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找的十个人里有七个元婴,两个出窍,一个分神。
“这层楼的客栈我已经包下来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处理一些来找我麻烦的杂碎,懂吗?”
十个人都有些懵逼。
“明白了。”
“一个月十万灵石。”苏婳说着,意念一动,顿时,十人面前就出现了一堆如人一般高的灵石。
即便这些人是大能,看到这么多灵石也忍不住心动。
这人家里是开灵石山的吗?
苏婳走到分神期那个人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分神期的男人皱了皱眉,随即道:“祖县。”
“好的,其他人随意吧,祖县留下。”
苏婳把大壮的九万灵石都付完后,这才关起门道:“我想你帮我抓一个人。”
“谁?”
“宗为。”
祖县皱皱眉。
这个人他认识。
是修魔者,修为虽说是出窍,但是对战起来实力却可达到分神。
这个人心狠手辣,十分有心计,是修仙界特别臭名昭著的一个人。
“报酬。”
他达到分神期已经很久了,境界早就稳了。
并且这次说不定可以借这次战斗再升一级。
苏婳笑了笑:“麒麟果。”
祖县眼睛一亮,随即爽快道:“成交。”
麒麟果是修仙者可遇不可求的。
毕竟麒麟果多生长在鬼谷山洞,一年长一次果,里面还有强大的守护兽,更重要是在里面不能用灵气,等于是单枪匹马去斗,那基本是难于登天。
——
把祖县派出去以后,苏婳就带着子虚以及一堆新请的护卫天天在平南城里招摇过市。
那架势,怕是比皇帝还要气派。
毕竟你见过哪个皇帝身边有七个元婴两个出窍的护卫?
苏婳天天出去败家,那败的东西全部给了子虚。
子虚用不上的或者不喜欢的,就全都给了护卫。
护卫可不会嫌弃或者觉得被侮辱。
要知道,苏婳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如果去外面抢或者找的话,肯定是要费好一番功夫的。
他们也不用干什么事,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走走路就行。
忽然觉得人生有了新的目标。
争取做楚婳姑娘这样的人!
宋玉言还是会来骚扰苏婳,不过都被护卫给赶走了,连苏婳的衣角都看不到。
听兰则是回了宗里,似乎因为这些事幡然醒悟了。
在第七天夜里的时候,祖县终于回来了。
此时苏婳已经住在平南城最大的一座府邸。
房间被下了禁制。
苏婳走了进来,便是看见被捆绑倒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
随手将麒麟果扔给祖县,祖县便是识趣的退下了。
“你是谁?”
宗为看着苏婳,脑海里快速搜索着。
他的记忆很好,只是见过的人他都能有印象,更何况是苏婳这样容貌出色的。
但他很快确定,他不认识她。
苏婳笑了笑,移开了身子。
子虚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他站在门前,清冷的月光撒下,似是披上了孤寂的外衣。
“是你。”
宗为眼底浮现出阴狠,“我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你这个孽障!”
子虚一步一步走进来。
他的步子极慢。
每一步都踏在月光的倒影下,就像是踏月而来一般。
他穿着黑袍,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清冷。
精致的眉眼如凝成的冰一般,无论怎样也化不开。
缓缓数十步间,剑已握在手里。
“你、你想干什么?”
见子虚拿剑,宗为终于慌了。
子虚继续不缓不慢的走着,每一步的脚步声都像是踏在死亡上,提醒宗为他的生命又少了一秒钟。
“师父。”子虚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很邪性的笑容,配上那精致的五官,妖冶如火。
苏婳见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清冷的,抑或阴郁的,如此漂亮的还是第一次。
就好像在漫天的雪山里,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忽然长出了一朵红色的花,遗世独立,夺人眼目。
子虚走到宗为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称呼真的是很久都没有叫过了。”
“其实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也配为人师表吗?”
“你这个孽障,当初要是没有我,你现在早就被你爹那妾室弄死了。”
“是啊。”子虚蹲了下来,笑容越发的深,“所以我心里也是很感激师父的,不知道师父想要我怎么报答呢?”
宗为恨恨的盯着子虚,若是忽略掉他眼底的杀气,这话听着就像是一个不知道多么孝顺的徒弟说的。
“你快点放开我。”说着,宗为忽然看向苏婳,“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是什么人吗?”
刚刚苏婳跟祖县无声的交流,已经让他明白些什么。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女人才是请祖县的人。wavv
至于为了什么,还能为什么!
就是为了他这个让他耻辱的徒弟。
如果这个女人知道子虚的过去,是否还会如此淡定的为他报仇?
子虚身形微颤。
他已经想到宗为要说什么了。
“住嘴!”
子虚心急打断,快速抬手提剑往宗为刺去。
宗为见他这个反应,立即往旁边滚了几下。
子虚的手有点颤抖,刺了好几次都没刺中宗为。
宗为见状大声的喊着:“这个人曾经被——”
宗为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珠子从看向苏婳移到看向子虚处。
他眼里有着不敢置信,他看了看自己的心脏处,又抬头看了看子虚。
宗为张了张嘴,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咽了气。
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是死不瞑目,看着十分可怖。
“叮。”
剑掉在地上。
发出声响。
子虚蹲了下来。
不敢回头。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粒丹药,随即给宗为喂了下去。
他要让他身体和灵魂都消失在这天地间。
做完这一切,子虚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他双手紧握,眼眶微红。
风从门前吹了进来,吹动了地上的黑袍。
背后始终没有脚步声传来。
子虚艰难的回头,却落入了温暖之中。
苏婳把他揽在怀中,拍着他的背,用温柔的声音道:“boss,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可是有灵魂契约的。”
轻柔的声音将子虚从恐惧中拉回来。
他猛地抱住苏婳,很紧很紧。
就像是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浮木一样,紧紧地抓着,不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因为一放手,面对的就是死亡。
“你不问,他刚才想说什么吗?”因为恐惧,他的声音有些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