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斋好似听懂了什么,又好似没听懂,眼神茫然。
席幕恩道:“终儿,在这一方面,我不介意当一回你的启蒙老师。”
不待苏寒斋问他到底在说什么,席幕恩一个个吻不带任何爱情的甜蜜,不由分说地在她身上落下游走。
手机的铃声撕破了一室旖旎。
苏寒斋下意识伸手就摸索着去拿,却被席幕恩一把从她手中夺了过去,直接关掉了铃声,扔在一边。
他像如来佛的五指山,压地苏寒斋喘不过气来。
“席幕恩!你个疯子!你不要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要告你!”
“你要告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的夫妻关系。你真的想试一试吗?”yyls
“你真不要脸。”任凭苏寒斋用了多大的全力与技巧抵抗挣扎,都挣脱不了分毫……
一地狼藉见证了半个小时的疯狂与占有。
墙上的钟滴滴哒哒走了一圈又一轮,将黑夜往深层次推进。
苏寒斋裹紧了衣裳,趴在洗手间的马桶边,挖着喉咙的右手颤颤巍巍。
她明明想呕吐,可竟什么都吐不出来。
席幕恩穿着斜襟浴袍,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一个劲自我摧残的女人,看着她不断地干呕与哭泣。
如果苏寒斋此时抬头,她不仅能从他眼底看到浓浓的阴鸷,更能从那浓浓阴沉中看到似有似无的温存与怜惜。
可她没有抬头,她也不想看。因为她知道,那是他作为人仅有的一点良心。
席幕恩长腿一迈,走过去,蹲下高大的身躯,右手轻抚过她蓬松凌乱的长发,像怜惜着一只受过重伤的猫儿。
“终儿。”他轻轻念着。
啪地一声,苏寒斋打掉他的魔掌,接着趴在马桶上使劲掏挖喉咙。
席幕恩手掌在她背后停留三秒,缓缓收回,可最后,还是拍着她白皙的背部。
“吐吧,把所有让你恶心的都吐掉。”
苏寒斋颤抖着回过头,长发下双眼通红,声音细若蚊蝇。
“你就是那个最恶心的!席幕恩!全世界就你最恶心!就你最讨人厌!再没有人比你更讨人厌了。”
席幕恩神情严肃,幽深的眼眸里却流淌着浅浅的疼惜:“我不恶心,我不会欺负女人,更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上了你。”
“是吗?”苏寒斋嗤地一声冷笑:“你可真虚伪啊。你逼我给你……那有什么区别?那更恶心!你就不怕我忍不住,让你断子绝孙?”
席幕恩道:“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偏偏我是那个于你有恩的人,所以你会忍住的。”
苏寒斋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伴着恨意簌簌下落。
“席幕恩!我斗不过你!可我真的好想.好想杀了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惹了你,要你这样折磨我!”
席幕恩双手捧着她绝望的脸蛋,轻轻抹干眼泪,将她抱到怀里,让她湿润的长发紧紧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
“我不会伤害你。终儿,你不能一直想过去,我要成为那个让你忘掉过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