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制服，你把你身上那件换下来。”
男人说着，将一件白色的制服丢给红颜，红颜看了一眼，就把制服丢在一边了，她说：“主管，这种衣服能有什么吸引力？能给我准备学生服吗？”
男人挑眉，饶有趣味地问：“你要扮学生？”
红颜笑得神秘，“这些大老板不都喜欢年轻的吗？青涩的学生就是个不错的卖点，一定能引起不少偏好这口的人喜欢。”
男人赞许道：“你以前不会做过吧？这么了解？”
红颜坐在台子上，扬眉笑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电视上不都是那么演的吗？”
男人又抽了口烟，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那你知不知道，其实在这一行，客人点名某人几乎都是固定的，我们这儿的公主，几乎都有被指名，你说的那些喜欢年轻女孩儿的大老板，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喜欢熟悉的人，安全也是一大因素，像你这种新人，又是个黑户，想要得到那些大老板的青睐，并不容易。”
红颜脸上的笑容僵了，她现在好像看到另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正对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颇有些咬牙切齿，道：“那你还让我一晚上卖出100万的酒？”
男人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碾了碾，徐徐道：“你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吗？虽然你的处境并不好，但是你不是还有脸吗？凭你的花容月貌去赚那100万，不是很轻松吗？”
红颜：“……”
感觉被嘲笑了怎么回事？
她干笑一声，说：“不就是一百万吗？行！”
能卖一瓶是一瓶。xdw8
红颜自暴自弃地想着。
谁知，男人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在她身后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要是没卖一百万的酒，那你一分钱的提成都没有。”
“你耍我吧？”
红颜彻底不淡定了。
男人露出无辜的笑容，说：“你要是卖了一百万的酒，不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吗？还是说，你对自己的美貌并不自信？亲，你可只有一张脸可取了。”
红颜：“……”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刚才她就不应该这么自信满满的拿自己的脸说事，这个男人显然是在耍她！
见红颜衣服要咬人的模样，男人走过去轻拍了下红颜的肩膀，说：“好了，我们未来的头牌，拿出你刚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一口气拿下今晚的销售冠军，大好的前程等着你呢。”
红颜嘴角抽了抽。
都到包厢门口，红颜还被死心地继续问：“要是没卖到100万，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吗？”
男人肯定道：“没有。”
红颜脸色顿时一层，她对男人竖了个中指，说：“算你狠！”
说完，她推门进去。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想要在一晚上拿到一百万，本来就是天荒夜谈，这不仅跟自己的本事有关，还跟自己的客人有很大关系，要是对方本来就支付不起一百万，就算红颜说破了嘴皮子，照样没用，再则，基本上陪一个客人，就是一整晚，她连转移目标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红颜只卖出了78万的酒。
“红，明天我还会来的。”
一个肥胖的男人一脸幸福地对红颜挥手，然后晃晃荡荡地低开。
红颜皮笑肉不笑地将今晚的客人送走，等人影彻底消失后，她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没了，身后的男人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
“不用你说，我现在就走人。”
红颜从男人身边走过，男人叫住她，说：“慢着。”
“有事？”
红颜脚下顿住。
男人说：“虽然你没有完成100万的销售额，但是也破了我们这儿新人的记录，恭喜你，成为我们这儿的正式员工，跟我去签合约吧。”
红颜闻言，转身眨了眨眼，莞尔，“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
“哦？”
“我从来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干，找上你，只是因为想在这儿赚点零花钱而已。”
男人也不意外，他笑道：“但是你没有身份证明吧？”
