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袁绍的天衣无缝、环环相扣的连环离间计,很快被何进以奏章的形式呈现在刘宏面前。.。涉及到计划翦灭刘范,同样是刘范死敌的十常‘侍’,因此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尽力拦截呈递给皇帝的奏章。赵忠和蹇硕虽然暗帮助过刘范渡过多次难关,但他们清楚,自从洛阳之变后,刘范再无与他们合作的可能。因为他们同样是朝廷的一份子,是皇帝的臣子。刘范意图推翻刘宏的江山,自然是和赵忠、蹇硕作对,利益已经没有重合之地。
昏庸无能的刘宏立即被袁绍的计谋吸引住了,并召集朝臣近臣,大开朝会,将此计进行朝议。早已在何进府商量好的公卿大臣对此均无异议。十常‘侍’一通眼神‘交’换后,也没有说话。于是,不出一天,四分五裂的朝廷又团结起来,将实施离间计提了日程。诡谲的‘阴’云开始一点点将天空遮蔽起来。
……
七月初,正在州牧府处理公务的刘焉,接到了皇帝钦差到来的消息。现在正是西域开发最为困难的开头,每天的公务都堆满了刘焉的桌案。因为凉州开发完备,必须要支持天州和昆州的建设,各项物资都是来自凉州,送往天州和昆州。正当刘焉挥汗如雨地处理政务时,有卫兵来报:“大人,‘门’外来了一队小黄‘门’内‘侍’,说是皇帝派来的钦使,要大人准备香案迎接,接受皇帝的圣旨。”
刘焉听闻,不禁有些疑‘惑’。这时候朝廷怎么会派人来?但不管怎样,洛阳之盟规定了刘焉仍然是刘宏的凉州牧,时势也决定了刘焉此时要韬光养晦。于是,刘焉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准备好迎接来使。
不久,几个宦官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为首的宦官说道:“陛下有令,凉州牧刘焉、凉州刺史跪接!”
刘焉跪了下来,鉴于刘范还领兵在外,说道:“请恕凉州刺史正于外地领军训练,未在姑臧。”
那宦官听说之后,非但没有怪罪,而是一略而过。因为袁绍的离间计是要使刘范生疑。现在刘范不在,不知事情原委,正好可以让刘范对刘焉生疑。钦使说道:“也罢。皇帝诏曰:凉州牧刘焉,历任清要,清正廉洁,有功于社稷,为汉室宗亲,故加封为公,称凉公,以凉州之安定郡为封地,食邑千户。凉州刺史、前将军、冠军侯刘范,在任多加征伐,多事扰民,有违朝廷安民定国之意,着贬为安西将军、永顺亭侯。钦此!”
刘焉闻言,马生疑起来。也不等宦官叫他起来,刘焉立即起身,质问宦官说道:“臣未有建功,冠军侯未有违法,陛下何以突然封臣而贬冠军侯?”
面对刘焉的质问,宦官说道:“陛下旨意,非我等宦者能知。盖是大人为朝廷镇守凉州,劳苦功高,陛下体恤臣子,广施君恩罢了。而贬原冠军侯之官爵,亦乃朝廷钧命,在下实不知,望大人使毕使于前。”
宦官久在宫闱,无论是说话还是脑子的反应程度,都异于常人。这名宦官的对答,天衣无缝,堂堂正正,倒是让刘焉不知所措。于是刘焉先让宦官到驿馆休息,又召集凉州的诸位从事来商议。虽然宦官的回答天衣无缝,但刘焉却感知到,这必定是朝廷故意为之。
不一会儿,州从事管宁和邴原便来了。刘焉将事情原委告知管宁和邴原,两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管宁说道:“大人,朝廷无故封赏,必有蹊跷。而且朝廷还在如今这个紧要关头前来,肯定有其缘由。”
邴原说道:“天州和昆州正在紧张地建设之,流民也才刚刚安定下来。我西凉无力再对朝廷掣肘。朝廷一向忌惮我西凉割据三州之地,主公手里握有雄兵。朝廷却突然封赏大人,而贬抑主公,恐其有诈!”
刘焉听了两人的话,沉‘吟’片刻,便说道:“此事重大,州无我儿不行。你们赶紧去信召我儿回来。”
管宁和邴原说道:“喏!”于是,管宁连忙命州牧府的一名小吏送信去。此时,刘范正在山丹军马场训练西凉军。刘范在亲卫虎卫军挑选了十个虎卫,组成了一支足球队,正和黄忠的足球队在绿茵场驰骋,两队的分一直咬的很紧。其他的西凉军士,都在场边津津有味地观战。刘范是三军统帅,此时却亲自带队在场踢球,这不仅是因为刘范在前世喜欢足球,这么做也是要拉近和普通军士之间的距离。训练一个月来,刘范衣食住行都和军士们一样,没有因为他是统帅能吃到更好的饮食,住更好的帐篷。刘范也更加赢得了军士们的拥护。
终于,刘范在最后一刻进球,分超过黄忠一分获胜。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刘范擦了擦头的汗水,走出了绿茵场,却看见随军的军师贾诩和田丰也在一旁,像是在等着他。刘范有些不解。作为军师,贾诩和田丰一般要处理军公务,怎么有空来观战。
于是刘范赶紧向他们走去。贾诩和田丰行礼,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范听见这句,心沉了下去。说道:“难道是天州和昆州有黄巾余孽作‘乱’?可平定了吗?”承接的流民,肯定掺杂有黄巾军,刘范是知道的。他最害怕黄巾军会破坏天州和昆州眼下的大好局面。
贾诩说道:“天州和昆州一切平稳,建设正有条不紊地进行。属下指的是朝廷。朝廷有动向了。”
刘范呼出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朝廷便还罢了。他们又怎么了?”
贾诩将刘焉的来信递给刘范。刘范看信之后,眉头一皱。田丰说道:“朝廷不知何故,突然加封太公为凉公,食邑千户;而独独贬抑主公为亭侯、安西将军。此必为朝廷‘阴’谋,而不知是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