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嗯,嗯,我没关系,试试看总还有希望……”
“南宫绝!”
他回头,愣怔了一下,转头对电话说了句,“先这样,如歌醒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朝我走过来。
“怎么醒了?”长臂一伸把我搂进怀里问道。
我拧了拧眉,看着他问道:“你在跟谁讲电话,为什么要背着我?”
他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说哪的话,我有什么好背着你的。”边说边拥着我回到床上,“是部队的一点事情,大半夜的我怕吵醒你。”
“部队?什么事?”我半信半疑,“那你说的什么试试看什么希望?”
他目光暗了下,掐了下我的脸蛋,“无关紧要的,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睡觉。”
他对我一向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要么就会直说告诉我什么事,要么就告诉我涉及到军事机密,你不要多问,我方便说。但是像今天这样,我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把你电话给我看看。”
“干什么?”
“你给我看看,我是你老婆,看一下你电话怎么了。”我半撒娇半耍赖的道。
他怔了怔,伸手把电话递给我。xdw8
我打开通话记录,看到最近一次通话是部队的号码后,抽了抽唇角,还给他,“以前你休假部队不会打电话给你的。”
他淡笑着蹭了蹭我的额头,“也有特殊情况嘛。”说着掐了下我的侧腰,“小丫头,还学会查通话记录了,幸亏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怎么,你还想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不敢,也不想。”他说:“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你。”
“什么?”
“做,爱”他暧昧的吐了一口气,翻身压上来,此情此景,我要是再反应不过来他要干什么,我就是傻子了。
“南宫绝,你又发什么情,大半夜的。”
“就是,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起来勾引我。”他邪笑着亲了亲我的唇,“我看你挺精神的,我正好也不困,咱们就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
“南宫绝——”
“乖。”
我从来都抵抗不了他的攻势,很快就沦陷在他的**中。
两具交缠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极尽缠绵。
两天后的下午,我们把整个苗族自治县的风景看的差不多了,南宫绝对我说:“明天我带去上山。”
“这几天不是天天上山。”我笑着说,上山有什么稀奇的。
“去一个建在山崖上的村庄,听说风景不错。”他说:“你不是一直好奇苗族的巫医吗,带你去看看。”
“你还当真的。”我说:“那都是小时候被电影坑的,真实的哪有什么巫医,应该就是民间医生。”
南宫绝点点头,“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明天要去的这个村子里,真的有个巫医,就是苗族医生,据说医术了得。”
第二天我们到达南宫绝说的那个村庄的时候,时间还早,才不到十点。
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这个村子的房子都是那种古香古色的木质角楼,南宫绝说的不错,整个村子几十户人家就住在一个山崖边上,房子就像是建在半山腰上一样,树木葱郁,还有潺潺流水从石缝里往下流淌,像是一个个小瀑布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走进了一幅山水画里。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我挽着南宫绝的胳膊,“像不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这里哪有桃花。”他轻笑着挽着我顺着石径小路往上走。
“我的意思是世外桃源,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这里真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四面山水,水流清澈的比自来水都干净。
耳边是阵阵鸟叫,时不时还有家禽的声音。
南宫绝很有目的性的带着我一直往村庄最里面走,可走着走着,我发现已经出了村子。
“你这怎么越走越偏僻了。”
“不是说了上山。”他偏头看我,“累了?”
