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道:“条件是这些,不能多不能少,你们接受还是不接受?”
两人当然是想接受了!现在凉州的商业税税率是十二‘抽’一,如果变为二十‘抽’一,那他们两家在凉州经商赚大了!而且刘范还给他们许多优惠,除了招募外州工人困难一些,其他都好说,更何况,刘范海愿意将热‘门’的官营砖厂低价卖给他们,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闻言,两人反应迅速,立即直起半个身子,都道:“侯爷,甄家愿意!”
“侯爷,糜家也愿意!”糜竺几乎是在甄尧同时说的。.。
刘范大喜,有了选择,他占据主动了!刘范道:“两位稍安勿躁!既然两家都愿意修路,那不如你们先商量商量,毕竟修路工程只有一个,本侯夹在间,也不好分啊!”
两人便听从刘范的建议。开始修路一事商讨,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将修路工程分成各自一半,如甄家修左边,糜家修右边。两家的工人一起工作,也能‘激’发两家工人的积极‘性’,在速度和质量形成‘激’烈的竞争。这些道路可能要使用几十多年,万万不可出‘乱’子,为了质量起见,刘范警告两人,如果路的质量不好,会遭到罚款,一些已经许诺了的优惠也会大打折扣。
达成一致了,不仅是刘范高兴,甄尧和糜芳也十分高兴。刘范道:“两位不必现在‘激’动,本侯可是还有重大项目要和两位商量呢!而且利润不下于修路的利润!”
甄尧和糜竺见钱眼开,一听这话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但碍于教养又恢复镇静的神‘色’。糜竺道:“敢问侯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刘范道:“不知两位对食盐感兴趣吗?”
甄尧和糜竺一听这话,都愣神了。如果说粮食在汉代的地位相当于后世钢铁的地位,那食盐的地位恐怕能和石油相提并论了。所有的朝代都实行官盐制度,禁止‘私’人制造、贩卖食盐,唐朝是因为官盐制度崩坏而灭亡的,因为黄巢是一个卖盐的。直到社会主义国时,国家照样实行官盐制度,后来才慢慢地简政放权,让‘私’人染指食盐产业。
汉代的盐,大多还是井盐和矿盐,或者是盐湖晒盐,还没有海水晒盐技术,所以食盐的产量很低,质量难以保证,很多盐都不是纯白‘色’的,而是带着五颜六‘色’的,甚至食盐里还掺杂着泥沙。
凉州地处西北边陲,不靠海,所以不可能晒盐,但好在在凉州境内还有很多个盐湖,如青海湖,但刘范打算不开采青海湖。凉州不仅有青海湖这个咸水湖,还有很多个大盐湖,如说位于青海郡的库库淖尔;还有西海郡的西海,西海也是后世内‘蒙’古自治区的达理淖尔;内‘蒙’古还有吉兰泰和雅布赖两个大盐湖。吉兰泰和雅布赖,这两个盐湖自从西汉时被开发出来,直到后世还能出产大量食盐,可谓是凉州的两个聚宝盆。
刘范的计划,是让糜家和甄家开发这些盐湖。刘范拿出一份地图,道:“两位请看,这是西海,这是库库湖,这是吉兰泰和雅布赖两大盐湖,它们都能晒出食盐,质量乘,本侯想让两位开采,你们两家负责开采,本侯派人监督,销售食盐时,本侯占九分利,你们两家占一分,两位有没有兴趣?”
甄尧和糜竺看着地图四个圆圈看得都呆了!要是盐湖为他们所有,那他们能富可敌国了!糜竺道:“糜家愿意帮侯爷!”
“甄家也一样!”甄尧也赶紧答应下来,生怕刘范把所有的盐湖都‘交’给糜家,那他可要亏大了!关于开发盐湖、销售食盐的收益,虽然刘范只给一分利,但销售食盐那可是一本万利、只赚不赔的生意,一分利都够他们吃很久了!
刘范点点头,道:“好!那库库湖和西海‘交’给甄家了,吉兰泰和雅布赖‘交’给糜家了!”这么划分,倒显得公平。
“糜家听侯爷的安排!”糜竺表示。
“侯爷聪颖,甄家也没意见!”甄尧也表示。
刘范很满意,又和两家商量,让他们帮刘范代购铁矿石、柘木等武器的原材料,柘木可以打造成马槊和弓,铁矿石可以冶炼打造成马刀。同时,糜家和甄家为了去西域经商方便,还出高价购买刘范养在山丹军马场的骆驼和马,双方都受益匪浅。
等‘交’易差不多完成的时候,糜竺突然直起身子,刘范不明白糜竺的意思。糜竺这一说不要紧,可吓了刘范一跳。糜竺严肃地道:“侯爷,自从次离别,舍妹一直思念着侯爷,相思成疾,现在舍妹整日发烧,魂不守舍,恍恍惚惚,并每日都发誓,此生只愿嫁与侯爷一人,他人断断不可!舍妹如此可怜,还请侯爷成全?”
刘范正端起一杯茶,当听到糜竺的话,一愣神,手指一抖,茶杯摔在地,声音极为响亮。刘范下意识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玉’佩,继而迅捷地双手撑着桌子直起身子,吃惊地道:“什么?糜小姐病得可严重?”
糜竺松了一口气。糜竺道:“并不严重,只是有时会独坐一方,念叨侯爷的名字;当她拿起笔后,便满屋子地写满侯爷的名字,她甚至还让画师画了侯爷的肖像,整日看着画发呆。”
幸福感像奔腾地海‘浪’一般,‘波’涛汹涌澎湃,向刘范的心涌来。糜竺又加一把火,道:“侯爷,舍妹是非侯爷不嫁!若侯爷不嫌弃,我愿意将舍妹许给侯爷,让她‘侍’奉侯爷一二也好!糜家日后也愿意更加配合侯爷的!侯爷可怜可怜舍妹吧!”说着,糜竺竟流下泪水来,并给刘范磕头。
刘范正想怎么跟糜竺提这件事,没想到糜竺自己先崩溃了!刘范赶紧离开座位,扶起糜竺,道:“糜兄请起!”
“若侯爷不答应,我不起来!”糜竺将头扭向一边,像一头犟牛。
刘范笑道:“哈哈!本侯答应了,糜兄快起来吧!”
“真的?”糜竺半信半疑地站起来,眼睛像只钩子。
刘范笑道:“不瞒糜兄,自从次在梁国一遇,本侯便对糜小姐一见钟情!刚刚正想如何提起这件事呢,没想到糜兄本侯,本侯真是惭愧啊!”
一旁旁观的甄尧也急了,道:“侯爷,鄙人的五妹也是思念侯爷思念得紧!这次应邀来凉州,鄙人本不许她来,是她自作主张,‘女’扮男装‘混’进了马车里!现在她还在府外等候侯爷垂询呢!她也尝尝与家‘女’眷发誓,此生非侯爷不嫁!鄙人不才,也愿意奉五妹!请侯爷成全!”
刘范一听这话,简直要喜极而泣!甄脱他也从未忘记过,一直想纳入府。刘范道:“好好好!两位的妹妹都是绝世佳人,本侯也都是思慕得紧,不如便选个良辰吉日都迎进府来吧!”
两人大喜,道:“听侯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