红颜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冷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这个留下？”
男人继续说：“而且，你还很缺钱，如果你留在这里干，我可以给你提供身份证明已经足够出国的钱。”
红颜：“……”
“签了合约，就可以按正式员工的分成比例拿钱，我认为理智的人，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停顿片刻后，红颜忽然转身对男人笑道：“既然你都这么极力邀请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
男人对红颜变脸的速度啼笑皆非，“跟我来吧。”
签完合约，红颜被领到了试衣间。
除了白色的公主服，还有很多别的制服可以选择。
“你真以为我们只有一套制服？那也太小看我们的经营手段了，为了迎合各种口味的顾客，我们也推出了不同路线，清纯系，妩媚系，妖娆系……只要有市场，什么类型的在我们这儿都能找到，想要穿好看的制服，当然可以，但也要看你值不值那个价位，配不配得上那个服装。”
男人走到衣帽间，给红颜选了一套纯黑色的百褶长裙，头上戴着黑色的纱，将她的脸遮挡了大半，若隐若现，透着神秘感。
“果然，a国人很适合黑色跟红色着两种颜色，不，是你非常适合。”
红颜在等身镜前看了又看，的确，跟自己很配。
男人的眼光不错。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
“那是当然，毕竟是价值几十万的衣服。”
男人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碾了碾，走到红颜面前，拿出一盒做工精细的纯金盒子，里面是红色的细细粉末。
他用中指抹了一点，然后伸向红颜。
红颜警惕地退后一步，问：“你干什么？”
男人话音沉了一些，说：“过来。”
“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红颜眨眼道。
男人眉头一皱，将红颜抵在墙上，然后将粉末细细地涂在红颜的唇瓣上，说：“这是丹蔻口红，千金难求的极品，抹上这个，你觉得是场上最美的焦点。”
“丹蔻口红？”
红颜听到这个字眼，不禁笑道：“这个玩意儿，该不会是用处女血提炼而成的吧？”
“你也听过？”
男人挑眉。
红颜不禁想到之前被燕北洵抓住时，也被抹上了这个玩意儿。
她笑道：“听一个变态提起过。”
变态？
男人眼角一抽，这个变态总感觉意有所指。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好了，跟我过去吧。”
“哦。”
红颜这次被安排到了贵宾间，里面出入的都是j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买酒也十分舍得。
“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红颜理了理衣服，说：“只要我要的东西给我弄齐就行。”
她进去后，男人身边的助理走上前，低声道：“主管，真的要给她办那些东西吗？这可是棵摇钱树。”
“暂时不要弄这些，想办法把她拖住。”
“是。”
男人转身，徐徐说了一句，道：“你说得没错，干我们这行，良心毫无用处。”
……
红颜当天晚上创下了夜总会销售记录的新高，超过了当红公主创下的584万的销售记录。
“我果然没看走眼，你很适合干这行。”
男人赞许地看着穿着一身蓝色旗袍的红颜，她是典型的a国没人，所以男人给她挑选的衣服也全是a国的款式，果然，吸引了不少爱好a国没人的客人。
红颜两条白嫩细长的腿晃啊晃，她咬了一口脆生生的黄瓜，一根手指摇晃着，说：“错，我不是适合这一行，而是干什么像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笑道：“而且你伸手敏捷，应该是专门训练过的。”
红颜眨了眨眼，说：“秘密。”
知道她不愿意过多透露，男人也不多问，他不在乎对方的过往，只要能给夜总会带来收益就行。
“好好干。”
男人还是同样的话。
他刚要转身，就被红颜叫住，“欸，等等。”
男人停下。
“你说好了给我办身份证明的，弄得怎么样了？”
她现在钱赚的差不多了，只要拿到身份证明就可以走人。
男人说：“你以为这些东西很好办？像你这样的黑户，还不是本国人，要疏通多少关节才能办下来，你想过没有。”
红颜最怕听这些东西，她耸肩道：“一句话，还没办下来不就得了。”
男人眼神又柔和了许多，他安慰道：“很快就会办下来的，你安心在这里干，能赚不少钱的，你要离开，多赚点钱不是坏处。”
红颜深以为然，放宽了心。
“好吧，不过你尽快吧。”
她担心自己停留的时间太久，会被亚当他们找到。
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她已经跟莉莉丝公主摊牌了，他们又怎么会再出来找她？
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离开了，也说不定，对方还觉得终于甩掉了她这个碍事的人。
想到这儿，红颜就不自禁有种自作多情的自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