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下,“一直觉得向勇和别的战士不太一样,除了擒拿手和散打,好像还会点别的,不过我是看不明白是什么路数。”
有一次战士们闲暇之余,凑在一起笑闹比试,有几个战士起哄让向勇露两手,我正好看见。
“那是他们祖传的,这个村里的人都会些功夫,听向勇说,医术也是祖传的。”
“哦,诶,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要躲避朝廷呢?”
“这我可不知道,向勇都不知道,过了几代人了,早没人提起了,再说当初为了躲避朝廷,谁也不提,到现在,也只知道这个人村子的由来,其他的,谁也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以前的封建社会,天下都是皇家的,弄不好就是株连九族,我猜向勇的祖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皇家的秘密,不然也不会逃到这里来。
“南宫绝。”我笑眯眯的说:“你说会不会他们祖辈是宫廷御医,知道了什么妃子皇后的秘密,或者残害皇嗣之类的事情。”
“你是看电视剧看太多了。”南宫绝轻笑道:“人家的祖上到底是为什么隐居在这,我们就不要瞎猜了。”说着拍了下我的额头,“不过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这山里的景致在夜色中有一种神秘的美,他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搂着我的腰。
“怎么不走了?”
“想好好看看你。”他说着抬起我的下巴,食指在我唇上摩挲,“我想吻你。”
我怔了下,主动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因为还要吃药,所以也没走太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远端了药送到房间,南宫绝又想像白天那样喂我,我急忙夺过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咳咳,咳——”
这药不是一般的不好喝,我灌得太猛,药味太冲,呛得一个劲的咳嗽,还有点反胃。
“说要喂你你偏不听。”南宫绝又急又心疼的给我倒了杯水,“压一压。”
“咳!”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舒服多了。
南宫绝搂着我轻轻帮我顺着气,“好点了吗?”
“嗯,咳——”
“先躺下吧。”
在山里的一晚睡的很香,就是感觉迷迷糊糊的总是在出汗,南宫绝夜里一直在用毛巾给我擦汗。
在这里住了三天,老先生又给我做了两次针灸,每天照旧吃那种颜色怪异的药,很难吃,我却再不让南宫绝喂。
临走的时候,老先生送我们出院门,小远将一袋子熬好的药汁递给南宫绝。
老先生嘱咐道:“这药连续吃一个月。”说着又看向南宫绝,“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南宫绝抿了下唇,“我心里有数,谢谢老先生。”xdw8
老先生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保重!”
下山的路上,我问南宫绝,“老先生怎么好像话里有话。”
南宫绝偏头看了我一眼,“瞎想什么。”
我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离开湘西,我们又去了苏杭,看了古镇,最后一站,去了蒙古草原。
正是春草茂盛的季节,一望无际的原野,入眼都是绿色。
已经四月,草长莺飞,天气也特别的好。
“南宫绝,以前总觉得哪里的天空都是一样的蓝,现在才发现,其实真不一样,草原的天空比城市里的更蓝更清澈,感觉也更高。”
看着我兴奋的模样,南宫绝满脸笑容。
“你啊,现在就像是个孩子。”
“蒙古包。”我指着不远处的几个白色的蒙古包兴奋的喊道:“快看,好几个呢。”
不远处的几个蒙古包,还有几个用栅栏围的羊圈,里面不见羊,估计是带出去放牧了。
“你慢点,别摔倒了。”他紧跟着我身后。
“这都是草,摔倒了也不会疼。”我笑呵呵的道:“我妈妈在世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嘉乐都小,她就常说,等将来有钱了,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蒙古大草原,骑一次草原上的马,只可惜……”
“你会骑马吗?”南宫绝搂过我的肩膀问。
我摇摇头,“不会,小时候也没见过马,在电视上看到过,后来长大了,在马戏团见过。”以前,在蓝色港湾的时候,有些客人是跑马俱乐部的会员,倒是带我去过马场,但我都是坐在一边看着,从没碰过马,但这话,我现在不会跟南宫绝说。
彼此都不在意那段往事是一回事,再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蒙古人的骑马装很好看,你穿了一定漂亮。”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走到一个蒙古包前。
正巧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我们后先是一脸的戒备。我心道,都说蒙古人生猛,不太好打交道,可别把我们当成坏人。
这是蒙古草原,不是城市,他们这些放牧的还保留着一些原始部族的习性。蒙古人擅长摔跤,力气大,要是出来几个男人,恐怕我们会有麻烦。
正想着,只听南宫绝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蒙古男人一愣,随即笑了,冲着蒙古包里又说了一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皮肤黝黑,穿着蒙古的衣服,看到我们后热情的迎了进去。
“南宫绝,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是蒙语。”南宫绝说:“我只是表达了我的友好,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旅游的,借住两天,会给钱。”
“哦。”我点点头,“你怎么还会说蒙语?”
