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卡拉卡拉如此神勇,一举打退了敌军的主将,无数败退的军团士兵恢复了士气,在卡拉卡拉的调度下,开始列阵反击。虽然飞骑卫还处在上风,但也打得十分艰难。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和更为趁手的兵器,以及更为紧密的配合和更严密的组织,飞骑卫面对罗马军团有绝对的优势。
但这一优势在随着时间消逝,因为在卡拉卡拉的整合下,几个大队充当肉盾,用肉体抵挡住凶悍的飞骑卫骑兵;在那几个大队之后,五个军团开始迅速列成罗马人引以为傲的重步兵方阵。每个士兵快速地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短剑,在百夫长的呵斥声中组成整齐划一的行列,逐渐形成方阵。青年兵和标枪兵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中年兵团结在一起,组成方阵的最核心;老年兵也集结在最后,蓄势待发。
张郃知道,一旦以步兵的敌军组成了严密的方阵,轻骑兵闯阵,无异于送死;况且这还是罗马军团,他们是优异的重步兵。
张郃加紧指挥飞骑卫骑兵破阵,意图抢在罗马军团列好方阵之前,率先再次破阵,一举挫败罗马军团,使其方阵腹死胎中。但顶在最前的那几个大队拼死反抗,即使飞骑卫骑兵全力冲杀,已经杀得他们倒下大片、建制全无,他们也死死扛着,没有崩溃。
当飞骑卫好不容易杀倒了最后一个挡在前面的几个大队的士兵,卡拉卡拉已经整合好了方阵,严阵以待。
看着罗马军团牢不可破的方阵,张郃还在犹豫,要不要率领飞骑卫继续破阵。因为虽然罗马军团的方阵十分坚固,但张郃自信以飞骑卫的凶悍,要想破阵也不是不可能,但势必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就在张郃犹豫之时,盖塔已经统合了九个军团所有的弩炮,并架设好了,准备发射。但盖塔却迟迟不动。塞维鲁赶过来,催促道:“既然弩炮都准备好了,为什么还不发射?”
盖塔犹豫地说:“可是父亲,军团与敌军靠得太近。我怕弩炮会误伤军团。”
塞维鲁大手一挥,说:“不要管那么多了!要是不发射弩炮,敌军若是再发动骑兵冲锋,军团的损失会更大。误伤就误伤吧,舍小得大!”
盖塔这才下令,发射弩炮。大约五百副弩炮顿时万箭齐发,有的还发射出石弹。
张郃大惊失色,大吼:“举盾!”
凉军骑兵,每人都配发骑盾。飞骑卫骑兵赶紧举起骑盾,箭石交下,还是有几百骑人和马被击中,无力倒下。
弩炮发射后,就必须要再次扭绞绞盘。因此发射一次后,盖塔连忙命令几个大队的士兵立即扭绞。
张郃见己方损失不小,大怒,命令飞骑卫骑兵奔动起来,绕着卡拉卡拉指挥的方阵,向之骑射。比弩炮更密集的箭雨,也同样让罗马军团损失不小。严密的方阵,不时有几块盾牌轰然倒下,露出早已倒地的罗马士兵来。卡拉卡拉赶紧命令军团组成龟甲阵,依靠方盾,挡住了无边箭雨。
张郃见难以撼动方阵,又得到斥候通报正有两个辅助军团从北杀来,张郃便果断率领飞骑卫远远撤退。
见紧急布置,果真打退了敌军,塞维鲁松了一口气。卡拉卡拉和盖塔跑过来,高兴的说:“父亲真是厉害,凉国人真的被击退了!”
塞维鲁叹了口气,说:“虽然如此,但凉国人没有损失多少人马,顶多损失一千多人。而我们的军团,估计只有七个了。”
兴奋地卡拉卡拉和盖塔立即被浇了一盆凉水,是啊,九个军团,损失了两个;五万多人,估计现在也只有四万左右了。
卡拉卡拉说:“不管怎么说,敌军是突袭我们的军团,军团不被消灭大半,都是大功一件。更何况父亲是设法打退了敌军,保住了军团。这也值得我们庆贺了。”
塞维鲁这才高兴了些。
盖塔也赞扬道:“而且父亲这还是第一次以元老的身份指挥军团,已经打出了这么好的战绩。总比克里安德那个奸臣要好,他可是被凉国人和安息人联手打败,连大营都被夺了去。消息传回罗马城,看谁还敢轻视来自非洲的我们!”
塞维鲁听了,更觉得高兴了。长久以来,因为塞维鲁来自非洲,一直被罗马贵族们瞧不起。塞维鲁熬到四五十岁,才得以进入元老院。地位卑微的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往上走。正好这次克里安德鼓动元老院发动对安息帝国的侵略战争,让塞维鲁抓住了机会。他向克里安德承诺,在元老院里支持开战;并在元老院里拉拢了不少元老,一同支持克里安德。这才换来克里安德和元老院派他率领元老院直属军团,前来进攻安息帝国的卡尔密什城。
这时,阿努利努斯率领两个辅助军团撤了回来,欣喜地说:“将军,凉国人果然撤退了!”
塞维鲁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还不能掉以轻心!阿努利努斯,你赶紧率领两个辅助军团掉头,前去阻击安息人!”
“安息人?哪里有安息人?那些敌军是凉国人啊?”阿努利努斯诧异地说。
塞维鲁焦急地说:“难道卡尔密什城的守军不是安息人吗?他们看见军团被凉国骑兵突袭,一定会趁机出城,配合凉国骑兵,夹击军团!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会,想必卡尔密什城守军已经集结好,就快要出城了。所以我要你赶快应战,阻击安息人!”
阿努利努斯恍然大悟,赶紧骑马赶去调兵遣将。
塞维鲁又喊:“卡拉卡拉,你也快去就位,准备应对凉国骑兵的破阵!”
“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望着远处还未曾远撤的凉国骑兵,塞维鲁平静地说:“凉国骑兵还没有远远撤走,说明他们还是想寻找时机,攻击军团。一定是凉国骑兵的将领,猜想到卡尔密什城的守军可能趁机进攻我军,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