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语终觉得窒息:“你们俩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俩认识的时间比你早,所以你不要觉得我怎样。插入别人关系的是你,从头到尾,多余的人只有你。”
“你胡说!”
“小胖子,他又不要你,在这哭什么哭啊?与其担心我的男朋友,你现在该替你爸担心。”温娉婷摇摇头,拉着曾楚霄大步离开扬长而去。
那人冰冷决绝的背影,跟他的话一样,狠辣无情,一刀一刀刻在聂语终心上,三年过去,毫无缓解…….
“你恶心!”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亲你吗?因为我下不去嘴,远远看到你我就想吐!”
“男人都喜欢身材好的美女,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容忍自己女朋友胖的跟头猪一样,除非那男的也半斤八两!稍微像样的男人,不是穷到家里揭不开锅,谁会找上你!”
“男人都喜欢身材好的美女,谁会找上你?肥婆!”
“谁会找上你?丑女人!”
“肥婆…….”
“肥婆!”
那些比毒药还要毒辣的话,翻来覆去地在她耳畔回响,在脑海里翻搅。哪怕她用尽全力去忘掉过去所有,可那一天的记忆像鬼魂一般,总是挥之不去。
她明明压抑的很好,竭尽所能不让那阵痛苦与耻辱卷土重来,偏偏该死的席幕恩又将它们勾了回来。
苏寒斋望着天花板,窒息的快陷入回忆的沼泽,眼泪跟珠串子似的,滴滴下落。yyls
是的,那些话在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难以复合。
没错,那些话跟随她三年,还会跟随她一生,让她一生都陷在过去的自卑与痛苦之中。
那是镌刻在骨子深处的自卑。
无论她现在是不是足够漂亮,无论现在她有多努力,她就是忘不掉、抹不去。那不堪的过去,只需要发挥出它一点点的能量,都足以挫败她所有的骄傲与自信。
哪怕她不肯承认,那个活生生的、义无反顾去爱一个人的小胖子,都是她的曾经啊。
像血海深仇一般深刻,她忘不掉!忘不掉!永远忘不掉!
曾楚霄!
“啊!!!!”
积蓄已久的洪水在瞬间倾泻,身子里的炸弹在瞬间爆炸,苏寒斋差点哭喊出声来,可到了嘴边,还是猛然止住,化为声声哽咽。
眼泪一串串下落,可她不能也不敢崩溃。
她已经是席幕恩的玩物,不能再将自己更多的弱点暴露给他。
苏寒斋静静躺着,思绪已经游走八千里外。
席幕恩抱着她,亲吻她,心里震惊不已。
他对她的性子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苏寒斋不是轻易低头的人。可他一句这样的威胁,就能让她缴械投降。
她刚刚分明有剧烈的颤抖,可她在努力压抑。
她到底还经历了什么?让她这样厌恶男人,多厌恶和男人有肌肤之亲。
月华如水,透过庭院里稀疏残叶和白色窗纱照进房间的红木地板上,温柔了所有曾爱过的人。
秒针滴滴答答转着,苏寒斋哭累了,就睡了过去,席幕恩却一夜无眠。
深秋的天亮的晚。
苏寒斋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了,她猛的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了,找了身衣裳飞速换上,又匆匆洗漱,就下楼快步往外走。
刚走到门前换鞋,男人声音传来:“跑那么快干嘛?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