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郃美滋滋地下去准备了,命令全军都到贵山城四周找寻火油。。。找到了足够的火油后,张郃率军把贵山城里的大宛人全都给赶走,迁他们到另一个背后的西域的城池去。然后,张郃又命令西凉铁骑将贵山城里的砖石结构的房屋全都给摧毁掉,城内不准留下任何建筑,故而贵山城变成了一座空城,内只有一个大广场一样。然后,西凉铁骑在张郃的吩咐下,把火油倾倒在整个贵山城里。贵山城里满是火油,像一个陷阱,等着猎物掉进来。
第二天,赵云率领一万西凉铁骑出了贵山城去,一直向西。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抵达了巍峨的蓝氏城下。这时,贵霜大军因为三次翻越葱岭,师老兵疲,不得不在蓝氏城休整,主力军都在城沉睡,只有一部老弱病残在守卫城池,但由于行军太过疲惫,守城也并不放在心。饶是如此,但昆苏耶伽却不想再让大军休整下去。
昆苏耶伽在第三次翻越葱岭北大夏之地时,接到情报,说贵霜帝国的三个盟友在贵山之战全军覆没,乌孙国和康居国的男子被屠戮一空,‘女’子都被统计起来,准备用作封赏西凉军的奖品。连大宛也一战未打,举国投降。另外,西凉铁骑还顺手灭掉了夹在贵霜和安息之间的粟戈。实际,西凉铁骑是以摧枯拉朽之力,摧毁了四个国家。因此,西凉只用一天时间,一次战争,获得了方圆一千里的疆域,犹如天掉下一块馅饼一样。年轻气盛的昆苏耶伽对此不眼红也是假的。更何况,西凉新攻取的土地,含有阿姆河以东的‘花’剌子模之地。这块土地虽然被攻占的时候是康居国的国土,但却也是以前阎膏珍夺下的领土。这更让昆苏耶伽沉不住气。
最重要的是,昆苏耶伽一心想要建立军功,以便日后继承王位。他的三十万大军却不知道还要休整多少时日,敌人的军功却已经如日天,这让建功心切的昆苏耶伽很焦灼。但他的大军也确实十分疲惫。葱岭既险峻,又冗长,三次往返,早消耗了大军的体力和锐气。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昆苏耶伽不敢借机指挥三十万大军出征,不然很有可能会‘激’起士兵们的反对,甚至是哗变。以他一个寸功未立的王子的威严,还弹压不了三十万大军。昆苏耶伽寄希望于等西凉军来主动进攻,这样一来,昆苏耶伽有了充分的理由指挥他的大军渡过阿姆河,进军西域,赚取他的进身之阶,这样一来,也能顺理成章地堵住全军将士的嘴。
昆苏耶伽正在蓝氏城休憩着,为大军久久未曾开拔有些郁闷。他的亲信们拼命地巴结道:“殿下很快要在西凉人的身赚取军功了,怎么还这么忧虑呢?难道是让西凉人的威势给吓到了吗?”
昆苏耶伽不屑地说道:“哼!西凉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不过只是小小的三国联军,有什么可称道的?三国联军都是轻骑兵,身没有重甲,杀起那些孱弱的羔羊,也是胜之不武!我贵霜大军都是重骑兵,乌孙人都是轻骑兵。如此弱小,把他们灭了国,也不算什么难事,这证明不了什么。等我大军进至贵山城下,西凉人见了我军军容,一定恐惧,然后献城割地,乖乖地把他们从四国得来的所有好处拱手奉。”
“是是是!殿下英明神武,西凉人哪是殿下的对手?嘿嘿嘿,等殿下打败了西凉人的轻骑兵,可以从他们手把‘花’剌子模和西域给夺过来。从古到今,我贵霜帝国也只有以前的贤王阎膏珍拿下‘花’剌子模,开疆扩土。若是殿下这次取胜于西凉军,那岂不是要和阎膏珍大王相肩了?”亲信一脸堆笑。
昆苏耶伽听了,不禁有些飘飘然,一拍桌子,说道:“瞧你这话说的,都快把我夸天了!我何德何能,和阎膏珍大王相提并论?”虽然言语十分谦逊,但昆苏耶伽脸的神采飞扬,却是一个明显的信号,示意亲信继续夸下去不要停。
亲信自然理会,谄媚地笑道:“殿下太谦虚了!眼看这西凉人徒有虚名,不堪一击,敢盘踞在贵山城那是送死,给殿下您将军功奉!等殿下重新给我贵霜帝国夺回富饶的‘花’剌子模,那可不是阎膏珍第二?再者,我国一次与汉人掀起大战,无名王索特尔-麦格斯派遣副王谢率领七万大军,与汉人的西域都护班超争夺西域,反而被他的坚壁清野打得大败。若是殿下能拿下西域这块土地,征服了无名王都没有征服的土地,打败了无名王都没有打败的敌人,那殿下您的军功可要超过鼎鼎大名的无名王了!殿下您说是不是?”
这一番吹捧,简直是把昆苏耶伽捧了天。要知道,阎膏珍和无名王索特尔-麦格斯在贵霜帝国的地位,相当于汉武帝在汉朝的地位,无人能及。昆苏耶伽寸功未立,亲信却这样捧杀他,这让年轻的昆苏耶伽陷入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骄傲自满之,仿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西凉铁骑,把西凉铁骑新征服的半个‘花’剌子模和西域二州给鲸吞掉。
昆苏耶伽大笑不止,‘激’动得脸都通红了,骄傲地说道:“哈哈!言过其实了!本殿下还不过三十岁,才刚刚战场,还没有和敌军‘交’战呢!”
亲信知道昆苏耶伽好他这一口,继续舍弃节‘操’地夸赞道:“殿下这有所不知了!传说这西凉政权的凉王,现在也才二十一二岁,从十七八岁开始领兵作战了,百战百胜,从未在战场败过一阵。那个凉王都能如此,我看殿下更为英明神武,一定能超过他的丰功伟业。殿下超过他的第一步,是先攻取他的疆域,抢占他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