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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守关之重

    大散关高耸巍峨的关墙,此刻伫立着一道背影,他正远远地向北望去,一手搭在关墙厚实的‘女’墙,一手紧握着挂在腰间的宝剑。。。毫无疑问,这人便是大散关守将聘。聘是荆州人氏,与刘范是同乡。在刘范平定黄巾之‘乱’后载着滔天的声誉和皇帝重重的赏赐衣锦还乡后,听闻刘范要还乡,聘与魏延两个少年游侠,早仰慕刘范之少年英雄,又听闻刘范即将要赴任征北将军,和枭雄檀石槐对敌,势必要招募将佐军士,于是两个年不满二十、与刘范一样都未曾加冠的少年,四处打听到刘范的返家之路,特意在半路等候刘范。他们想着,可以求刘范任他们为一二‘侍’卫,如此他们也心满意足了。但没想到刘范陡然听说他们的姓名,却‘精’神为之一振,从此之后,对他们二人委以重任,甚至是一营主将,统领一营数千骁骑。

    白云苍狗之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过去了,聘始终忘不了当年的幸事。那个问题仍然盘绕在聘的脑海,久久未曾散去:为何刘范一听他们的名字,对他们如此之厚爱?毕竟,他和魏延都还没有加冠,至于军旅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还是在后来的军旅生涯慢慢培养而来。难不成,刘范会算命看字,透过人之姓名,便可看出此人之本事、前程?聘心想。但要是真如此的话,那刘范也太过厉害了!这等本事,聘只听说当时只有左慈和于吉两位道人拥有。尤其是左慈,通晓天遁、地遁和人遁,当能有如此神力。刘范难不成也有着左慈一样的道行?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聘知道的,是不管怎样,刘范对他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建立征北军时,早早地立他为一营主将。如此重用,实在令聘感动不已。而这一次,刘范将大散关之守备‘交’给他,这更令聘觉得骄傲。

    临行之前,聘之家奴对他嚼舌根,说凉王之所以把大散关‘交’给他,是要借盟军之手,除掉聘。聘立即命人杀了这个家奴。聘知道,刘范不可能如此对他。大散关自然是首当其冲,但大散关一旦有失,凉州十六郡会面临陷落之危,刘范也会倾覆。换言之,大散关是刘范的要害所在。只要聘投降盟军,大开大散关,刘范必死无疑。刘范又怎会利用他之要害,来谋害聘呢?更何况,刘范果真要杀聘,根本不必如此费力,一道军令下达,聘自然授首。

    相反的是,刘范将大散关‘交’给聘把守,这才体现出刘范是真心信任他。大散关对于刘范而言,有如心脏一般重要。大散关若坚若磐石,刘范必胜;大散关不幸被攻下,则刘范必败。刘范多谋,当会体察如此道理。将大散关‘交’付聘,是把刘范自己的身家‘性’命、成败荣辱都托付给他。这一份信任,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能在众多猛将之脱颖而出,赢得刘范的信任,聘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但这对聘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大散关年久失修,刘范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修建街亭城,无力在翻修大散关。而且,聘接到了锦衣卫的线报,说军校尉袁绍,奉车骑将军皇甫嵩之命,率领整整二十万大军正朝着只有五十里的大散关进击而来,敌情汹汹。袁绍的才干有多高,聘不得而知。但二十万大军的威势,聘却了然于‘胸’。他只有一万羸弱的步兵,却要硬抗袁绍之二十万之众,而且也得不到什么援助,‘弄’不好背后的张任还会率众偷袭。聘部如同是‘波’涛汹涌的海面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可能沉没。

    在九月旬,刘范发动对盟军连营的猛攻的同时,袁绍率军前抵至大散关下五里处下寨。二十万之众的营寨,宽阔深厚得遮掩了整个塬,不见地平线。聘没有丝毫慌张,命部下安睡一晚,不必夜巡关城。军政委不知其故,问聘为何不出夜巡。聘回答说,袁绍军远来,必定疲惫,无力再夜袭大散关。且前有曹‘操’夜袭街亭不成,反被剿杀,又遭反袭,这等惨痛的前车之鉴,袁绍必定会引以为戒,不敢再以兵打仗,只能稳扎稳打。而西凉军以逸待劳,才有夜袁绍军的可能。故而,袁绍需做的,是安排夜巡之兵,谨防西凉军夜袭,而不是反过来学曹‘操’夜袭。众皆叹服,未曾夜巡,尽皆安睡,养‘精’蓄锐。果然如聘所料,一夜无事,袁绍一点动静也没有,乖乖地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早晨时,袁绍军纷纷埋锅做饭。待吃饱喝足之后,袁绍便留下一些老弱留守大营,率将近二十万的大军出了营寨,抵至大散关下一里。袁绍将大军排开阵型,声势浩大。然后,袁绍独自一人骑着马,奔到大散关下,避开弓箭‘射’程,然后朝大散关高声呐喊道:“大散关,谁为主将?袁某奉命,提领王师,星夜前来,势要破关,为贼将者,可来答话!”

    聘便站出‘女’墙来,依靠‘女’墙,对城下的袁绍回答道:“我乃凉王帐下,一员大将,名为聘,特为凉王,受此关隘。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惭,‘欲’破我关?可速速报姓名!”

    袁绍说道:“我乃当今陛下亲封的西园军之军校尉,袁绍袁本初!今刘范擅自称王,为祸西州,我奉皇命,特来讨伐‘奸’贼,挽救汉室危亡!我有一言,聘可静听:天道有常,纲常不改!自古常言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主刘范,虽是汉室宗亲,却也是当今皇帝之臣子。皇帝对你主多加封赏,命其一黄口小儿为一州之牧。却不料刘范此人狼心狗行,桀骜不驯,不思报君恩,却在西州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