩没有再开口。
苏寒斋没有追问。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她人生的意义，只停留在和李凤婉和韩长明的这一场周旋上。
“胖妹儿。”席幕恩复又开口，语气却显得更冷静和郑重了。
“你该明白，我席幕恩的船就跟我的床一样，不是人说上就能上的。”
苏寒斋说：“我知道。”
席幕恩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对我开了这个帮你的口，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没资格要求做回那个试图孤身而战的聂家长公主了。”
苏寒斋心头一颤，拿着电话的手也不由得握紧。
她眼神有些空洞，唇角溢出了一丝笑。
“席先生，既然你厚颜无耻地要求，一定要和我保持统一战线，我又何必孤军奋战？今天，我既然对你开了这个口，就没想过要把昨晚之前说的那些话再对你说一遍，当婊子立牌坊的虚伪，我没时间去维持。”
席幕恩笑了：“那你是我什么人？”
苏寒斋道：“我说过，你是我名义的丈夫，至于你认为我是你什么人，全在你。”
“死胖妹儿，嘴巴一天挺硬的。”
“.”
苏寒斋联系到梁正邦的时候，李凤婉正陪客人在酒店俱乐部吃晚饭。
梁正邦接到电话时愣了下：“请问哪位，有什么事吗？”
“梁秘书，请转告李董，3936房客人的贴身管家有事想找她。”
梁正邦略一思忖：“知道了，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