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为了安置流民、开发西域,呕心沥血,借鉴后世的历史,在卢植、田丰等人帮助下,提出了在西域实行屯田制,对流民实行以工代赈,又采纳贾诩的无生有之计,从匈奴手以超低价卖到了大宗的牛马用以运输,最后又是采纳了贾诩的建议,绑架了三名神医。。。除此之外,刘范还颠覆‘性’地在金城书院实行考举,又把军屯纳入讲武堂的指挥下。
短短的一个多月,刘范的举动一个接一个。刘范的每一个举动,动辄能让全天下为之一振。谁又会想到,几年前一个小小的越骑校尉,部下不过两千人,人微言轻;但到现在,这个刚加冠不久的少年已经做到了略微一动,能让全天下随之而动。
对于刘范的新政,天下人对此的反应各不相同。朝廷当然是尊奉一条原则:凡是西州支持的,我们要反对;凡是西州反对的,我们要支持。刘范的新政不论是哪一条,朝廷都自带一种天然的恨意。
不过对于屯田制和以工代赈,朝廷暗自庆幸。大多数公卿大臣都认为,屯田制和以工代赈会‘激’怒‘混’杂在流民的黄巾军余孽。黄巾军起初是一支起义军,到了后来却演变成一支‘乱’匪,好吃懒做,又桀骜不驯。一旦这些‘乱’贼成功煽动起流民,刘范又要平定一次黄巾之‘乱’。公卿大臣们认为,屯田制和以工代赈,正是他们实施的祸水西引战略的助推剂。
至于西凉和匈奴之间的贸易,正是朝廷最为震怒的。朝廷之所以在要不要强征匈奴战马一事拖沓许久,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的匈奴郎将正是董卓。董卓的头衔有并州牧、鳌乡侯、定北将军、匈奴郎将,拥有代表朝廷对匈奴处置的权力。但刘范用田丰之计,让杨彪对董卓生疑。
杨彪回去后,鼓动刘宏削弱了董卓的势力,迫使其裁军,使之势力大减。经过杨彪这一闹,也让朝廷开始对董卓不放心起来。本来朝廷已经禁止了并州和匈奴之间的贸易,如果这次又要派匈奴郎将董卓去强征匈奴的牛马,难保董卓不会阳奉‘阴’违,借着奉行朝廷之令前去强征匈奴牛马,却借机把匈奴的牛马据为己有。如果事情演变成那样的话,那朝廷禁止匈奴与并州的贸易也沦为空话一句,让朝廷丧失颜面;同时牛马可能会让董卓侵吞而去,朝廷什么也得不到,还白白地惹怒了匈奴。
这是朝廷一直在讨论要不要强征匈奴牛马。结果朝廷的拖沓,白白地让第三方西凉刘范渔翁得利。数以百万计的牛马,刘范不过以区区十一亿钱‘弄’到了手。贾诩的无生有之计,让刘范获利颇丰。要知道,算幽州之战后,刘范得到的鲜卑各部的赔款,也不过几万匹战马。这次对匈奴的贸易成功,不亚于打了一次大胜仗。
而朝廷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匈奴人把他们所渴求的牛马赶进山丹牧场,却无能为力。如果朝廷在这次‘交’易‘玉’成之前,下令让匈奴郎将董卓去收缴匈奴人的牛马,也不会让刘范得逞。这下好了,数百万的牛马,相当于匈奴一半的积蓄,也是朝廷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笔横财,归了朝廷的死敌刘范。刘范本来拥有百万之数的牛马,现在势力又更一层楼。
先不说耕牛的增多,能加快西域的开发,能增加粮食的丰产,说战马都归了刘范,足够让朝廷眼红的。在朝廷和一般人眼里,其实那四十万劣马也足以军用。只不过,刘范从穿越以来,第一眼瞧了骑兵,所以对骑兵的要求是最苛刻不过。尤其是战马,必须要足够高、足够‘肥’、足够快、足够持久、足够耐粗饲。这样的战马,才能入刘范的眼。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只要是马,没有不能用做战马的。刘范的劣马,其实也能做战马,只不过战力不如刘范规定的战马。在西域之战,刘范收缴到的劣马有十几万,现在又收到了匈奴的四十万劣马。加刘范规定的战马五十四万匹,整个西凉的马已经超过百万之数。
这意味着,无论如何,朝廷的军力永远不能超过刘范的军力。拥有超强的冲击力、机动力和威慑力的骑兵。绝对是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兵书一般记载,一个骑兵能击败五六个步兵。万一刘范发起疯来,装备起百万骑兵,朝廷不灭亡才怪。得知匈奴人和西凉之间的‘交’易后,朝廷恐惧殊甚。不仅刘宏、何进等人吓得催促皇甫嵩增兵,连在刘范眼朝廷唯一的明眼人曹‘操’,都感叹朝廷大势已去。
甚至曹‘操’在何进府的幕僚会议都悲观地感叹,朝廷绝不可能灭得了西凉政权。何进、袁绍、袁术等人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斥责了曹‘操’一番。
刘范的其他举动,例如建立金城书院等,都让朝廷越来越惧怕刘范。而朝廷又不敢轻易招惹羽翼已经足够坚硬的刘范,现在西凉得到了匈奴的牛马,今日西凉尚且如此强盛,那未来呢?所以朝廷得想辙削弱刘范的势力。
可是西凉素来不受朝廷控制,现在西凉早已形同国之国,刘范已是西方三州的无冕之王,朝廷还能怎么对付他?经过紧急磋商,朝廷决定,还是要坚持祸水东引战略,是把流民这个包袱扔给西凉。朝廷是这么想的,算西凉能凭借屯田制和以工代赈安顿好流民,没有‘激’起流民的反抗,那也能让西凉暂时没有能力进军东州。
因为流民太多,足足有五百万以。要是朝廷努力一些,勤政一些,还能把这个送给刘范的包袱增加到六百万以。处置这么多的流民,西凉肯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要是顺利的话,三五年也差不多能完成。万一不顺的话,西凉非得用数十年的时间‘花’在这一件事。
不论顺利还是不顺利,总之西凉在安顿好流民之前无力东进,朝廷迎来了一次宝贵的喘息之机。西凉的军事威胁,不亚于冷战时苏联对美国的威胁。朝廷被西边的西凉压迫得近乎窒息,唯有让西凉忙起来,才能让朝廷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