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帝国是一个奴隶制国家,也是一个类似于西周分封制的国家。。。请看最全!的!奴隶制和分封制,是限制安息帝国国力的两大弊端。刘范早已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安息帝国只有废奴和削藩,才能够加强央集权、壮大国力。之所以把这两件事相告,刘范是想看看,小沃洛吉斯有没有那个实力和魄力能完成这两项壮举。
小沃洛吉斯扬起头,说道:“多谢姐夫好意,我不会让姐夫失望的。”
这一边,沃洛吉斯四世冷冷地看着小沃洛吉斯,仍是一言不发。
刘范说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带着你姐姐走了。希尔,还有什么话同他们说吗?”
希尔闻言,先是看了看冷着脸的沃洛吉斯四世,终究是恨意压过了离别之情,希尔又迅速地扭头看向小沃洛吉斯,眼含泪水地说道:“保重!”
小沃洛吉斯也不舍地哭了,说道:“姐姐保重。”
言迄,西凉军拥着刘范便开动起来,向着东方的凉国行去。希尔不舍地望后望去,见沃洛吉斯四世和小沃洛吉斯仍在原地目送着,眼泪更加止不住地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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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粼粼马萧萧,五十多万西凉军终于踏了回家的路程。又是一次人心振奋的大胜,还抢到了不少的战利品,这让西凉军下无不欢欣鼓舞,士气高涨。满载着战利品和赔款,西凉军一路高兴地唱起军歌来。有时,将士们在参军们的带领下,高声唱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高亢嘹亮,有时刘范也跟着唱几句。但有时将士们又会勾起思乡之情,唱起来: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泥?将士们唱起这首歌,也颇有些像是在埋怨刘范连年征战。
但大多数时候,将士们更爱唱起刘范剽窃来的: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一曲歌毕,军将士大多垂泪。远征之苦,在战时不能流‘露’,全倾泻在这些哀怨的军歌。
但当跨过了乌浒河后,刘范拿手一指河东之地,对全军说了一句:此地日后便是我凉国之地,又让全军将士兴奋雀跃起来。因为这片土地,虽然沙漠广阔,但因为有季风从欧洲吹来,降雨丰富。在康州还有众多的河流和绿洲,以及一百数十万顷的草原;夏州更为丰饶,大月氏人数百年来的开发,早已给凉国开垦出了数十万顷的良田。
而这片丰饶的土地,全然是西凉军将士们用自己的血汗亲手打下来的。看着自己亲手打下来的疆土,如此丰饶广阔,众将士的心气一下拔高了,觉得十分自豪和骄傲。
突然刘范命大军停下,又说道:“希尔?”
“嗯?”
“扶我起来。”刘范兴致勃勃地说道。
希尔担忧地说道:“可你还没痊愈,华大夫说了不能轻易下榻啊。”
刘范笑道:“大丈夫怎能盘桓‘床’榻如此之久?再说了,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扶我起来吧。”
希尔仍很担忧地说道:“可夫君,你起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我要亲自在这片土地走一走。”刘范望着康州一望无际的草原,心一种无名的渴望让他肾腺素飙升,这片土地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刘范。
“为什么啊?”希尔不解地说道。
刘范笑道:“你不会懂的。这片土地可是我亲手打下来的,以后是我的领土了。我一定要亲自踏在它面,感受它的厚实,它的粗糙,它的温热。我要告诉这片土地,以后我是它的主人,谁都不能再把它从我这抢走。这片土地,是我的。”
希尔看见刘范在说时,清澈漆黑的双眸灿若星河,双瞳如若是夜空有无数颗星星正在闪烁;他的身体,竟微微地颤抖,不是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是‘激’动。权力,是男人的*。
希尔于是不再反对,先是看了看刘范包扎的伤口很好,便拉起刘范的一只手,费力地将重重的刘范还扶着站了起来。
希尔将刘范的手架在她的削肩,小心翼翼地扶着刘范走。刘范吃力地拖动无力又麻木的双‘腿’,望着广阔无垠的岭西二州的大地,心旌‘荡’漾,心‘潮’澎湃。仿佛有一个大海在他心,海‘浪’一‘波’一‘波’地向他冲击而来。
希尔扶着刘范走到毡车的边,但为如何把他平稳地放下车去发愁了。这时,刘诞和典韦赶紧跑回来,刘诞恭敬地说道:“还是弟来吧,嫂子。”说着,把刘范的手搭在两人的背。
希尔很欣慰地点点头。经过夺城求‘药’之事后,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她十分恭顺礼敬。希尔很高兴。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刘范从车放下。忽然,刘范说道:“取下孤之双履。”
典韦和刘诞一迟疑,又听见刘范望着岭西二州的土地忘我地说道:“孤要好好地感受感受这片新领土。”
两人立即顺从地把刘范的鞋袜取下,让刘范的脚丫子直接踩在地。几天来未曾下地,突然光着脚丫踩在地的草原,刘范的脚丫子很痒。
适应之后,刘范又说道:“希尔,过来扶我。”
希尔连忙前,从两人的手接过刘范。“扶我走走。”刘范说道。
希尔便扶着刘范,缓缓地走在草原,刘范一点点地向着前方走去。看着背影佝偻的刘范,全军将士都不知刘范这是要干什么。
在希尔的扶持下,刘范走了又走,始终未停。这时,阳光明媚,微风正好,草原刚‘抽’出的绿芽柔软温润。刘范只穿着件薄薄的衣衫,未束发簪。微风吹来,吹起衣袂飘飘,长发舒舒。脚踩着草原微微发痒,‘春’风和煦,让刘范十分惬意,微笑着感叹道:“这片草原的风真美,既凉爽又温和。”
刘范迎着微风,兴致勃勃地走向草原的一个高冈。他要登高冈,俯瞰自己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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