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车厢内,江若羽轻抚着刚得到的瑶琴,爱不释手,这把琴可比她之前用过的都要好。
“自然是回天山。”
江继一边搬运着体内的气血疗伤,一边回答道。
“天山?听说天山常年都有积雪,是不是真的?”
江若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是对外界的好奇。
“嗯,越高的地方就越冷。”
“那邪极宗坐落在天山上,不会不方便吗?而且那么冷,平常人受不了吧?”
“天山附近也有城镇,没什么不方便的。
至于寒冷,更能锻炼门中弟子的意志力,而且只要武功够强,那点寒冷也不算什么,也算是对弟子们的鞭策。”
“那到时候我怎么办?我可不会武功,肯定会被冻死。”
“你放心,绝对不会冻死你,最多冻个半死。”
“……”
江若羽就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是让一行人不至于那么无聊。
牛轲廉的声音忽然从车厢外传来:“爷,前面有点情况,似乎是一个商队被盗匪围住了,要不要绕路?”
江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刚想说绕路,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这不符合自己现在的人设,不过他脑筋一转,便有了主意。
“若飞,你去叫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让厉若飞这个工具人去试探一下,接下来也好做出准备。
“是,师父。”
对于江继的想法,厉若飞浑然不觉,还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到了表现的时候。
他远远的便看到了前方的情况,盗匪一方不过二三十人,而且零零散散的,看起来就像一帮乌合之众。
而与盗匪对峙的商队有七八辆拉货的马车,人数足有四五十。
或许就是因为忌惮这些人马,盗匪没有立刻下手,而是与商队对峙,似乎在谈判。
这么一帮乌合之众,听到邪极宗的名头还不吓得立刻将路让开?
心中这样想着,厉若飞打马前冲,很快就跨过了这一大段距离。
而对峙双方也被厉若飞惊动,纷纷面带警惕的看向他。
“吁!”
厉若飞停住马,挺直腰背,而后说道:“所有人都让开,惊扰了我邪极宗宗主的车驾,你们吃罪的起吗?”
滚滚的音浪扩散开来,显示出厉若飞不俗的修为。
果然,双方人马听到邪极宗的大名,都是吃了一惊。
“既然是邪极宗宗主的车驾,我等自然不敢搅扰,这就退到一边。”
那盗匪首领倒是痛快,二话不说就带着人撤到了道路一边,丝毫不怕商队趁机逃跑。
当然,商队这么多运货的马车,想跑掉都难,他们不担心也正常。
而商队的领头人犹豫了一下,也指挥商队靠边。
至于求助?
邪极宗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万一不帮忙反而对他们下手可就麻烦了。
这时牛轲廉赶着马车也到了附近,见已经让开了一条路,驱赶着马快速前进。
厉若飞也骑马跟着一起往前走。
等到了两伙人中段,那盗匪首领忽然暴喝一声:“放!”
一件件暗器被发射了出去,将马车周围都覆盖了。
“找死!”
厉若飞勃然大怒,这些乌合之众竟然敢对他出手,并且还是以暗器偷袭。
他一双手化作幻影,而后掌间气血一吐,射向他的暗器都被掀飞。
而后他双脚一蹬,顿时从马上腾空而起,冲入盗匪之中,而后一掌拍向身边的人。
却没想到那人丝毫不惧,同样伸出一只肉掌,与厉若飞对掌。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而后有些大意的厉若飞身形止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另一边牛轲廉在察觉到不对之后,便纵身一跃,手中马鞭化作一道龙卷,将射向马车的暗器都挡了下来。
盗匪首领对于暗器都被挡下没有太多意外,再次喝道:“杀!”
而另一边,看着盗匪突然对邪极宗的马车痛下杀手,虽然商队之人都感到疑惑不解,却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连忙催赶马车,迅速离开。
至于帮忙?
不说没有丝毫利益,以那些盗匪表现出来的水准,他们即便是上,也只能去送菜,当然是先溜为上。
而车厢之中,江继看着江若羽笑着说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又来了,刺不刺激?”
江若羽俏脸有些发白:“爷,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我担心什么?我可是邪灵叶无归!”
江继自信的笑了笑,而后说道:“你就在车厢内为我弹奏一曲助助兴吧!”
江若羽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来年轻,但却已经是邪道第一人,让无数人畏惧的存在。
心中稍定,江若羽郑重道:“爷你放心,我会弹我最拿手的曲子。”
说到这个曲子,江继就想到了是不是要把什么难念的经,男儿当自强,小刀会序曲之类的都搞出来。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现在还是先解决这个麻烦再说。
琴声幽幽的响起,正是之前江若羽在汇雅居弹奏的那一首曲子。
江继下了马车,看着牛轲廉与厉若飞护在马车周围,让这些盗匪不得靠近,身上已经挂了些彩。
然后江继眼神落在骑着马在一旁看着的盗匪首领身上。
“我当是谁呢,陈老三,你好好的双峰帮帮主不当,怎么来这里当起土匪来了?”
陈老三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是一想到江继已经是身受重伤,生生的止住了这个想法。
“装腔作势,姓叶的,今天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继无奈的摇摇头,而后说道:“你当初求我饶你一命之时,说会成为我手下的忠犬,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一条好狗。”
“住嘴!”
陈老三面色涨得通红:“徒逞口舌之力,姓叶的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陈老三一拍身下的马,而后急速向着江继冲来,手中后背大刀高高扬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啧啧,既然狗不听话,想咬主人,那就杀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