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最强势的两派:外戚派和宦官派,两个派别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董卓的诉求。.。这让李肃十分受伤。没有外戚和宦官之的任意一派的属意,不论是什么事都不可能办的成。带着被拒之‘门’外的郁闷,李肃只好回到了并州。
“什么?大将军拒绝了咱家的要求?!”董卓的暴脾气一来,拍案而起,厉声而道。
李肃说道:“禀报主公,属下刚把来意给他的幕僚袁绍说明,袁绍立刻拦住属下。属下劝袁绍为属下通报一声,让属下拜见大将军。但袁绍一点情面也不讲,挥手让人推搡属下出去。从始至终,大将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董卓怒道:“原来如此!袁绍这狗东西,仗着自己家四世三公,叔叔在朝为司徒,敢如此对咱家!何进也真是的!左右不过一个卖猪‘肉’的,妹妹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外甥是大皇子,将朝廷大权,统统揽到自己身!台阁大臣,无人不从。倒还真把自己当成梁冀、窦宪了!这次咱家求他帮个忙,他竟敢拒绝!终有一日,咱家要把这耻辱加倍奉还!”说着,董卓越想越生气,呼吸急促得‘胸’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
李儒赶紧说道:“岳父且消消气,大将军此人志大才疏,终不可靠。为这般人生气,怎生值得?李肃,既然大将军不肯帮主公这个忙,你可曾去求见十常‘侍’?”
李肃说道:“下官正想跟主公禀报此事。主公,属下知道大将军不想帮我们的忙,所以属下又去拜访了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希望他能替主公了结此事。”
董卓这一听,又来了希望,说道:“那你可曾见到张让了?”
李肃苦着脸说道:“他人是见到了,但主公您猜怎么着?张让这老阉贼竟然大将军和袁绍更绝情,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属下刚说明来意,他伸手拒绝。属下坚持劝他,还把五千万钱都抬进了他家里,结果张让居然使人将属下连同那些贿赂都给扔了出去。”说到痛处,李肃屁股又火辣辣的疼。
董卓的希望又一次被浇灭了。李肃说道:“属下被大将军和张让如此折辱倒也罢了,毕竟他们都是朝廷里说一不二的主。但属下好歹是代表着主公来的,他们两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话不投机如此行事,实乃羞辱主公!属下有罪,既没能完成任务,又让主公‘蒙’羞了!”
董卓抓起桌的笔筒是狠狠地往地砸,怒道:“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李儒说道:“岳父,成大事者务必喜怒不形于‘色’啊!”
董卓方才气消。董卓说道:“咱家怒的不仅是这二人不讲情面,更怒的是他们以何理由拒绝?为了招揽些个流民,咱家都不惜奉五千万钱。再说了,些许流民对于朝廷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凭什么朝廷把天下数百万流民拱手相让于西凉贼,咱家对朝廷、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任州牧以来,夙兴夜寐,为的啥?不为了他汉家的天下吗?西凉野贼都敢发起洛阳之变了,朝廷还器重他!偏生咱家这等不世忠良,朝廷却处处掣肘!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的!真是想不明白,朝廷君臣还有无是非之辨了?”
李肃心说,你自己都有反汉之心,形同黄巾、黑山,还有脸说自己去朝廷的忠良股肱?
李儒说道:“岳父这不懂了,朝廷之所以西迁流民,正是意‘欲’消灭刘范啊!”
董卓纳闷了,说道:“哦?忧此话何意?”
李儒说道:“一方面是洛阳之变后,朝廷和西凉缔结了盟约,虽不知其内容,但小婿猜测,一定包涵有关于流民的协定。大将军何进和常‘侍’张让双方都不答应岳父的请求,便是明证。因为一旦答应了岳父,是撕毁了盟约,会引起刘范的‘激’烈报复。另一方面,朝廷在洛阳之变察觉到它的军力远远落后于刘范。刘范当时有十万以的铁骑,而且还有数量不明的新兵已被招募。而反观朝廷的主力不过南北两军,其骑兵的重太低,不足以面对刘范铁骑之重很高的西凉军。
再后来,刘范不知用了何计策,居然又买进了匈奴的数十万良马。加之刘范在幽州之战后获得的鲜卑各部的赔偿,以及西域之战后获得的葱岭以西三国的赔偿,刘范如今的良马不下于百万。别说是一个朝廷,十个朝廷加在一起,都没有如此之多的良马。更别说只有五万匹战马的咱们了。朝廷为了拖垮刘范,只能和刘范合作,将流民都迁往刘范的三个州。刘范要安置如此之多的流民,又要防范极有可能发生的造反,自然没有时间来对付朝廷。”
董卓知道刘范势大,有些落寞。董卓说道:“那优,咱家可怎么办?咱家的并州只有八十多万人口,养兵八万已是极限。若流民不进并州,咱家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拥兵不过八万了吗?这如何能成事?”
李儒说道:“岳父,小婿早已为您想好了对策。朝廷的西迁令,肯定会把数百万流民送给刘范。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黑山军的人听闻西迁令,一定会脱离黑山军,投奔刘范而去。黑山军又在太行山,下山去往西凉的必经之地是并州最南边的党郡和司隶部的河东郡。想来岳父曾经是河东太守,在河东也应该还有些势力。只要主公派兵在党郡和河东郡拦截,黑山军逃众自然是岳父您的子民。”
董卓说道:“动用并州军,万一朝廷怪罪可如何是好?”董卓现在只有八万并州军,没有像原来历史的西凉兵身经百战,所以战斗力远不如朝廷的南北两军。实力的弱小,让嚣张跋扈的董卓也变得胆小怕事了一些。
李儒说道:“此事易耳!下山投奔西凉而去的,可都是黑山贼。只要主公向朝廷表说黑山贼‘欲’下山抢掠,主公奋起反击,这等理由光明正大,朝廷还能如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