“以前执行任务来过这边,为了方便,就跟部队里一个蒙古族的战士学了点皮毛,不过我会的不多,就简单的交流还行。”
“呵呵,会一点就够了,关键时候很有用啊。”我对南宫绝的崇拜又多了一些,“你是不是会很多种语言?”
“不能说会,略懂一些,我从军这么多年,需要到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有时候会有很多特殊的情况,比如……”
“卧底。”我笑着说。
“嗯,战斗环境不是我所能决定的,那我只好去适应了解环境,懂一些当地的语言,有益无害。”
“那也得有语言天赋。”我说:“就我这样的,能气死师傅。”我就学个英语还没学明白,到现在都差不多还给老师了。
蒙古女人给我们倒了大麦茶,拿了牛肉干,笑着比划,让我们吃。
南宫绝用蒙语说了“谢谢!”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南宫绝拉着我站起来,那个男人笑着说了一大堆,我是一头雾水。
倒是南宫绝都听懂了,给我翻译,“他叫乌思其,就是我们汉语忠诚的意思,这是他的妻子其其格,这两位是他的兄弟,阿木尔,苏合,这个女人是他的弟媳,阿木尔的妻子塔娜,他说还有两个孩子,去放羊了,晚些会回来。”
我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听塔娜和阿木尔用汉语跟我打招呼。
“听我哥哥说,你们是来旅游的。”阿木尔说。
“嗯,你会说汉语?!”
这对我来说太兴奋了,要是真的接下来几天都要听着那些叽里咕噜的语言,我却什么都不懂,实在是一种煎熬。但是想看真正的草原,就必须远离那些草原城市,深入这里,接触蒙族牧民。
塔娜笑着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和阿木尔以前在城里上学,后来也在城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怪不得他们夫妻俩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
“我哥哥是很热情的人,他很欢迎你们。”阿木尔说。
我和南宫绝相视一笑,接下来大家坐下聊天,有了会说普通话的这对夫妻,交流起来也没那么麻烦了。
乌思其宰了羊,要给我们做烤全羊吃,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真心觉得蒙古人其实挺豪爽的。
夜晚在蒙古包的旁边隆起了篝火,两个孩子也回来了。
一个叫巴音,译为富有的意思,一个叫诺敏,是个女孩子,译为碧玉。
那个女孩子长的很漂亮,一头长发大大的眼睛,说实在的,真可以说是草原一枝花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两个孩子也没有上学去。
他们俩都会说汉语,就是有点生硬。听说是初中才送到县里的学校,所以普通话说的还不好。
大家围着篝火聊天吃肉,烤羊肉滋滋的冒着香味,我还是头一次吃这种烤全羊呢。
“馋猫。”南宫绝笑着点了下我的鼻子,“这可是绝对正宗的,不过,你每次只能吃一点。”说着拿着蒙古剔沿着羊身上,割下薄薄的一层肉放在我碗里。
“你这费劲不费劲啊。”我不明所以的说道:“你看人家都是直接割一块就完了。”
他给我切成小块,说道:“蒙古人的烤全羊都是几分熟,只有外面这层是全熟的,你不能吃,容易伤胃。”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说:“那他们怎么都能吃,你不是也吃了。”
他夹了一块喂给我,“他们常年吃这种食物自然没事,我失手过特训的,生的东西都能吃,当然也没事,你不行,懂吗。”
原来是这样,我冲他一笑。
乌思其给我喝南宫绝敬酒,他们的是自酿的马奶酒,闻着是带一股奶味,有点甜,但喝下去并不怎么好喝,应该是我喝不惯的原因。
南宫绝只让我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乌思其愣了下,脸上立刻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