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邦抬头,若有所思看着她。
“我不是第一次进清尔台,不过,我是第一次进晏庄。我在m国实习的时候,已经在清尔台那边的酒店实习过了。”
苏寒斋说到此处,就不再说了。
清尔台人都知道,清尔台集团的一个口号就是,全球酒店一个服务标准,一个设施标准,没有特例。yyls
梁正邦点点头,笑地慈祥:“我有点印象了。董事长要了你的简历,当时我还看了一眼,好像是说过你丰富的酒店实习经历。不过,你学的好像不是酒店管理,可怎么选择到酒店来上班?还选择来清尔台,就没到其他地方实习呢?”
他擦了擦眼镜。
“没有原因,清尔台在m国的酒店离我的学校最近,回国时刚好又遇到晏庄酒店在招聘工作人员,我就选择了。”
梁正邦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些清尔台理念好的话,没想到啊。”
“我的确喜欢酒店,不过选择到哪家酒店,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选择工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一份谋生职业而已。”
梁正邦看着她:“是啊,也许是挺有缘的。我之前还觉得你眉眼神情有点像一个人,开始我还怀疑来着。”
苏寒斋手指微微僵硬。
“不过看你说话这样温柔沉稳,与那个孩子大大咧咧、糊里糊涂的模样倒是很不同。”
是曾经的聂语终吗?
苏寒斋笑了笑:“您已经是第三个说我和某个人像的了。”
梁正邦笑:“是吗?”
苏寒斋笑道:“梁秘书,我该去为客人进行午间服务了。”
梁正邦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
苏寒斋错身离开,走过他的一瞬间,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的石头猛地落了地。
梁正邦曾经是跟过她父亲的,甚至还抱过小时候的自己,给自己指导过作业,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聂语终!
刚刚,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在怀疑自己吗?
这个让她从小就看不清的“叛徒”,会把他的怀疑告诉李凤婉吗?
如果他不告诉,说明他心里另有打算。可将来,他是不是会一点一点抓住她把柄,以此为要挟,那自己该如何应对?
如果他告诉了李凤婉,自己又该怎么不留痕迹的划水划过去?
苏寒斋心中不安。
不过,她也很清楚,梁正邦这样做到两朝元老的人,没有什么把握,他是不会乱开口的。
她不会将自己的命运赌在别人的手中。在梁正邦想要开口之前,她得想点法子阻止一切才是。
苏寒斋怀揣着心事,去餐饮部领了祁道寅中午的午餐,送到3936客房,待祁道寅吃完,又才收拾准备离开。
祁道寅问:“你待会儿有事吗?”
苏寒斋恭恭敬敬道:“祁先生有什么需要?”
祁道寅若有所思:“我想,出门走走。”
只要是在酒店,他有需要都可以随便去,何须问她呢?可对上他略有期许的视线,苏寒斋瞬间醒悟过来。
除了自己和乔,祁道寅在所有人眼中,是个长得好看的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