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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南郑之战

    遵照文聘的指示,雷铜和冷苞三言两语地就把张任所有的不入城的理由全都给粉碎了,让张任哑口无言,无话可说。张任终究是没有了什么正当理由,回头看看他的士卒,被伏击之后体力不足,又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张任于心不忍,便说道:“好吧,那某这就率军进城!”于是张任一挥手,率领益州军开始入城了。益州军听见张任的命令,都庆幸不已,毕竟谁也不想在天寒地冻的城外睡觉。益州军踏过护城河上的木桥,快速地通过木桥,进入南郑城的南门,下一步他们就要完全入城了。

    文聘大喜过望,心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张任给骗进这南郑城了。看来再次击败益州军是板上钉钉了!文聘满意地拍了拍雷铜和冷苞二人的肩膀,说道:“这张任还真是狡猾,三番两次都不肯入城。还是多亏了两位将军的鼎力相助,这才终于把张任这老狐狸给骗进来了,某感激不尽!”

    雷铜和冷苞仿佛是劫后余生一般的释然。冷苞说道:“既然如此,那文将军会遵循我等之前的契约吗?”

    雷铜说道:“毕竟我二人可是出卖了自己的同乡还有良心!”

    文聘说道:“二位放心,某一定会遵从约定。之前某许诺给二位将军的,分文不少,以后某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全天下都不会知道南郑城之埋伏是因为你二人诱骗张任所致。益州人也不会埋怨你二人出卖整个益州的!”

    冷苞气愤地说道:“文将军休要抵赖!等张任逃出南郑城之后,他自然会知道是我二人出卖益州、诱骗大军入城而被伏击!我二人的名声,还是会遗臭万年,为人所不齿!”

    文聘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二位放心,某定当努力把张任这四五万之众全歼在南郑城中。没有了目击证人,益州人以及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知道二位将军之事迹!”

    雷铜和冷苞对视一眼,十分担心地说道:“张任是蜀中难得之名将,底下之士卒又较为善战,恐怕不容易全歼吧!”一说完这句话,冷苞和雷铜二人都又后悔了。

    文聘大笑道:“二位将军只顾着保全自己的名声,连自己的同乡都不顾了,还有何话说?二位放心吧,我军会尽力而为,若是不能全歼之,那也是重创之。来人,将这二人给押下去,好生伺候着!”

    雷铜和冷苞沮丧地被押下去了。与此同时,张任率军,已经有绝大多数的益州军进去了南郑城中,只有很少的一千多人还盘桓在城门洞底下。张任一入城,就发现南门附近的房屋都被捣毁了,甚至是夷为平地。这就留出了一个空旷的场地,足可容纳几万人马留驻。张任环顾四周,看看城墙上的“益州军”,都是周身环绕着腾腾杀气,顿觉不好!再看看这旷远的场地,张任突然意识到:这个空地最适合打一场伏击战了!张任大喊道:“不好!中计了!全军听令:全都向后转,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全都快速出城去!快!”

    益州军一听张任的话,都疑惑不已,面面相觑。好端端的,怎么会是中计了呢?益州军便向后转,准备出城。文聘赶在益州军出了城门洞时,就命令西凉军把木桥给用绞盘给拉了起来。木桥一被拉起来,益州军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再前进一步,就是护城河了。这时候,益州军才终于醒悟了过来。文聘出现在了城墙上,大笑道:“蜀将张任,我乃凉王帐下一员大将,文聘文仲业!今特奉命来消灭益州军,你这是中了某的妙计了!”

    张任被拥在乱军之中,愤怒又惊慌地大喊道:“雷铜何在?冷苞何在!”

    文聘说道:“放心!他们二人刚刚帮了某一个大忙,已经让某请回牢狱之中享福去了!若不出意外,你也将与他们在狱中相见!”

    张任悲愤地大喊道:“雷铜、冷苞误我啊!文仲业,你这奸贼,待本将卷土重来,必定杀你祭旗!”

    文聘笑道:“哈哈!全军将士听着:哈哈!那我里等着张将军了!将士们听令:放箭,给我杀!”

    文聘一声令下,从南郑城的街道之中以及城墙之上,突然冒出数千人来。这数千人马都手持弓弩,朝张任的益州军齐齐射箭。密集的箭雨,顿时射得益州军人仰马翻,倒毙者不可胜数。益州军士兵都是大急,四处抱头躲避。但西凉军的箭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持续不断。四处射来的箭雨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一茬一茬地收割着如同麦子般的益州军的生命,益州军士兵倒下的“噗通”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益州军便乱成一团,自相践踏,无助地挥舞手中的兵器,希望能把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打开,但都于事无补。

    张任一面挥舞他的长枪,打开攒射他的箭矢,一面高声命令益州军快快出城,逃出伏击圈。于是益州军纷纷向南门涌去,城门虽然大,但也容纳不了几万人同时拥挤,有众多的益州军士兵在密不透风的拥挤中不小心一个踉跄就倒下了,然后被千万只脚踏成肉酱。在前军的士兵,甚至被推入护城河,在河中载浮载沉。同时,西凉军也丝毫没有停下放箭的节奏,西凉军的箭头就像闹了蝗灾一样,一支支箭像蝗虫一样,疯狂地像益州军钻来,叮咬益州军士兵。

    也有几部益州军不堪西凉军的箭雨,看出箭雨是从街道之中射来,就向街道跑去,想要阻止西凉军放箭。但往往是益州军尚未奔至西凉军弓箭手面前,距离西凉军只有一步之遥,但还是被箭雨射成刺猬。一只只刺猬将整个街道都堆满了,可谓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益州军这才意识到事不可为,不敢再去袭击西凉军之弓箭手,专心致志地涌出城门,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