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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筹谋再战

      黄巾军跌跌撞撞,星夜兼程,连停下来片刻都不敢,马不停蹄地跟着他们英明神武、神鬼莫测的领袖——张角,逃回了巨鹿郡的广宗城。回到广宗,张角立即清点残兵,他绝望悲哀地发现,跟着他活着回到广宗城的黄巾军,只有可怜的两万七千多人。还有五千多多溃兵,可能死在了逃亡的路上,也可能逃跑时失去了方向,找不到组织了。

      张角简直是欲哭无泪。想他率领十万大军出征之时,黄色军旗遮天蔽日,黄衣人马连绵不绝,人马踏地之声隆隆如雷,冀州之民无不丧胆,是何等的威风!可是如今,十万大军,只有不到三万人狼狈地逃回来。张角还来不及伤感,因为他知道汉军大胜,人马损伤和粮秣消耗都甚小,他们必然会乘胜追击,行痛打落水狗之举,向巨鹿郡打来。于是张角赶紧召集各方渠帅,前来商议军事。

      面对满堂的黄巾渠帅那渴望的眼光,张角一脸的悲痛后悔,声音低沉地对他们道:“前日我大意轻敌,自作聪明,竟让刘范小贼看破了往日惯用的伎俩,使我太平道痛失六万余精兵,更是使广宗城危在旦夕!如今太平道之窘境,实皆我之过也!”言罢,张角以手扶额,闭上双眼,悲哀颓然地摇了摇头。

      底下正襟危坐的渠帅们一听这话,都纷纷骚动起来,纷纷道:“天师已然尽力,只是不晓得那小贼诡计多端,这才让他看破了天师的妙计,战败于官军此乃天意,非天师之过也!”其实大多数渠帅并不是张角的嫡系人马,所以他们其实也并不知道张角的伎俩,只认为是张角真的能呼风唤雨。邺县之战后,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角从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张角听到渠帅们的劝慰,便就坡下驴,叹气道:“可如今加上残兵,我太平道在巨鹿城只有不过七万七千多人,他们早已失去士气,无心恋战,畏惧官军如虎狼;而官军却还有五万余人,士气高涨,又如狼似虎!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张角又颓废地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底下的十几名渠帅们,又像炸了锅一般议论开了,却都没能拿出个主意。张角见状,头痛不已,心中暗叹黄巾无人。正在此时,一名身材矮小的渠帅昂首阔步地从位子上走出来。张角定睛一看,原来是渠帅苏陵。

      这苏陵和张角一样,原先也是个不第秀才,因见大汉朝政治黑暗,察举无望,仕途无缘,便对汉室彻底地死了心,加入了太平道。由于他处事圆滑,长袖善舞,加入太平道不久,便连升几级,出任黄巾军一方渠帅,成了张角的心腹之人。每每张角遭遇难题时,苏陵总能凭借小聪明,为之破解,故而张角十分器重他,像妖兵这样的机密,他普通一个渠帅都知道了。

      张角眼睛顿时亮了,不等苏陵发言,张角就道:“苏渠帅平日里智计百出,现今可有什么计策,助我太平道抵抗官军?”

      苏陵恭敬地对张角弯了弯腰,道:“禀告天师,末将认为,此刻巨鹿黄巾雄兵只有七万七千多人,宜应弃守巨鹿郡中那些不重要的县城,再分出一部分黄巾雄兵去把守重要城池,与广宗城成掎角之势,最后留主力据守广宗城,只需令各方大军严守城池,便可抵官军一阵!”

      张角一下就拨云见日,笑逐颜开,抚掌赞苏陵道:“好计策!好计策!可只有七万多人,守住巨鹿、打败五万官军恐怕很难呐!如此,苏渠帅可有何计?”

