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上并不堵,距离也并不远,但是邬亦辰却感觉这条路好像被无限拉长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是难熬。
身上燥热得叫人抓狂,偏偏兮萝这女人还越发不老实,身子乱扭,嘴里乱哼,手上还不停乱抓,他每每将她的身子裹上,她都要用力扯开。
那种燥热,已经不是打开车窗就能缓解的了。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外面的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邬亦辰只觉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把兮萝打横抱起,脚步飞快地走着。
这是商品房,并非老宅,所以,他还需要坐电梯上楼。
司机又赶忙跑来给他按电梯,在司机要跟着一道进电梯,想要上去给他开门的时候,邬亦辰绷着声音拒绝了,他可不想让别人听到兮萝发出的那一声声羞耻的声音。
司机便恭敬地站在电梯外,直到电梯门关上。
邬亦辰正松了一口气,谁料,电梯刚刚升到了一楼,门就打开了,外面站着几个等电梯的人,他们看到电梯里的情形,先是怔了一下,旋即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邬亦辰的脸色,一时之间不停变化,颇为精彩。
他越发绷着身子,心里一阵暗暗祈祷,祈祷她千万不要再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可是,显然,他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兮萝的药效越来越浓,她已经不舒服地哼哼了起来,身子也不停地扭着,蹭着。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兮萝发出的声音便像是被无限放大,直直地钻入了其余人的耳朵里。
邬亦辰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人朝自己撇来的异样的目光,活像他是拐卖少女的大淫贼。
素来都能面不改色,也素来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做任何解释的邬亦辰,此时却是有些绷不住了。
邬亦辰轻咳一声,有些硬邦邦地开口解释,“她喝醉了,肚子不舒服。”
有人发出了原来如此的“哦”声,有人却只是收回了目光。
但是他们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终于到了他们的楼层,邬亦辰脚下生风,飞快地迈出电梯,然后艰难地腾出手打开了门。
真正进到了屋里,邬亦辰才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兮萝依旧挣扎着,邬亦辰没有再用力,她挣扎之下便把裹在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霎时便露出了一片明媚春光。
邬亦辰目光一直,霎时觉得自己的身上又更热了几分。
邬亦辰飞快把把人抱进了她的房间,像是甩着烫手山芋似的把她甩在了床上。
她的身子在柔软的床上滚了一圈,邬亦辰瞟了一眼就急忙把被子给她盖上。
他长长嘘了一口气,整个人简直比跑了个马拉松还要累。
他出去给她弄了根冷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并不老实,还要乱蹬被子,甚至不安分地伸手扯着头上的毛巾。
无奈,邬亦辰只能讲她的手再次塞进被子里,整个人都牢牢地将她框住。
刚安定下来,她又开始喃喃低语,“渴,好渴……”
邬亦辰看了她一眼,兮萝的面颊通红,又吃了那玩意儿,会口渴也是应该的。
他走出去,最后又无奈地折了回来,手里端了杯水。
邬亦辰想起上回她生病的时候,自己好心好意地给她倒水,最后她非但没喝进去,反而还吐了自己一身,甚至还扒了自己的裤子!
邬亦辰回想往事,脸色都黑了。yyls
生怕重蹈覆辙,这一次邬亦辰的手段十分粗暴,他直接伸手,一把捏住她的鼻子,兮萝扭着脸挣扎,但是却都挣不过他的魔爪。
最后在她终于忍不住乖乖张开嘴之后,邬亦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给她灌了下去。
邬亦辰大感满意,松开了捏着她鼻子的手。
但是他脸上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彻底舒展,兮萝就重重咳了一声,嘴里那些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再次朝着他喷去,又给他喷了一声。
邬亦辰的脸色瞬间更黑了,他眼神幽幽地盯着床上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手中的拳头一下下握紧,很是咬牙切齿。
邬亦辰很努力,才压住了自己要直接动手把她拎起来痛扁一顿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在自己要压不住怒火之前,转身走了出去。
邬亦辰进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
原本只是因为被她喷了水而洗,但是洗着洗着,思想不知怎的竟然开始跑偏了,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像是脱缰的野马。
待他回过神来,身子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简直无耻。
他若是真的对她生了什么念头,又在这种情形下对她做了什么,那他跟那些禽兽有什么不同?
邬亦辰半晌才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
他将此归结为,热水太热了,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方才胡思乱想了什么。
邬亦辰本不想进去,但又担心她会不会出事,他还没犹豫好,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咕咚的一声巨响。
他那丝犹豫立马一扫而空,直接推门进去,便看到兮萝卷着被子已经滚到了地上。
她正在用力撕扯,想要从被子里脱身。
但是,方才他卷得特别仔细,就是避免她又把被子踢开。
邬亦辰伸手把她抱回床上,触到她的皮肤,顿时像是被烫了似的。
她的身上,就像是烧起来似的,比方才又烫了几分。
邬亦辰又捂在她的额头上,确认了一番,他的感知没有错,她整个人就是要烧起来了。
邬亦辰的面色瞬间一片阴沉,她所中的药,究竟有多烈!
邬亦辰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这样放任自流会不会出事,他最后掏出手机,给裴照打了电话。
不待他说话,裴照急吼吼的声音便传来。
“阿辰你放心,我把陈安宴又打了一顿,还有另外一个人渣,我更是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了。我待会儿就把人弄醒,好好审一审究竟是怎么回事。”
邬亦辰并非来查问进展,就算裴照没有处理好,他过后也能秋后算账。
但是裴照既然做得这么顺利,他也乐见其成。
他顿了顿,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裴照听了他的问题,很是沉默了几秒才道:“阿辰,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邬亦辰眉头蹙了起来,冷声,“你再说一遍。”
裴照揪了揪耳朵,“那这种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还需要来问我?她不是你女人吗?”
邬亦辰顿了顿,旋即,十分冷酷地切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