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恩一把握住她手,笑道:“知道我在想什么?”yyls
两人并肩而行,向别墅缓步走去。
苏寒斋低声道:“我又不是你心里蛔虫,怎么会知道?你不想说就不说。”
席幕恩仰头看了眼别墅的人,在她耳畔吹了口风,荡起她耳发:“我在想,你越来越会打扮了。”
苏寒斋道:“哦,这是一种社交礼貌。”
想起刚才她说礼数,席幕恩看了眼她略傲娇的小脸,神情高深莫测:“你将今晚的家庭聚餐,当作社交?”
苏寒斋道:“你我不就是在交易吗?又从何而来的家庭?”
“胖妹儿,你真不可爱。”席幕恩眼底阴森森的,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突然狠狠用力。
苏寒斋疼,可又不想屈服,只得也狠狠用力,试图反作用于席幕恩。
本以为这货好歹记着“怜香惜玉”四字,没想到席幕恩又加深力度。
到最后,还是苏寒斋先疼的屈服了。
她有些莫名的难过酸楚。
都说这世上对女人最好的男人是父亲,她从前不觉,刚才才有些感触。
从前再怎么开玩笑,爸爸都不会让她疼。
席幕恩却不然,只这两天见面,凡事他非与自己战个高低方罢休,哪里顾及她痛还是不痛。也怪自己,竟幻想一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会怜香惜玉?
自己真的要离这货越远越好才是。
正想着,席幕恩突然松手,又一把揽过她肩膀:“其实,我刚刚也在后悔。”
苏寒斋听闻,心中一喜,直接忘了疼:“后悔什么?娶我?”
她等他先开口说离婚,已经很久了。
席幕恩用他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后悔刚才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
苏寒斋一怔。
席幕恩竟然关心她独自在街上晃荡?
他先前那样调戏她,说些荤段子,她不觉什么,可此时听他这句平淡之极的话,心中竟起了一丝丝波澜。
他的后悔,莫非是良心发现?那样也算是一丁点不带交易性质的关怀……
苏寒斋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席幕恩抱紧苏寒斋,笑的有几分邪恶:“早知你穿的这么精致好看,放你一人在街上走,让别的男人看见,我不就绿了?”
苏寒斋:“……”
操!
那一丝异样感觉瞬间消失殆尽,苏寒斋直觉臊皮。
他关心的是玩物是否是独家占有,自己却多想成了关心?
聂语终,一段契约婚姻而已,你自作多情个什么?
“那你后悔的太晚了,一路上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我的也数不胜数了。你今晚可要绿的发慌了。”
苏寒斋报复他道,说完丢下向席幕恩,自己往别墅走去。
“呃……呃……”
快到门口,只听一阵呃呃的声音,她当即驻足。
只见从门前走廊柱子后走出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模样可爱,怀里抱着一只胖胖的小白猫。
苏寒斋来过席家一次,上次没见过这女孩,因此没印象,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席小雅,是我过世大哥的独生女。”席幕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