      苏陵故作高深一番,然后得意地对张角道:“天师,下曲阳城里尚有地公将军(就是张角二弟张宝)率领的黄巾大军五万余众,天师可命地公将军先弃了下曲阳,收缩兵力回巨鹿守卫,如此一来,我太平道大军统共便有了十二万七千余众!攻城者,最少兵力要超过守城兵力的三倍!仅凭汉军区区五万人,攻下巨鹿城,无疑是痴人说梦!只要我军不出城与汉军野战,谨守城池,汉军久攻不下,人心涣散,粮秣消耗,人困马乏,我军便可趁机出城决战,迎面痛击。则汉军必败,我军必胜!”

      张角激动不已,拍手笑道:“好计!好计!待到黄巾雄兵打退汉军,生擒刘贼,我当表你首功!”

      苏陵也是大喜,道:“谢天师!”

      ……

      巨鹿郡一个县城里,官军高级将领也在商议。此时,由于刘范在历次战斗中立下大功,座位已经由开始的末位移到了离主将卢植最近的下首之座。卢植其他率先开口,道:“诸位,此次大战,官军奋勇杀敌,共杀敌六万六千人,缴获粮秣三万余石,马匹一千余匹,我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

      座下的校尉们包括刘范,闻言均是喜气洋洋。卢植也难得的笑了出来,又道:“此战,屯骑部校尉刘范功劳最大,先是识破张角贼子的障眼法,又率先领军攻破黄巾贼的军阵,更是杀敌足足两万余人,记作首功;又因你斩首渠帅两名,攻破邺县,功劳亦是不俗!老夫已经表奏天子,尽言大功,不日,刘校尉便可加官进爵了!”

      闻言,刘范内心激动不已,但却不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一笑。其他的校尉军侯纷纷贺喜,道:“刘校尉真是少年英才啊,未有加冠,年仅十八,便立下如此大功,他日更加不可限量!”

      “哈哈!看刘老弟功劳,朝廷说不定会授予你将军军衔呢!”

      “是啊!刘老弟日后当了将军,可不要忘记我等老朽之人啊!”

      虽是喝彩之声,但刘范听的出来,语句中无不充斥着羡慕嫉妒恨。刘范连连摆手,道:“诸位前辈过奖了!小子乳臭未干,初生牛犊,哪里知道什么行军用兵之道?若论用兵之道,小子哪里能比得上各位老将军?所以屡次获胜者,若没有卢老中郎指挥、没有各位老将军襄助,没有手下将士用命,则哪里有今日的刘范呢?”

      卢植一手撑着桌案,一手轻轻地抚摸山羊胡,眯着眼睛道:“刘校尉年纪轻轻,还能如此谦虚,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范不敢迎上卢植眼里的道:“谢中郎谬赞!小子不敢当!不敢当!”

      卢植道:“好了!朝廷赏赐尚未下来,黄巾贼子未灭,诸位将校还有的是机会立功。我等且来商议商议如何攻打广宗城吧!”

      校尉们很兴奋,都道:“喏!”但只有刘范知道,卢植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卢植道:“张角贼子的十万贼兵,这次被我们杀了六万六千多人,又有四散逃跑的,能回到广宗城的,至多不过三万人。本来他广宗城留有五万人,加上三万,便有八万。仅凭这八万人,想要据守广宗,估计也不容易。你等怎么看?”

      一个校尉立即道:“大人,张角区区八万人,怎能抵得过我王师雄兵五万?届时,我们只需将广宗包围起来,使官军猛攻之,黄巾新败,必定心生惧意,官军则携大胜余威,士气高涨,必可在片刻之内攻下广宗!”言罢,卢植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个校尉出言补充道:“另外,官军可以围住东、西、南三门,只留下北门。届时黄巾贼抵挡不过官军攻势凶猛,又见尚有北门可出,尚有逃出生天之机会,一定心生退意,想要弃守广宗,出北门而逃。官军再布置骑兵在北门埋伏,官军步兵又出广宗城,两军一起夹击,黄巾贼必败!”

      其他的校尉一听,纷纷道:“妙计!妙计!”卢植也点了点头。而刘范看着舆图,则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