“那倒没有。”我摇摇头。
他仰头看了一眼,我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蹲下身,“我背你。”
“不用了,我不累。”
“上来吧,估计还要走十几二十分钟。”
“那更不用了,这么一会儿还要你背,你当我是泥捏的啊。”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我拉在背上,不由分说的站起来就走,“这不是走平地,是爬山。”
我抽了抽嘴角,没再说什么,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遇见他,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把我捧在手心上疼着。
“南宫绝,你再这样宠着我,我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就不能自理吧,我照顾你。”他说:“我把你当婴儿一样的照顾。”
“你可真会说,还当婴儿。”我嘴角含笑。
“又不是没经验,瑞瑞小时候不都是我亲手带的,何况是你。”
“去,我可不想当婴儿。”
“呵呵,随你想当什么,我都一样宠着你。”
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都是些夫妻间的**,南宫绝逗得我一会笑一会恼的,大约过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制的三层角楼。
房子和山下村庄里的那些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样形单影只的坐落在山顶的密林深处,凭空就多了些神秘感。
角楼周围用栅栏围起来的,南宫绝在门前把我放下。
敲了敲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大约有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们,“你们找谁?”
“我叫南宫。”南宫绝说。
那孩子愣怔了一下,走过来开门。
“爷爷一早就在等了。”
说着把我们引进屋里,给我们两个人倒了茶。
“你们稍等,我去告诉爷爷。”
等那孩子走后,我狐疑的看向南宫绝,“这什么情况?”
“这里的主人,是位老苗医,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我特意带你来让他看看。”
“让他看什么?”
“你身体一直弱,调理一下总是好的。”
“你这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医生?”我眨了眨眼,“你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从那个孩子的态度来看,南宫绝这是早就约好了的。
“嗯,老人家是向家族长,也是向勇的太爷爷。”
向勇的太爷爷,这个信息量好大啊,向勇我记得,就是那个跟我说他们家乡美的战士。
说着话,一个老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穿着额苗家传统的服饰,满面红光,如果不是那长长的白胡须,我真的难以相信眼前这位老人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了。
他走起路来,依旧腰杆挺直,浑身带风。
我和南宫绝同时站起来,朝着老人微微弯了下腰。
“向老先生。”南宫绝打招呼道。
老人家步履沉稳的走过来,微笑着摆摆手,“坐吧,别拘束。”
三人落座后,老人家先开了口,“多次听勇儿提起过你,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为。”
“老先生过奖了。”南宫绝微微一笑。
他又看向我,“这就是如歌。”
我点点头。
“你的事情我也大概都知道了,是个奇女子。”
被老人家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个小男孩又给我们拿了些果子,“这是我们山里特有的,你可以尝尝。”说着还拿了一个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来,“谢谢!”
“老先生,我这次来的目的,向勇已经跟您说过了,我妻子的情况您差不多都了解,我想,让您帮忙看看,能不能调理一下。”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不急,先吃点果子。”
然后,老人家就和南宫绝聊了些向勇在部队的事情,看得出他对向勇很疼爱。我在一旁边听边吃果子,水分很足,很爽口,不知不觉的吃了好几个。
“差不多了,姑娘,把你的手给我。”我伸出手去,他给我搭脉,另一只手捋着胡须。表情很是严肃,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我感觉有点头晕,晃了晃脑袋,看南宫绝都是双影了,我又晃了晃,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只听到老人家说了句,“把她放到屋里去。”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一阵刺痛弄醒的,睁开眼的第一想法就是,难不成真的有巫医,我中了什么巫术。
“傻丫头,没事了。”南宫绝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眨了眨眼睛,确定是他后,这才四下看去。
原来自己是躺在一张木床上,南宫绝和老先生就在旁边。
“嘶!”身体多处出现刺痛,我忍不住闷哼出声,刚要抬头去摸,就被南宫绝及时制止,“别动,你在针灸。”
“针灸!”
我猛然大惊,这针灸我看到过,并不陌生,但我自己从来没有试过。
以前看到过黄爷爷给人用那种长长的细针刺穴,说实话,我是晕针的,看着都直哆嗦,这猛然听到自己在针灸,吓了一大跳,心脏都露跳了一拍,当即就老实了。
“要多长时间啊。”我问。
“一会儿就好。”老先生在一旁捋着胡须说。
我点点头,心里的害怕想要去握南宫绝的手,又想起在针灸。南宫绝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伸手握住我的,安慰道:“别怕。”